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快步跟,只心道:帝王的心思,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能猜透的
日升月落,又迎来新的一天。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纱,照了满室。
苏葵困倦的掀开眼帘,下一秒,脸色沉下。
“谁允许你进来的?”
这人,指的自然是靠在桌前,手握着话本的男人。脸戴着狼头面具,不是孟知安,还能有谁?
听到声音,孟知安放下话本儿,答非所问,“醒了?”
苏葵抿唇,“什么时候过来的?”在她房里待了多久,甚至,看了多久——
看来,十六十七,虽然名义是保护她,但背地里,却从不间断的向孟知安传递自己的消息。
听出她声音里的不虞,孟知安笑了笑,踱步到她身边,垂眸凝视她,笑着问道:“生气了?”
说完发现,刚醒来,里衣略显凌乱,从衣服里滑出的一块玉佩,莹润的墨玉,雕刻着龙凤纠缠。以他的视力,甚至可以看到,在玉佩的一角,雕刻了一个十分小的“孟”字。
她还带着——
自己都没有发现唇角的笑一直没有停止过。
☆、1798.第1798章 将军,榻上有请(四十)
1798.第1798章 将军,榻上有请(四十)
苏葵斜了他一眼,任谁大早睁开眼,发现屋子里凭空多出了一个人,都会不自在。
尤其是,这人,还是在她身边插了钉子的人。
自顾自起身,没有理他,扬声道:“十七,进来。”
十七早端着水在外头候着,听到声音,便应了一声,推门而入。
下一瞬,看到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眼睛一下子瞪得浑圆。
“主、主主子?!”十七脱口而出,惊讶的不能自己。
不是昨晚才传的消息吗?主子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在军营才对!
苏葵似笑非笑,等着她惊讶完毕,看了看尴尬摸鼻子的孟知安,又看了看一脸呆愣的十七,“主子?十七,不知你口的主子,是指前主子,还是现任主子?”
丢下一句,她取了衣物,走入侧间换衣服,留下主仆二人在寝宫里大眼瞪小眼。
“咳……”
孟知安握拳,以手抵唇,演示的轻咳两声。这下,原形毕露。
他本意是想挑两个看着年级小,不容易引起苏葵怀疑的人待在她身边。一方面,是保护她的安全,另一方面,自然是有他的私心。
孟知安想的很简单。
池盏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算被皇帝从插手,但在他孟知安的心里,认准了这个女子。
所以,狼的本性,是对所有物,严守死防!
这一点,孟知安贯彻的十分彻底,狗皇帝要是敢碰他看的女人,他一刀砍了他,反正早晚的事。
只是,现在有另一个问题。
被心人发现,自己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手,怎么办??以她的性子,定然是不喜欢的,只希望,不会引起她的厌恶才好。
思及此,没好气的扫了十七一眼。
十七缩了缩脖子,瘪嘴委屈道:“人家习惯了嘛,主子,您动作怎么这么快?还是——”说到这儿,她眼珠子咕噜噜转,“您怕皇抢走夫人吗?”
夫人?
孟知安想绷起脸,但这个词汇不断在脑海里旋转,令他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这丫头,倒是会说话。
十七见孟知安这表情,便知道这难关是过了。还好她机灵,要是这会儿换成木疙瘩十六,只怕要交代在这里了,啧。
“话多,”孟知安抿唇,“昨夜的信寥寥几句,回头将事情的完整经过交代过我。”
十七立马点头如捣蒜,“是,主子!”
苏葵出来,见十七狂点头不止的模样,对着孟知安一阵讨好。忍不住便“嗤”的一声,意味不明的露出笑。
十七:“……”
此刻十七的内心已经疯狂流泪不止了,为什么要她承受这一切!刚刚对付了一个难缠的主儿,现在,还有个更难对付的,在等着她。
十七觉得,她可能活不过今天了。
认真的
饭后。
苏葵坐在亭子下摆弄棋盘,垂眸淡淡道:“既然走了不该回来,事实,我认为,我们之间,早一笔勾销了。”
棋牌摆好,她将黑白子分捡出来,素白的手,指头骨肉均匀,纤纤如玉,摆弄起来,十分好看。
☆、1799.第1799章 将军,榻上有请(四十一)
1799.第1799章 将军,榻上有请(四十一)
她救他一次,他送来两个属下,解决了陶婉姝次来找麻烦的危机。同时,也让长欢院的生活,发生了质的改变。
至少在他回去后,每天由守门的小太监送来的新鲜蔬果从未间断。
孟知安抿唇不语,见苏葵将白子黑子分捡好,他动手捏起一颗黑子把玩,出声道:“皇帝来过了?”
苏葵嗤笑,“那两个孩子大抵是没少跟你透露我的事吧,他来没来,你不知道?”不答反问,问的孟知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心里却有些不舒服,仿佛心口被堵了一块硬石似得。
“如果皇帝要接你出去,你会答应吗?”
不知怎的,这句话脱口而出。他一直想问,也是最担心的事情。
现在,拓跋轩还是那个名义手握重权,高高在的皇帝。并且,他的长相,在男子里,是极好的。若是他开口许诺她无尽宠爱,而后像接陶婉姝似得,将她接出去。
她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