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这几日查出,近期去驿站寻过安王的只有户部主事聂
但是他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池渲给打断了。
聂大人辛苦了。
闻言,慕清洺微微弯腰的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地抬头朝着池渲看去。
随后便听见耳边响起轻浅的脚步声,聂怀昌从后面走出来,站在慕清洺的身侧,随后弯腰对着池渲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老臣见过长公主殿下。
他看着身侧的聂怀昌,又看了看面前的池渲,好一会才从两人的表情中找到答案,表情从一开始的怔愣变得随之一沉,低下头不再言语。
她将手指从池烬的手中收回,随后开口吩咐道:两位大人近日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见他低头无反应,聂怀昌的手便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提醒他一起离开,回神之后,他对着聂怀昌轻轻点头,随后一同抬步离开的长生殿。
在临走的时候,听见池渲吩咐禁卫。
将池桉关进昭狱,不许任何人探望。
随着脚步的走远,池渲应该还说了什么,但是他们已经听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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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三合一
两人刚刚离开, 外面阴沉许久的天色浓到了极致,终于降下雨来,空气骤然冷了几分,她看着躺在软塌上酣睡身上毫无遮盖的池烬, 微微蹙眉。
终于是不忍心, 弯腰将池烬从软塌上抱起来, 随后朝着内殿走去。
将池烬放在床榻之上,掖好被角之后,屋外的雨点也转变成了豆大的雨滴砸落下来,将竹干上的竹叶砸得轻轻颤动。
计酒从外殿内走来, 同时带来了外面的潮湿冷意,衣角和靴子都被雨水给打湿了。
她头也不回地问道:张姑娘送回去了?
计酒开口回答:点了睡穴, 送去慕府了。
她轻轻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她让张心芙留下, 也不过是为了给慕清洺一个牵制, 让慕清洺将自己好端端地从澧水中带出来,现在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了, 张心芙自然也应该送回去。
即墨卿离开皇宫的时候还未下雨, 加上晚上行人很少,他骑马极快, 到了教坊司的时候,空气中的潮气也不过略略加重,还未凝成雨珠掉下来。
他抬头朝着教坊司最高的楼阁看去,此刻屋内烛光大亮,在窗台上下投下婀娜的女子剪影, 许是今晚天气不好的缘故, 教坊司的客人并没有往日那般多, 丝竹声也比平时的时候要小许多。
他对着那个剪影唤了一句。
窈娘。
容窈坐在窗台附近,若是平日的好天气,她定会打开窗户倚在窗框上看上好一会的夜景,但是今日天气不好,她便将窗户给合上了。
街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本以为是过路的便就没有在意,直到街道上传来即墨卿的声音,她将窗户打开,隔着夜风看过去。
就见鲜衣怒马的即墨卿,坐在马上抬头望着她,浓郁如墨的夜色,挡不掉对方脸上的意气风发的笑。
饶是那笑容再夺目,依旧让人难以忽视他身上的伤口,瞧着那衣袍上被勾出来的口子,容窈微微蹙起眉头。
但也仅仅是蹙起眉头罢了,她没有多问一句的意思,只是询道:公子可是有事?
胳膊的伤口不算太严重,却也是实实在在地在流血,但是即墨卿却一点也不在意,抬眸看着高楼上探出半个身子来看他的女子。
夜风将容窈鬓角的发丝吹乱了,饶是如此依旧不能动摇半分娇美。
今晚应当是没客的,容窈头上没有带着珠花发簪,只穿着一件纯色的橘色长裙,一点红唇,便足以称得上绝色,他抬头看着容窈开口道。
窈娘,我衣服脏了,借我一件衣服吧。
她垂眸看着即墨卿身上的伤口,哪里是脏了衣服那么简单,想起上次即墨卿给自己的衣服,说过两天来取,但一直都没有来,现如今正好还给即墨卿。
她将散落的头发掖在耳朵后,随后对着即墨卿道。
公子且等会,奴这就去给公子取来
没过多久,容窈就拿着衣服走回来,朝着楼下的即墨卿看了几眼,似是在确定即墨卿的位置,过了一会才将手中洗净的朱袍丢了下去。
朱袍在半空中便散落开来,朝着即墨卿罩了过来,就像是他将朱袍递给容窈的时候一样,朱红色的袍子朝着他的头上盖过来。
他伸手抓住即将搭在头顶的朱红袍子,在教坊司待得时间太久了,袍子上染上了那股淡淡的花香,他抬头对着窗台的容窈说了一句。
谢了!
旋即便边单手驱驾马匹,边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下来,把容窈给他的衣服穿上去,这个过程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那刚刚被主人脱下来的朱袍慢慢悠悠地落到了教坊司的附近。
她望着街道上那身袍子,又抬头看了看即墨卿已经几乎看不见的身影,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人,做事未免太过肆意随心了一些。
这袍子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难免要引来议论,犹豫许久她抬步下楼将那朱袍拾了回来,凑到烛火下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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