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你想给小姑娘送花表白?”
“这不情人节快到了嘛,早做打算。”
“速度还挺快。”
“毕竟还有个白月光情敌。”
“那你有信心竞争吗?”
“当然有。”谢星临轻嗤,“那个渣男以前深深伤害过我家女孩,我不仅有信心趁虚而入,他要是没皮没脸敢出现的话,我还有信心把他揍一顿。”
听完后,谢宴看了眼上方的中央空调,室温并不低,怎么突然感觉冷得想打喷嚏。
可能是对这里的花香过敏,谢宴出去透透气。
这时,去过洗手间的初春迎面走来。
两人默契对视了会。
初春先开口问:“你怎么在这里?”
谢宴:“路过。”
“噢。”
“嗯。”
“……”
“……”
果然,他们两人之间依然没什么话可说的。
初春顺手指了个方向,问道:“我朋友在那间包厢,要不要过去认识下?”
谢星临不是那种内向性格,大大方方,社交广泛,所以应该不介意多认识几个人。
但谢宴并没有交友的打算,拒绝道:“不了。”
“好吧。”初春不勉强,“本来我还想把我的好朋友介绍给他。”
“他不想,我想——”
这时,卫准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悠悠地往他两跟前一站,双手抄兜,随意又悠闲,“走啊,一起认识认识去。”
“那你去吧。”谢宴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
卫准纳闷地看了看。
这祖宗怎么不太高兴。
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想知道初春所谓的男性朋友是何方神圣吗。
“宴哥?”卫准跟过去问,“怎么了?”
“没什么。”
“啧,你这是吃醋了,我一眼就看出来。”
谢宴面色沉着,没承认也没否认。
现在充斥在他脑子里的,全是初春刚才说的“我的好朋友”。
他什么时候变成她的好朋友了?
那二人离开后,初春掰指一算,怎么老是和谢宴偶遇路过。
第一次是碰巧,第二次有可能,这第三次路过的话……是不是不太说得过去。
转念想想,谢宴不太可能跟踪她来这种地方,估计是经她提醒,想来这家店尝尝口味的。
初春正要走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横空飞来,直直砸向她的后脑勺。
痛感传来,她下意识抬手去捂着,回头去看,没看见罪魁祸首,只听见小孩子的嬉笑怪叫声。
伏在地上的,是一个儿童玩具枪。
她捡起来,发现还挺重,怪不得砸人那么疼。
初春揉了揉脑袋,不知道伤得怎么样,又找不到祸首,只能把玩具交给服务生保管,想到谢星临还在等她,便先过去吃饭。
和谢星临在一起的气氛,永远不会冷场,这也是他受女孩子欢迎的原因之一。
初春和他愉快地边吃边聊,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谢宴。
他们两人在眉眼上有一点点相似,但因为风格不同而容易让人忽略,况且,两人脾性方面的差距也很大。
下午时,初春发现自己头上的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一开始摸着脑袋挺光滑的,和谢星临吃过饭后,感觉到有一点点鼓起来,回家之后再摸,凸起的位置变大了。
她不会被撞成脑震荡吧。
刚好她晚上还要带人去父亲医院,顺便做了检查。
医生说如果只是被玩具砸到的话应该不要紧,不放心的话可以先做个检查,结果需要几天才能出来。
晚十点,处理完医院事情的初春自个儿开车回家。
她手里提着药袋子,刚下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初春。”
初春回头,借着路灯看清影影绰绰的男人身形。
谢宴穿着白衬衣黑外套,宽肩窄腰,身姿笔挺如松,站在她家的门口,看上去像是在等人。
初春走过去,试探性地问一句:“你又来路过了?”
“……”
这次路得挺巧的,在她家门口出现。
“我找你有点事。”谢宴说。
不管是有事还是没事,就算路过,初春总不能把人放外面晾着,招呼他进客厅,自己去烧水。
这是谢宴第二次来这里。
他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周遭。
无意间,发现自己上次留的纸条还在茶几上。
上面覆着一些……饼干屑。
她把写他号码的纸条当餐巾纸用?
烧完水后,初春走过来,开门见山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宴本来只是想留她一个号码。
上次他只是留号码给她,没有存她的号码。
听她这般规规矩矩的正式询问,又想到自己留的纸条被当成废纸用,谢宴的心情有些烦躁,表面上倒是平静如斯,“不是大事。”
“那是什么?”
初春一边应,一边顺手把药袋子解开,从里面取出云南白药。
谢宴的注意力转移集中在这些药上,“你受伤了?”
“头不小心碰了下。”
“严重吗?”
“不严重。”
初春摸了下,一不小心手道过大,疼得她下意识把爪子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