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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知赠与香囊,是何意?”容荀淡笑不语,望着苏扶月问道。
苏扶月扬了扬眉,转身看着一屋子的衣服,接着道:“这一屋子的衣服不错。”
说着,苏扶月执起了一套淡紫色长裙,微垂着眼底,脸颊上飞上了一抹红晕。
容荀在苏扶月的身后,将她拥住抱入怀中,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苏扶月侧过眸,望向了容荀,美目流转含着的尽是诉不尽的情愫。
容荀心头一暖,捧着苏扶月的脸颊,在她的眼眸之上,落了一吻,“日后你的发我来挽。”
“好。”
“日后我为你画眉。”容荀道。
苏扶月笑应道:“好。”
“日后事事有我,无需自己逞强。”容荀轻点着苏扶月的鼻尖,亲昵道。
苏扶月握着容荀的手,秀眉微蹙,道:“并非逞强,而是我心甘情愿,容荀你对我可曾有过怨言?怨我不争不亢依旧嫁入了宫中。”
“怨,如何不怨?可我更理解你,身为亡国公主,你身上肩负着姜国子民,若和亲不成受害的只是那群子民。”容荀低垂着头,人生来不能为了自己,职责所在。
苏扶月回了一淡笑,接着道:“话说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选一套换上,等晚些时候,花灯会开始再一同出去。”容荀抚了抚苏扶月的额前碎发,别在了她的耳后,柔声说道。
苏扶月应了一声,倒是挑了一套,朝着一侧的房间走去,却不知在她离去后,容荀挑了一套与她同款的衣服,朝着另一侧走去。
直至苏扶月换好衣衫,出了门看到了容荀,与自己身上同款的衣服时,不由地笑了一声。
这男人,不管经历多少事,唯有这霸道专治的脾气,一点没变。
“月月,走吧。”容荀对着苏扶月伸出了手,握住了苏扶月的手,看着两人相衬的衣服,甚是满意。
苏扶月回握住了容荀的手,对着他道:“我以后要叫你荀荀吗?还是国师大人?唔,总觉得国师大人唤着更好。”
容荀对着苏扶月的额头,屈指一弹,“调皮。”
“难道你觉得不好听?那你说,唤你什么?”苏扶月歪着头,看着容荀,讲真她就只是想要造作一番。
七夕不造作,何时造作?
“夫君。”容荀闷声道。
苏扶月没听太清,对着容荀再问了一声,“什么?”
“我说,夫人以后唤我夫君。”容荀垂下眸子对上了苏扶月的双眸,对着她道。
苏扶月含着笑,转过了身,朝着门外走去,却叫了一声,“荀荀,我饿了。”
夫君,那是要成亲后才叫的,她想光明正大地叫,而不是如现在一般。
闻言,容荀无奈一笑,快步上前追上了苏扶月,带着她朝着前厅而去。
直至花灯会快要开始时,这才带着苏扶月朝着,花灯会而去。
花灯会上人来人往,容荀喜静,苏扶月也不愿往人群堆里挤,于是二人则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放着花灯。
花灯顺着河流往下飘去,本该是美好的景象,可眨眼间花灯皆灭,四周静寂一片。
苏扶月与容荀对视一眼,朝着四周看去,四周风气云涌,一片落叶从树上落下,飘落在水面。
四周隐藏在暗处的人,皆朝着容荀与苏扶月二人而去,容荀手持折扇,苏扶月手持长剑,与几人对打了起来。
刀光剑影,刀刀见血,杀机四伏,却也不是苏扶月与容荀二人的敌手。
两人在将这数十个刺处理之后,容荀握住了苏扶月的手,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回皇城。”
苏扶月下意识便要拒绝,人既然追到了花城而来,那皇城的路上,必然隐藏着更多的凶手。
可细细一想,容荀这般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便应声答道:“好。”
在两人离去后,黑夜从暗中走了出来,身侧站着一黑衣人。
“魔主,已按照您吩咐,必让他们有去无回。”那黑衣人说道。
黑夜手把玩着两颗玉球,微微垂着双眸,薄唇轻启:“嗯,记住到时给宫里头的那位放个消息。”
说完,黑夜运起轻功飘然远去,红衣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度,只剩下了艳丽的景致。
在黑夜离去后,那黑衣人也朝着,容荀与苏扶月离去的方向飞去。
……
皇城与花城的路上,容荀所安排的人,一路清理了路上埋伏之人,却依旧挡不住大批埋伏之人。
当今世上最恨她跟容荀的人,只有杨殊。
杨殊居然与魔教合作,看来当真容不得他了!
苏扶月握着剑,翻身跃起一剑扫去,身影如魅快速穿梭在人群之间,顷刻间倒下了数十人,皆是喉结处血水溅出,倒地不起。
容荀手握折扇,立在人群之间,折扇直朝周围之人打去,如同旋出了一朵花一般,数十人直接跪在地上,血水溅在了地面之上,一时间血腥的味道,浓稠的让人想要发吐。
黑幕之下,一红衣男子立在了悬坡之上,漆黑如墨的眸盯着容荀与苏扶月,唇边带笑,抬起手手中握着的玉球朝着空中滚去。
月光之下,两颗玉球泛着白光耀眼至极,接着在落下之时,被黑夜轻飘飘地朝着苏扶月与容荀二人打去。
容荀连忙抓着苏扶月,后退了一步,落在了悬崖边缘。
玉球落在了地上直接炸出了一阵烟雾,直接化骨为血,不过眨眼间原本地上倒着的尸体,皆化作了血水。
“魔主黑夜?”苏扶月疑声道。
容荀抿着唇,应了一声,“也只有他,才能召集这些死士。”
死士不死不休,只要活着一刻,绝不会让目标活下去。
江湖与朝廷素来互不相干,他也是察觉到了有一股势力,本打算引诱出来,却发现竟是魔教中人。
倒是他大意了。
“国师不愧是国师,不过更让我吃惊地,却是姜国公主。”黑夜抬起手,从悬坡之上飘落了下来。
苏扶月看着来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黑夜,却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
“公主这般看着本尊,也不怕国师吃味?”黑夜勾唇调笑道。
闻声,苏扶月侧过头,朝着容荀看去,掐了掐他的脸颊,道:“吃味了吗?”
“我嫌醋坛子太酸,所以打碎了它。”容荀捏了捏苏扶月的鼻尖,浅笑道。
黑夜薄唇微抿,语气不善道:“虽说是七夕,可你们一人为国师,一人为当朝皇后,这绿帽子扣在皇帝的头上,可真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