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扼襟控咽朝防疫 借篷使风嫔拉人
    “你说的瘟疫事，很重要。我与父皇一说，父皇很重视。”太子朱瞻基和孙嫔吃完早饭，走进孙嫔厅主仆室，太子坐在主座上地说。
    “父皇怎重视？”孙嫔问。
    “扼襟控咽，朝防疫！”朱瞻基说。
    “据守险要之地，防温疫进入呗！”成语出处：宋?周邦彦《汴都赋》。孙嫔一想地说。
    “是的！谁如此缺德，放跑死刑犯倭匪？”朱瞻基问。
    “倭匪在被处决前，有人掉了包！”孙嫔说。
    “是呀，谁这大胆？”太子震惊地问。
    “父皇不知？”孙嫔坐在座有说有笑地问。孙嫔从永城一路走来，没达到预期目的不说，还丢了俩一起去的人。孙嫔心里确实有点颓废、沮丧和不无奈何！太子对孙嫔的热情，倒使孙嫔心平气舒了些。太子尤其宴请一路来护送的人。孙嫔在这些人面前，也有了颜面，自然兴致很浓地与太子说了四件事：一是邝仪在济南，听到瘟疫的事；二是沈青官复原职；三是杨英艺留在皇宫，给孙嫔当保镖的事；四是陈三失踪的事。杨英艺改变家奴身份，就可进宫定为保镖。沈青和陈三及瘟疫事，需要向父皇禀报。太子今天来，就是与孙嫔来说落实这些事的。苏州没有奏报瘟疫事，许还在路上呢，皇朝目前没收到。孙嫔带来瘟疫的消息，太子听了既高兴，又有点气愤。太子高兴的是知道了消息，皇朝早作一些的准备。太子气愤的是，倭寇木瓜、无果被释放回国又返回来祸害中国人。倭寇是伤天害理，丧尽天良！孙嫔听着，如此故意地问。
    “父皇很生气，但没言语。”太子说。
    “现在关键的是，皇朝怎抓到倭匪？”孙嫔说。
    “皇朝早朝，群臣一听心情紧张，议论纷纷，且进谏很多好的建议、意见。”太子想着说。
    “皇朝如何实施？”孙嫔问。
    “首先是皇朝面向全国，发布了通缉令，追查无果、木瓜，及散播瘟疫人。谁抓到此类人，皇朝有重赏。其次是派出五路人，去不同地区追查。一路去苏州，兼察看瘟疫情况；二路去南京查，俩人是否进入那里；三路是进入济南，追查谣言及幕后；四路加强京城巡察力度，一旦发现可疑人，定要抓捕并严格审查，绝不得遗漏；五路是在京城各个进出路口，设卡盘查，绝不放过可疑人，确保京城的安全稳定。再次是皇朝发了通知，给重点省巡抚，要严防瘟疫在辖区内发生及蔓延。父皇按群臣进谏，总结而定的方案。通缉令由刑部安排，通知由内阁去草拟，均由皇帝把关下发。五路人由各部抽调，已下达了任务。京城设卡之事，本宫已叫人喊吴成，并再三强调设卡。皇朝已尧趋舜步！”太子一口气地说，并站起在厅踱步，对瘟疫等事，真是深惟重虑了。
    “皇帝一重视，井然有序，事就好办多了。”孙嫔对皇朝的缜密部署，表示出赞叹不置，于是冲太子菀尔而笑地说。
    “涉及庶民事，父皇会重视的。”太子说。
    “沈青的事，你说了？”孙嫔听太子话，立刻想到第二个问题地问。
    “永乐十八年，山东唐赛儿案，涉及人员众多。朝臣也有异议，此案打击面过大。沈青的出现，提示了父皇，马上派人核查，落实此事。原则上：一是无人证与暴乱有关的，受到降职处分的，一律官复原职。二是有人证并坚持，与暴乱有关的，要看最近的表现。三是与暴乱有关，但对皇朝有贡献，可呈报上来，御批恢复。你觉得怎样？”太子有说有笑地问。
    “是谁说过此话？‘唐赛儿案已平反’。皇朝一直停滞，还没平呢？”孙嫔想起听过此话，看向朱瞻基地问。
    “我说过此事，父皇事忙，就搁下了。沈青不出现，父皇早已遗忘。你对沈青，持何态度？”太子笑地问。
    “先帝良莠不分，处理问题一刀切；父皇此法，入情入理。但涉及沈青事，嫔妾认为，应宽容大度一些好。那次，嫔妾与太子说，沈青一路护来，确实含辛茹苦。在平息暴乱期间，我不知此人，有何表现。但沈青若不带人到野林，嫔妾可能暴尸荒野了！野林土匪，对皇朝都有深仇大恨般！皇朝对沈青，应定为对皇朝有贡献的人，恢复原职。”孙嫔听太子的问话，自然要顺其自然，亮明自己观点，对以后截殉等事，不无裨益！就是无益，孙嫔拉个顺水人情，是多个朋友多条道。沈青确实给孙嫔解了围。有人花百两银，买孙嫔命事，孙嫔暂不想与太子说。孙嫔要静观其变，孙嫔想着笑地说。
    “本宫愿考虑。”太子笑说。
    “陈三的事？”孙嫔问。
    “那次说了。”太子说。
    “啊！嫔脑筋不好使，竟忘了。”孙嫔说。
    “报！王翱求见。”王振进来报。
    “请进！”太子说。
    “小臣王翱，给太子、太子嫔请安，太子、太子嫔吉祥！”王翱进来，施一礼地说。
