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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言转过头,低头看了眼就把自己被强硬撕开的衣服往上拉了拉,然后,“撕拉”一声,那挂在她半身的衣服块真就成了一条条针线分离的布条。
    空洞里的风一吹,那些破烂儿迎风垂落的样子,凄凄惨惨戚戚。
    温言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眼,手上动作没停,有多少条能凑合穿上的,她努努力,总是能遮个七七八八。
    没辜负系统的期待,那团玩意在温言的手上一团糟。
    终于神色开始有些变化的少女,眉头紧蹙地看着穿插在她掌心的那些,像极了困惑不解的猫。
    此时,温言身边有了些动静。
    温言的直发瞬间炸得毛躁起了,她僵住了身形,慢慢探身过去,越降越低。
    温言压根没管腰间逐渐扩张的赤色,她和洛寒珏的距离越发近了,最后近到她的眼睫都要触碰到了洛寒珏异常丰润的下唇了。保持这个姿势高度,温言又一次细致地看了一遍。
    视线从女人的额角到唇边,一寸不分,一尺不离的夜色里,温言用眼睛摸出了洛寒珏闭目静谧的睡相。
    还好,应该是刚才梦呓了。
    温言支起身,伸手帮洛寒珏拨了拨睡乱的发丝。
    然后,她就扒拉着睡得沉熟的某人,轻巧地连人抱衣拉到怀里,动静这般多了,洛寒珏还是没有醒来。温言看了眼,乖巧的睡脸窝在她怀里,卷乱的发丝倒是乱了不少。
    那她刚才捋顺的动作是为了什么?反应过来,温言笑她自己也真是魔怔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从洛寒珏的后颈穿过,带过一点点寒风的气息。温言轻轻拨开那处的发丝,她一看,才露出了异相。
    洛寒珏的脖颈后面温度已经消下去不少了,温言定神看了许久,眸色逐渐暗沉,她指尖一点点沿着那精巧的纹路,勾勒出那处娇嫩的皮肉,轻声说: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朵花?”
    温言摸上自己后颈同一处,一片光滑。
    突然——
    “殿下!!!”
    温言一震,寡淡的布条又落了一两根。她死死盯着不远处唯一的入口,不自觉手上用力了些,惹得怀中人的眼睫轻颤着。温言看上去越发地像一只护食的虎兽了。
    喜悦的呼唤和繁杂的脚步声从温言的感官里从远及近的纷沓至来。
    温言下意识抓起身边所有的衣物,往怀里叠,密不透风的把人围得严严实实的。
    “滚,都给我出去。”
    饱含着巨大怒气的叱喝声,柳靛一行人急急止住了继续往里的脚步,来的人里面有男有女,他们一路找到尽头,终于在一颗古树下面寻到了下去的小道。
    但危险陡峭的天险即便是轻功不错的几人下去的时候还是心惊胆战。
    殿下这样落下去,究竟会怎么样了?
    那个乱臣贼子的狂笑作态还历历在目,柳靛越往下寻去心底越沉,自家主子的身体素质是肉眼可见的虚弱,从天险落尽冰泉里,有多少分存活的几率。
    他们堵不起这个,他们只能去赌对温言的信任感。
    堵一把老天爷不会让安王在这个时候被一个阴险小贼收去了性命。
    不合时宜地,柳靛突然想起一件事。
    当初,殿下好像也是这样被抓包了,恼羞成怒的声音和那次还真的是一模一样。
    嗯,还是在青楼的花魁房内。
    过了一周,春狩的事情也基本告一段落了。
    但这次行刺的事情闹得动静这样大,大梁皇帝自然知晓了实情,大怒,前前后后的所有涉案人员,尤其是以庞勇义为首的操刀者尽数被打入暗牢最深处,处以极刑。
    可能这也算合了庞勇义的意,看来今年的华初节,父子俩能在里边好好团聚了。
    王府这边没什么动静,有些动了心思的朝官试探性的往里边送些东西,还没等家仆跨进石狮前的青石台阶上,据说有一个侍女打扮的女人拦截了所有对王府明里暗里的试探和送礼。
    但凡强硬一点的就不是女人温雅的劝和送客了,总有些脑子拎不清楚的,一次退礼之后,就想直接把东西一放,还特意寻了个夜黑风高的夜,结果第二天,那送礼的朝官内寝里就出现了昨夜偷摸送出的赃礼。
    一件不多,一件不少。
    药味浓郁的一件内寝中,侍者端着汤药出出入入的,浅椿从外边进来,对着榻上的人汇报道:“殿下,东西已经全部让暗卫退回去了。之前深夜里动作的那几个,也被警告了一番。”
    “嗯,以后还有这种,下手可以更重一些,自然之后就不会发生了。”温言翻过手上的书籍,她淡漠地开口,“只是给他们留空了些好日子过,一个个都忘记自己脑袋上的位置在哪了。”
    浅椿笑着无声应和着。
    “去吧,没什么事情你先忙自己的事情。”
    浅椿看了一眼榻上的少女,留了扇窗户透气,走了出去。
    清新的花香换走了浑浊的药味,温言放下了手上的书册,放置在了一旁。
    她慢慢吐出一口长气,红润的双颊微微鼓起,再睁眼的时候,温言的眼神清明,完全不像以往大病初愈的菜色。
    她的脸色现在还算正常,多日来的极其金贵的药材几贴下去,又是滋补的药膳,温言身子底比起之前本就好了不好,这下又被人好好温养了些日子,自然恢复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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