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严肃地点点头。“对了,有些法术是挡不住的。我会记住这一点,以防有人对我施展死咒。再一次。”
“耍这种小聪明会让人送命,小子,不要忘记这一点。”
大难不死的男孩看似悲哀地叹了口气。“我知道。对不起。”
“那么,孩子。你对阿不思和我收拾洛哈特有什么意见?”
哈利张开嘴,然后停顿了一下。“我不会告诉你该如何战斗,”大难不死的男孩最终说道,“我在这方面毫无经验。我所知的只是,这样的行为会有后果。我的建议是,根据我个人的判断,这个洛哈特也许是无辜的,所以如果你能在风险不大的情况下避免伤害他——”男孩耸耸肩,“我不知道会有什么代价。只是请求你,如果可能的话,在他无辜的情况下小心不要伤害他。”
“我尽量吧。”穆迪说道。
“还有——你搜索他的大脑,是为了寻找关于黑魔王的证据,对不对?我不知道魔法英国对可采用证据有什么规定——但是每个人都多少违反过这样或那样的法律,因为法律实在太多了。如果这和黑魔王无关,就不要把他交给魔法部,把他一忘皆空之后就离开,好吗?”
穆迪皱起眉。“孩子,如果没有猫腻,谁都不可能像这样迅速获得力量。”
“那就把这件事留给普通的傲罗,等他们用常规方法找到证据吧。拜托你,穆迪先生。就当作我的来自麻瓜背景的怪癖好了。如果整件事和战争无关,我不希望我们成为深夜私闯民宅,搜查他们的思想,然后把他们送进阿兹卡班的那种邪恶警察。”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意义,孩子,但是我可以送你这个人情。”
“还有别的事吗,阿拉斯托?”阿不思问道。
“有,”穆迪说道,“关于你们那个防御术教授——”
假说:吉德罗·洛哈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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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说:邓布利多
(一九九二年四月九日,下午五点三十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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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洛教授缓缓举起他的茶,茶杯在半空中抖了一下,深色的透明液体倾斜了一点,三滴水珠沿着茶杯边缘慢慢滚了下来。要不是哈利正在仔细观察,他很可能都不会发现;因为奇洛教授的手在之前和之后都极为稳定。
如果这个微小的抖动发展成持续的颤抖,防御术教授用魔杖施法的日子就到头了。魔杖法术容不下发抖的手指。这会在事实上给奇洛教授带来多少障碍,甚至是否会带来障碍,哈利猜不出。防御术教授肯定会无杖魔法,但仍然常用魔杖施展大型的法术——不过对他来说,这也许只是图方便而已……
“疯狂,”奇洛教授一边说,小心翼翼地啜饮着他的茶——他在望着茶杯,而不是哈利,对他来说不太寻常——“本身就是一个特征。”
防御术教授的小办公室里寂静无声,房间是隔音的,校长办公室永远不可能安静到这种程度。有时候他们俩会碰巧同时停止呼气或吸气;这时那种听觉上的空虚几乎本身就是一种声音。
“我在某种意义上同意这一点,”哈利说道,“如果有人对我说,每个人都在瞪着他们,而且他们的内衣被人撒了控心术粉末,我就会知道他们有精神病,因为这是精神病患者的典型特征。但是如果你对我说,任何令人迷惑的事都指向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嫌疑人,那就……太牵强了。我看不到这件事的目的,不等于目的不存在。”
“没有目的?”奇洛教授说道,“哦,但是邓布利多的疯狂并不在于他没有目的,而是他的目的实在太多了。校长这么计划也许是为了让卢修斯·马尔福放弃他的游戏,向你复仇——或者也许是其他的一打阴谋。校长找到理由做的怪事实在太多了,谁知道他会认为自己有理由做什么?”
哈利礼貌地拒绝了喝茶,虽然他知道奇洛教授会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曾想自己带罐汽水——但是同样否决了,因为他意识到,尽管他俩的魔法不能直接接触,防御术教授轻易就能传送一点药水进去。
“我对邓布利多现在有了一点了解,”哈利说道,“除非我看见的一切都是谎言,我很难相信他会密谋把任何一个霍格沃茨学生送进阿兹卡班。永远不会。”
“啊,”防御术教授轻柔地说道,茶杯的小小倒影在他浅色的眼睛里闪着亮光,“但这也许是另一个特征,波特先生。你还不懂邓布利多这样的人思考问题的角度。如果为了某种足够高尚的使命,他必须牺牲一个学生的话——哎,他会选择谁呢,如果不是那个自封的女英雄?”
这让哈利停顿了一会儿。也许只是后见之明偏差[15],但是这一点确实令这个假说的相当一部分概率集中在了陷害赫敏这个选择上。类似地,奇洛教授也确实事先预言过邓布利多也许会把德拉科作为目标……
但如果这一切的幕后策划人是你,教授,你也许早已计划好了陷害校长,而且小心地让他事先就受到怀疑。
当你面对的是一个声称在玩‘比你高一层’的游戏的人时,‘证据’这个概念的意思是不同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教授,”哈利平稳地说道,没有泄露一丝其他思绪,“所以你认为最可能的情况是校长陷害了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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