    “平身！”太子说。
    “谢太子、太子嫔！”王翱说着站直身，立在一边。
    “我受父皇嘱托，要差你去山东，落实皇朝提出的，唐赛儿疑案平反事。那次处理官吏，矫枉过激，在家祭祀的、养病的等，也被连降三级。”太子说。
    “那次早朝，小臣已提，刚一议此事，皇帝有事走了。后来就没再说，皇帝也没提，小臣以为不办了？”王翱说。
    “皇帝忘了此事。沈青从野林来，又提起此事，皇朝决定了，要去平反。”太子说。
    “小臣早有耳闻，有的确实冤枉，先帝拍板，一律对待了。先帝也是仇视，唐赛儿暴乱案人，才做出那决定，是有气所致。那起案件，小臣主办兼主管，知道些的情况。”王翱笑地说。
    “借篷使风，嫔拉人”释义：看风向转发动舵柄，比喻看势头，或看别人的眼色行事，出处?释普济《五灯会元》。孙嫔一想成语，比较痛快，当太子面夸官吏，是看风使舵，为给自己找人缘、拉人情！太子的风，不借白不借，孙嫔借了，也不用搭人情!孙嫔想着，自己在心里地叨咕，并对王翱笑地说：“王翱办事忠诚，一向清正廉洁，是个好官。皇朝所以派你。”
    “谢谢！”王翱看一眼太子笑地说。
    “孙嫔知到王翱，是个好官？”太子看眼孙嫔故意笑地问。
    “太子不知么？”孙嫔看眼太子，觉得太子无它意，未答而笑地反问。
    “先帝曾多次，当我夸奖于你，孙嫔也正在场。我们所以知道，你是位好官！”太子大概想起了一些场合的话笑地说。
    “我能举出，两个实例：《一兜蜜》、《跑马圈地》俩故事。王翱如实说，不要谦逊，我在太子面前夸你！”孙嫔微笑说。
    “《一兜蜜》、《跑马圈地》是俩件确有此事。《一兜蜜》是家请，确实很穷，没啥东西招待。小的家买了一堆北京柿子，叫‘一兜密’，给大家吃了。家乡人都叫我‘一兜密’。《跑马圈地》故事，先帝升我的官职，还赠一匹好马，一套绳索。先帝让我在家乡，打马圈地，圈上的地，就归我所有。小的打马圈地，圈一块盐碱地，寸草不生的，白茫茫碱滩涂。乡亲们一下传开去，说我是好官。小的在此多谢孙主褒奖，是对小的鼓励。”王翱有点激动笑地说。
    “孙嫔说得好，这两件故事，先帝当官吏们多次说，我听说过。王翱既效忠皇朝，又体贴庶民，皇朝信任于你，你要办好此差。”太子笑语指麾地说。
    “定不负先帝褒奖、太子的期望，小的要忠心耿耿，效忠朝皇朝。”王翱看着太子，一脸诚恳地说。
    “还有一事，太子知道的，王翱和周干去山东办案。二人被扣山洞，有几个月，回来后毫无怨言。”孙嫔笑说。
    “小的多谢太子、太子嫔，铭记小的委屈”王翱郑重地说，自称小的或是小臣。
    “是啊，孙嫔说的没错，王翱确实是一位好臣。我在父皇面前，常夸奖你王翱，父皇对你很信任。唐赛儿案，你是主管着，对案件熟悉，知道怎办。按皇帝定的原则，你去给平反，人考个官吏，一生也很不易。”太子笑地说。
    “太子与皇帝心情一样，理解同情下属官吏。主子公平正义，下官们荣幸之至，官吏们定会，效忠于皇朝。”王翱一脸真诚地说。
    “王翱恭维话，就不要说了，只要效命于皇朝，皇朝不会亏待于你。”孙嫔说。
    “小臣是从皇帝那来，清楚有关政策，太子与皇帝说，孙嫔说沈青事。皇帝让小的与孙嫔了解？”王翱笑地问。
    “啊！孙嫔说吧。”太子笑说。
    “我从永城回京，沈青一路护来，很是辛苦。平息那次暴乱，沈青被连降三级。你这次去，看此人怎样，按政策，能恢复更好。如有差异，你回来再定，把他的情况，了解清楚。太子行么？”皇帝既说出此话，还真有点家族的情分，孙嫔一听的心里，还真挺舒服。孙嫔于是笑说着地问。
    “孙嫔说得挺好。王翱照此办理。沈青有啥事，你可回来再定！”朱瞻基说。
    “太子还有何事，敬请吩咐？”王翱笑问。
    “你可回了。”朱瞻基说。
    “小的告退！”王翱说着，就走了。
    “吴成求见！”王振进来报。
    “请进！”朱瞻基说。
    “小臣给太子、太子嫔跪安，太子、太子嫔吉祥！”吴成进来，冲朱瞻基和孙嫔，施礼地说。
    “平身！”朱瞻基说。
    “谢太子、太子嫔！”吴成说。
    “皇朝安排的事，你在朝堂，已听到了。本宫叫你来，强调一下。你协助京知府，做好京城的安全，确保瘟疫，不进京城！”太子说。
    “太子教诲，小臣谨记，定效忠于皇朝！”吴成说。
    “你很辛苦，太子常夸你！”孙嫔鼓励地说，太子附和着。吴成冲二人故意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