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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痛苦的回忆
    警局贴出了告示,让镇子上的居民过去认尸。我也很好奇,便随着人群,一起到了警局门口,老远就飘来一阵阵恶臭,让人闻了直作呕。
    尸体早已被泡发了好几倍,面部也已经腐烂,可是我发现他的手上有个圆形的,类似铜板的纹身图案。因为尸体高度腐烂,根部看不出具体的图案是什么。
    这时,从警局跑出来一个小警察,大声的对人群喊着:“警局悬赏,缉拿凶手,能提供尸体线索的,每人奖励五块大洋,有知情人士的,不要隐瞒···”
    人群里,有好事的村民问警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这个小警察又大声的对着人群说:“这不是普通的溺亡,这是一起谋杀案,尸体被拔去了舌头,挖走了眼睛,生殖器也被人割了去。凶手手段极其残忍,所以事态很严重,为了镇子上的安全,请大家积极配合调查,提供可靠线索。要是谁跟这个案子有关,被查出来会依法处置的。”
    警局这样做,一来,是在提醒着犯人,不要存在侥幸心理;二来,是吓唬镇子上的居民,时刻注意可疑人物,及时提供线索。
    话刚说完,人群就开始散去。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安府的管家,华叔。
    “圆形的刺青,男尸,华叔···”我在心里构思着这一切,忽然心中闪过了一种可怕的想法,这个尸体难道就是我在景甜府里见到的那个男人吗?
    我不愿意让自己相信这是事实,我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跑去安府,打算问一下景甜,想从景甜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佳耦,你来了。”景甜看到我的到来,并没有吃惊,而是气定神闲的修剪着园子里的花草。
    我还是抱着一丝丝的期待,走过去,把她手中的剪刀拿下放到了石桌上。
    “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跑过来找我,也不说话。”景甜依然很淡定恬然的看着我。
    “景甜,我有事想问你。”我顺便看了看她身后的丫鬟,示意她把丫鬟都支开。
    景甜显然也理解了我的意思,把丫鬟都支开了。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景甜看着丫鬟离开后,又拿起剪刀修剪起了眼前的花。
    “河边的那具尸体,是不是···”我单刀直入的就切入了主题,因为我迫不及待的想得到答案。
    “是。”景甜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我最不想听的答案,她并没有抬起头看我,而是依旧修剪着花。
    “为什么?”我很愤怒的对她咆哮着。
    景甜把手里的剪刀狠狠的扔了出去,对着我说:“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问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要*我,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我,为什么选择的是我?”景甜的眼睛已经愤怒的充满了血丝。
    “你这么做,和他们还有什么区别?”
    “区别?当然有区别,我虽然活着却跟死了一样,他们死了最起码解脱了。”
    “可是他们死前却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佳耦,你是在同情他们吗?同情那帮畜生吗?”景甜听我这么说,更增添了她的愤怒之气。
    “景甜,我不是在同情他们。可是,你为什么要挖去他的眼珠,割去他的舌头,还···”后面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就没有再说下去。
    “当时他们拿衣服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咬舌自尽;绑住我的手,不让我反抗;捂住我的眼,不想让我看到他们的长相。然后三个人轮流*我的时候,又有谁来救救我?同情同情我?”景甜回忆着那可怕的夜晚,嘴唇发着抖,眼泪没有灵魂的从眼里流了出来。
    我看着眼前的景甜,感觉眼前的她,好似没有灵魂一样,冷冷冰冰。
    我感觉自己很残忍,又揭开了她的伤疤,我慢慢的挪动着脚步,走到她的面前,搂着她,很自责的说道:“对不起,景甜,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想起那天的事,我不该同情他们。我不该这么来质问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说完,我们俩都大声的哭了起来。
    “佳耦,我恨他们,如果不是他们,秉然就不会死,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好恨啊。”景甜大声的哭着,边说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心口处。
    “放心吧,景甜,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的,永远都不会告诉别人。今天就当我没有来过,也从来没有提过。”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很平稳的口气安慰着景甜。
    “谢谢你,佳耦。”景甜从大声的痛苦,也慢慢转成了小声的抽泣。
    “可是景甜,你不能再这样的活着了,秉然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你要为你自己活着,你身边还有好多关心你的人。”我很心疼的看着景甜,我希望她能够重新的振作起来,回到以前的模样。
    “你走吧,佳耦,我有些累了。”景甜收住了眼泪,轻声的对我说。
    我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忍住了,因为眼前的她已变得憔悴不堪,我知道爱人的离去加上朋友的不谅解,对她来说打击很大。如果我再说下去,她肯定会撑不住的。
    “那我送你回房休息一下吧。”我把她扶起,送进了屋里,看着她躺在了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去。
    我帮她把门关好后,站在外对她说:“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我改日再来看你。”
    她并没有做声,我有些担心,所以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门口轻声的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屋里传出了哭泣声,从轻微的抽泣慢慢砖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大哭。
    我本想推开门进去安慰她,但想到,此时的她更需要的是一个人静静,我便收回了已放在门上的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景甜既然能哭出来,说明不会出太大问题,我也定了定心,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