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又试着把原来那个世界的衣服样式描边画下来,自己开了家衣裳铺子,然后天降神火,她的铺子被烧得精光,血本无归。而经常买她衣服的顾客却发达了,一朝嫁入豪门,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再后来她学人家开酒楼,把现代的那点吃食都搬了过来,没过几天她又又又破产了,现在只能卷覆盖滚回家。她的合伙人梅老板却发达了,整条街都是他的。
所以……贼老天,你给我绑定这个光环到底有毛用啊。
唉……
生活不易,悄悄叹气。
伴随着李老伯的山歌声,驴车摇摇晃晃地进了何家村,停在了悄悄家门口。
何悄悄摘下草帽,阳光打下来,刺眼的光让她闭了闭眼,眩晕感过后,她纵身一跃跳下驴车,对李老伯好一番道谢,李老伯摆摆手,重新赶着驴走了。
何悄悄家并不算得穷苦,之前她生意刚起来时往家里拿了不少银子,所以何家的房子好歹不是那漏雨漏一屋子、一刮风就能把房顶掀了的茅草屋了。
红砖绿瓦、石子砌墙,偏偏配了几根树杈子做成了篱笆,也不知道她老爹什么品位。
她在门口踱来踱去,双手紧紧地握着,眉头紧皱,可得想想怎么跟老爹说说她的遭遇,当初她出去时可是放出了话,莫欺少年穷,这才几个月她就卷铺盖滚回来了。
就在她想尽各种理由时,何老爹出来了,手里拎着个扫帚,铁黑着脸,看到何悄悄后,一扫帚就轮了过来。
“哎,爹,是我,爹……嗷……”
何悄悄被打着满院子乱窜,手抱着脑袋,时不时嗷两声。
院子里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声,各种铝盆铁盆洗衣盆被掀翻在地。就连满院子跑的鸡鸭都随着何悄悄的嚎声一起叫了起来,声音此起披伏,散落一地鸡毛。
何老爹手下一使劲儿,一扫帚打到了院门口的水翁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嘴里还在谩骂着,“我打的就是你,臭丫头,一天天的瞎折腾,你吃饱了撑的闲的你……”
“嗷,爹,别打了,我这还是为了赚钱嘛。”
何悄悄被追赶的实在无处可去,干脆顺着□□爬上了房顶。何老爹怕她慌神之下掉下来也没敢追,只好指着上头继续喋喋不休。
“赚钱?小姑娘家家的,我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喝了,天天出去抛头露面的,这次回来了你就别走了,我给你联系好了媒婆,你收拾收拾过两天嫁过去。”
何悄悄当时就惊得张大了嘴巴,“爹啊,我是您闺女吗?就算嫁人也不能这么快吧。”
何老爹冷哼一声,“以免夜长梦多,你还是赶快嫁过去的好。”
“爹啊,你可就我这一个闺女,你舍得吗?”
何悄悄趁何老爹不注意用手指头到嘴里沾了点唾沫抹到眼角处,微微低啜,开始打感情牌,期待她老爹收回成命,她还没干出一番事业呢,这么嫁人了太可惜她穿越这一遭了,更可惜她这个没用的马化云光环。
何老爹中气十足地送她两个字,“舍得。”
“况且你未来婆家离得也近,就是隔壁村白家屯的。”
“我不干。”何悄悄斩钉截铁道。
“由不得你,你给我下来。”何老爹简直恨铁不成钢,老婆死得早,就这么一个闺女,可不铆足了劲的惯,惯着惯着,就惯出了她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一天天上蹿下跳的,叫喧着要暴富,还瞎折腾,偏偏干一行穷一行,他都要怀疑是不是穷神投身到他女儿身上了。
不过幸好他家底还算硬实,也就由着她去败,只有人还活着就行。
他现在想起十几年前何悄悄从房顶上掉下来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气若游丝的样子就心惊,大夫都说活不了了,结果没过几天就能下床蹦跶了,真是老天爷保佑!
想到这儿,他心不由得软了一下,“悄悄,我看过了,你那夫婿是你喜欢的类型,小白脸……”
何悄悄一脸黑线,几个月前就逼着自己嫁人,周围一遭黑脸大汉,说起话来露出一口大黄牙,走近了还能闻着一身汗臭味,她顿时就不干了。
为了搪塞回去她就告诉老爹自己喜欢小白脸,毕竟这方圆几里都是庄稼人,哪里养的出小白脸。
嘿,她老爹还真是坚持不懈,真给她找了个小白脸。
“爹啊,如果我说我喜欢彪形大汉……你信不……”双臂弯折,她做了个秀肌肉的动作,露出凶狠的表情。
何老爹表示不能再忍了,手里的扫帚一招呼,不知道从哪冒出几个身强力壮、皮肤黝黑的婆子来,几人麻利地爬上了房顶,朝着何悄悄扑了过来。
房顶地方小,何悄悄避无可避,被其中一个婆子按住了肩膀,另一个又捉住了她的脚,几人直接把她抬了下来。
何老爹找来一根麻绳,何悄悄很快就被绑成了个螃蟹状。
“爹,你……”刚喊出几个字来,一个婆子不知从哪儿找了块破布,直接就堵住了她的嘴,拖着何悄悄就往屋里走,何悄悄挣扎不开,只能故意扑腾,脚不使劲,最后地上划出两道倔强的痕迹。
“悄悄啊,爹也是为你好,白家屯那边人家挺和善的,爹都打问好了,你嫁过去绝对不会吃亏。而且你跟那小子,简直是门当户对,天生绝配啊。”
何悄悄还能说什么,她现在被堵着嘴,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动也动不了,但是她会就这么轻易屈服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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