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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往春芜胸口上眯眼一瞧,啧啧两声:居然还有投怀送抱的!一手依旧掐住婉清的脖子,松开揪住婉清衣领的手,舌头垂涎的舔了舔上嘴唇,直直的往春芜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摸去。
    就是现在!婉清弯起膝盖直击男子的下身,男子啊一声脸色骤白,掐住婉清脖子的手一松,婉清不带片刻犹豫的闪身去拿木架上的花瓶,在张姨娘吓呆了的瞬间,用尽全力砸向男子的头,顿时砰一声,花瓶四分五裂碎了一地,随之便是男子的惨叫声和他满头的鲜血往外流。
    没有晕!婉清猛地眯眼,毫不迟疑的拿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朝男子喉咙上扎去,手心被锋利的碎片割的鲜血模糊,她不在乎,只是咬着牙将碎瓷片深深扎入男子的喉咙,她的狠劲直接把男子向后逼退了两步。
    男子突遭变故,毫无准备的被婉清一击即中,他眼眶凸起,满眼赤红,两手捂住脖子,死死瞪着婉清,一脚腾起想要踹倒婉清。
    婉清及时松手,闪身去躲,男子的脚堪堪从她的小腹处踢过。
    男子脖子上鲜血呼啦啦的往外涌,刹那间染红衣衫,他脸色青白交加,拼死拔出脖子上的碎瓷片,挥手向婉清刺去。
    婉清不再反攻,只灵敏的躲闪,她清楚,只要男子的血不停的流,不出一刻钟,必定晕厥。
    张姨娘回过神来,她浑身发抖,不敢置信的摇头,但让婉清躲过此劫,接下来就是自己的死期,她眉眼发狠,定住心神,冲出去准备拦住婉清的躲闪。
    感知到张姨娘的动作,婉清当机立断,先发制人拽住张姨娘的胳膊将之推到前面,只一眨眼的功夫,男子手里的碎瓷片已齐根插进张姨娘的胸口。
    张姨娘瞳孔放大,张着嘴难以置信,本能的用手捂住鲜血流出的位置。
    砰一声,春芜面色苍白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砸向男子的青瓷花盆碎落在地上,黑色的土壤包裹着红色梅花,而男子应声而倒,头上和脖子上的血缓缓流淌在地上。
    春芜怔愣过后,崩溃的捂住脸,被快步而来的婉清抱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肩膀,声音颤抖而坚定:没事了,春芜,我在!
    张姨娘捂着胸口,惊惧的往外逃:救命,救命!
    婉清眼眸闪过一抹狠厉,却突然听见外面逼近的脚步声,她脸色一变,这群人来的真不是时候!眉头轻皱,将春芜推进内室,打开张姨娘的箱笼,找出一件大氅,将春芜包严实,柔声交代道:你别出去,我让秋葵来接你回梧桐小院。
    春芜紧紧抓住大氅,泪眼朦胧的望着婉清,咬着嘴唇点点头。
    婉清拍拍她的肩膀,将布帘放下来,走出内室,正看见秋葵带着六七个老太太院里的丫鬟婆子走进来,后面跟着张姨娘院里的丫鬟婆子,一群人走到门槛处,被地上躺着的丫鬟吓得尖叫着往后退,张姨娘倚在门框上,嘴唇毫无血色:救我,快救我!
    婉清眼神发寒,沉声道:老太太病刚好,先不要扰了她老人家的清净。你们将地上的人抬出去,绑好留人看守,再把张姨娘院里的丫鬟婆子全部关到柴房,张姨娘窝藏歹人,欲行不轨,我现在要审她,你们在屋外把守即可!
    依张姨娘的手段做不出这般狠辣的局,她身后必定有人在筹谋!
    秋葵抖着唇应了,张姨娘院里的丫鬟婆子惊呼着饶命,被老太太院里的人赶着往柴房去。
    张姨娘神色慌张,嚷道:别听她胡说,我受伤了,是她要害我!
    婉清冷冷的看着她,秋葵回过神来,推着她往屋里去,张姨娘呢喃着:不,不行。忽的她一抬头,嘶吼道:那地上是个男人,他摸了苏婉清,他还亲了苏婉清。
    就算死,她也要拉着苏婉清下十八层地狱!
    你胡说!春芜跑出来,一把扯下大氅,露出破碎的衣衫,泪流满面:是张姨娘窝藏男子,并且指使他侮辱我,你们看,这是他
    她话未讲完,就被婉清捂住了嘴,婉清红着眼眶对她摇头。
    院里的丫鬟婆子一惊,慌忙低下头。
    秋葵一怔,望着春芜嘴角带血的模样,脑海里骤然轰鸣,下死力拖着张姨娘进屋里,阖上门,连扇十几个巴掌,怒道:你再胡说,我便扇烂你的嘴。
    张姨娘血流不止,整个人虚弱不堪,被秋葵打了一顿,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刚才的孤注一掷消失不见,捂着胸口的血央求道:我不敢了,求你先救我!
    婉清把春芜送进内室,轻声安抚后,走出来,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姨娘:你若如实招来,我便为你请郎中。然后使了个眼色给秋葵,秋葵打开房门出去,关好门,语气严厉道:好好管住你们的嘴巴,别让我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丫鬟婆子惶恐的应是,秋葵冷哼一声,重新走进屋里,咬牙切齿的瞪了一会儿张姨娘,快步去内室安慰春芜。
    张姨娘觉着她快死了,对死亡的恐惧让她想交代所有事情,但那人说过,她若供出来,便弄死她全家。
    张姨娘泣不成声,又害怕又悔恨,捂着伤口缩成一团,喃喃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受伤了,我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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