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兄纵火化为乌有 妹被殉下锢三泉
“兄纵火,化为乌有!”尧梅闯开虚掩的室门,姣好的脸急的很难看,冲正在与周小妞、谭娟闲聊的孙嫔地说。
“化为乌有?”仨人从孙宅院回大酒店后第二天,孙嫔就让周忱和尧梅去探监。二人回后与孙嫔禀报,骆红、李离妹待在优待室,大牢给予保护的待遇。这是银子的作用。二纵火犯没事就在牢待审。孙嫔也觉得多虑,心还是不安,嘱咐周忱、尧梅,多关注俩纵火犯情况。尤思一行人也到了永城,名着是招工暗着是有其它目的?孙嫔不好猜测!灭门大案嫌疑犯的尤思,竟被放了出来,胡善祥大概起一定的作用。尤思是有强大势力后台的人。尤巡检在永城干那多年,有一定的黑势力范围。尤思与皮思也认识,皮思与杨士奇常去找胡善祥。这不能不使孙嫔怀疑,反对派人以胡善祥、杨士奇为首,支撑着一个势力网,在背后操纵着一帮人。实心的消息来得挺准确。孙嫔想从纵火犯人口中得知背后指使人?坐在自己床上想着一些的事,周小妞、谭娟,坐在周小妞床上,仨人见尧梅都一愣怔。成语解释:变得什么都没有。汉司马相如作《子虚赋》,赋中虚构了三人对话,其中一位叫“乌有先生”,意思是哪有此人此事?孙嫔听尧梅话,想着急地问。
“周忱说的。”尧梅说。
“怎回事?”孙嫔问。
“两纵火犯死了!”尧梅说。
怎死的?”周小妞和谭娟疑惑着问。
“死了?”孙嫔看向尧梅,很惊讶地说:“咱看看去!”
“周忱呢?”谭娟笑问。
“在县衙门口,周忱让我,来告诉孙主。”尧梅是大眼睛、尖下颏,长得倒很漂亮,声有点高地说。
“咱们走!”孙嫔说着和周小妞一同换上男装,并戴上方巾帽。谭娟是老板,有钱人,少奶奶,也穿着比较体面的袄裙。尧梅是小姐装束,干净整洁和普通庶民一样。四人走出酒店大门口。谭娟一笑地用胳膊挎住孙嫔胳膊,尧梅挎住周女官胳膊,互笑着一起往前走去。街上来往的行人,都好奇地看“两男两女”挎胳膊前行的样子,投出游来晃去的异样的目光。周忱正在一群人中闲聊,见来了的孙嫔等,就拉孙嫔到一边,说了打探来的纵火犯的纵火的简况。俩犯人纵火的目的:一是为泄私愤、报复皇朝人殉,二是为挣银子。幕后指使和在孙宅院外等着的人,俩纵火犯人根本没来得及说。指使人没有露面,过程是这样:在天黑下来时,一人敲响关家房门,家是哥仨一妹。他家姓关,父母早病逝,老大叫关仁、老二叫关正、老三叫关山、妹子叫关艳。老大关仁娶妻,有两小丫头,老二老三和妹子,和老大一起生活。老二、老三,都二十多岁,因家穷还是光棍。关艳长得很漂亮,在招靓女时,被招进皇宫当了宫女。家人挺高兴。关艳去时间不长竟当了皇妃,在高兴的同时,想把哥仨找进宫做事。天有不测风云!家人和关艳高兴劲刚兴起,朱棣驾崩的噩耗传出不说,关艳被陪葬的消息,晴天霹雷般地炸到了关家。关艳随着被陪葬,想法就成了泡影,给家人带来的却是凄楚和悲哀。
“妹被殉,下锢三泉!”孙嫔打断周忱话地说。
“何意?”周小妞问。
“下锢三泉的三泉,指三重泉,即地下深处,多指人死后的葬处。地下部分禁锢了地下的泉水, 整句话是形容其雄伟高大并且稳固,此语用于秦始皇陵墓。出处《汉书楚元王列传》载。周先生继续说。”孙嫔笑地解释。
“过了一段时间……”周忱继续说:皇朝给被陪葬家人,安排一个官职,哥仨一听,到县府去找。县府人说有一个“冠仁”, 因妹陪葬,可顶一官职。他家姓这个“关”而不是 “冠”。关家没有人在官府做事,关仁是一位普通百姓。县府没人管核实,“关”和“冠”的一字之差。也没人去上边查找,是否是笔误情况。上边是否来人核实,县府也没人说,关家也就不知道了。哥仨起小,在庙里与和尚,学过几学期武功,和尚圆寂后,哥仨就辍了学。哥仨因此而脾气有点倔强,扬言定要为妹报仇雪恨!哥仨极度愤恨人殉制,仇结一下系在了哥仨的心中。敲他家门的是位戴大檐帽人,故意找与皇家有仇人,且趁天黑不让人看脸。老大被叫出到僻静处,大檐帽人说,纵火烧皇室家族人房,主人姓孙是太子嫔。老大一听,当时立刻答应说给银子就干,也为陪葬妹报仇!大檐帽有点口吃,给十两定银,事就敲定了。纵火人点着火后,从后门逃出,在院外拿预定银数。老大、老二商定,并一起去纵火,事先没去查看孙宅,是否有巡夜人?二人没让老三知道,没说出大檐帽是谁,俩人就如此地被打死了。周忱是从巡检那得知,俩人死因是被狱霸活活打死。孙嫔也看向县衙门口围观的一群人,和周忱说着,也朝人群走去。尧梅是从这走的,知闹事者是纵火犯家人。尧梅赶紧走向周忱和孙嫔,介绍着这简况。
“我们要去,皇城告御状,纵火没燃起,不是死罪。我前天探监,俩人还没事,我们今天去,愣是不让探。你们打死了人。我的天呀,可怎活呀?”一妇人披头散发,坐在了地上,拍手打掌地说着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甩。
“妈妈,别哭了。”妇人是关仁妻,旁边站俩小女孩,一位10岁左右、一位有5、6岁,是关仁俩闺女。看母亲哭成那样,俩孩无可奈何地哭,大女孩手拉母亲手,边哭边劝着说。
“我去找县令。俩哥是纵火犯,也没死罪,人为啥,死在大牢?”一位黑小子,是老三叫关山,一脸气愤地说,往县衙门口地闯去。
“你出去,出去。你再闯,我们关你,也进大牢。”门侍卫是两强壮汉子,手拿着杖棍,往外赶关山地说。关山被赶出门口,一气蹲在了地上,无可奈地生闷气。
“纵火犯死,他们怎知?”一位老者近周忱小声问:“据我所知,明初太祖,颁行地方衙署,建设遵循‘范式’。这一规制,与前朝不同,在于‘府官居地及各吏舍皆置其中’。我听说了,昨晚牢死犯人,他们知道得这快?”
“县衙中人员分为官、吏、役三等,人员和明初大不一样。人员众多,内部人透露呗!”周忱笑说。
“据我听说……”孙嫔走近周忱身边插话地说。
“少爷!”走近孙嫔叫一声,谭娟站孙嫔左边,周女官过来,站孙嫔右边。
“啊,据我所知;这曾传说 ,苏章治罪故人故事……”县令收十万两贿赂银票,孙嫔心有点不舒服,想起一个故事地说。
苏章治罪古人故事。苏章是东汉时期,扶风郡平陵人,任冀州刺史。他有个老朋友,任清河郡太守。苏章一次在巡行察访中,发现有贪污受贿行为的清河太守,就设宴请太守。苏章在席间谈笑风生,叙述两人往日深厚交情,太守高兴地说:“人们只有一个天,惟独我有两个天。您是我第二个天,对我的恩德太大啦!”苏章说:“今晚我苏章与老朋友饮酒,是私人交情。明天冀州刺史,在大堂办案,是秉公执法,二者并不相干。”第二天,苏章将太守传到大堂,一一揭露他的罪行,并判了他应得的刑罚。此后冀州境内,都知道苏章不徇私情,人们对他很是肃然起敬。这是在《后汉书》中记载。
“少爷说得对,老身有耳闻,现在好吏,好像没了!”老者看眼孙嫔地说。
“皇朝为防吏员,内外勾结舞弊,洪武期安排,吏员平时,要待在衙内,不经允许,不得出衙。吏舍一般集中位于六房东西侧,或散布于官廨间空地。官吏都须按制,在县衙内居住,不许杂处民间。然而,现在吏员增多,衙舍难以容纳,借住衙外民居。衙内有点消息,很易外泄,立刻传于庶民。苏章样官吏,似乎不好找了!”看眼老者,周忱想着县衙的现状,看眼孙嫔,略有所思地说。
“纵火犯怎死,你知道?”老者笑问身边“瘦人”。
“我知此事,狱霸组织人,愣打死的。县令再追狱霸责,‘一耳书吏’说的。”“瘦人”是痞子相,一说话一挑眼皮,像眉飞色舞,净提到一只耳吏。
“狱霸?”孙嫔没从周忱口得知一点消息,看眼周忱地叨咕,
“是!我听人说,怕不准确,还真是如此。”周忱小声地说,看眼说话的“瘦人”。
“还有狱霸?”周女官笑问。
“你没坐过牢,不知道。谭娟坐过,知此事。”孙嫔让周女官听瘦人话小声地说。“咱听他说。”。
“县州大牢,京城皇家天牢,都有此现象。犯人在牢服刑,一是时间一长,二是不怕死犯人,就成了狱霸。该霸对新犯人,视为奴隶,来伺候他。不服管束的,该霸组织人收拾。关仁、关正会点拳脚,脾气很暴躁,越管越不听。二人硬是被打死的。”瘦人煞有介事,裸露出不凡神态,环视在场人又看向老者地说。
“你没听说,其它消息?比如:外界在起作用,致二人于死地?”孙嫔看着周忱,想了解是否有外界因素在起作用笑地问。
“没有!”周忱看眼孙嫔,明白了孙嫔心思,一脸莫如奈何地说。
“这家人,实在太惨了,剩下叔嫂和俩孩!”孙嫔一下想着关家,既恨又生出几多的怜悯,心里真不知是啥的的滋味。孙嫔想从纵火犯口中,得知幕后信息,真是化为乌有了,惋惜地说。
“他们烧你家房子,你同情他们?”周忱环视在场人,竟一笑地说。在场人一听,都一惊地看向孙嫔。
“人心向善,会长命百岁呀!”有人笑着高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