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皇上与贵妃,这是再合规不过的夫妻了。
可不说林姝姝如何羞涩,司祁看了两眼后,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幸亏烫伤不严重,不然沾着布料这么久,把发带扯下来也是个大难事。
等看见底下透红的皮肤后,司祁终于收起那些心猿意马的心思,微微皱眉,将手侧的药膏拿过来,转身给林姝姝处理伤口。
手指碰上伤处的一瞬间,林姝姝身体弹了一下,很快又归于沉寂。
尴尬过去后,司祁找回了平常心,他一边帮着涂药一边嫌弃:“底下的宫人都干什么去了,自家主子都照看不好,好不容易有段日子没生病了,现在又弄出烫伤来,朕发现你就没多少好时候……”
林姝姝只字不发,将脸埋进被子里,司祁的话没听进去半句。
她完全不敢仔细想发生了什么,明明药膏冰凉,可她却察觉不到一点凉意,只觉得游走在腿上的手格外灼人,热度一直往上走,灼得她全身发烫。
司祁上药的动作很是小心谨慎,稍微一点不注意,就能听到藏在被子里的人的呼痛,连着他也不敢动了,最后只能靠一点指尖,将药膏浅浅的抹上。
时间缓缓流淌,林姝姝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慢。
终于听到一声“好了”,她一缩腿,就要把自己藏起来。
司祁眼疾手快拽了她一下:“别乱动,刚上好的药。”
与此同时,他掀开蒙在林姝姝头上的被子,垂眸一看,只见她整个脸都红透了,耳尖滚烫,白皙的脖颈都变了颜色。
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同时失去言语的能力。
……
林姝姝已经记不起那天是如何结束的了,从上药到结束,整段记忆都是模糊的,或者她清楚,只是不愿回想起。
连带着司祁都不愿意看见,每天要么称病睡懒觉,要么找太后唠嗑一整天,反正就是不跟司祁见面,若是可以,“皇上”两个字都不想听见。
就这么躲了两天,林姝姝终于想起正事了,她要落萱去请云大人,整个过程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光明正大,好像不怕任何人看见。
云添来时都生了好奇,见面就问:“姝姝怎如此唤我过来?”
林姝姝呼出一口气,拿出早准备好的说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急着找你,就没顾上其他。”
见她神色紧张,云添也被调动起情绪:“怎么了?”
“你说帮我最后一个忙,可还算数?”
“算数。”
“我的最后一个忙,求你救我一命。”林姝姝说道。
“半年前我找大师算了一卦,这半年来,也经常梦到几年后的场面,在梦里,我不得善终……”开局一张嘴,过程全靠编。
云添根本不信,但架不住林姝姝一直重复:“信我,是真的。”
“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保持距离,至少在外人看来,千万不要同我有任何瓜葛,这样才能在我下场凄惨时,出其不意救我一命。”
林姝姝说:“添哥哥,求你了。”
“……好。”最终,云添终究信了她的说辞,临走前愁眉不展,看着真是为林姝姝胡言的预感忧心。
林姝姝送了一程,在院门口才停下,望着云添的背影,不禁感叹一句——
前些天还骂人家仇湛安是渣男,如今一看,原来贵妃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把云添忽悠走了,生活短暂地恢复了平静。
林姝姝心知,贵妃和云大人的事绝对是个巨大隐患,倘若哪天被有心人发觉,两人怕是都没好果子吃,说不准还会连累两个家族。
可短时间内她也没有多好的解决办法,先不说旁人,只云添就让她拿不出主意。
代天巡游的巡抚一年一换,云添才回京,不出太大意外,两三年内都不会外派出去了,再加上他是林丞相门下唯一的弟子,有林丞相帮忙运作,少不得谋个高职。
贵妃确实受宠,但林姝姝也有自知之明,不觉得她能左右朝廷官员的任命。
现在也只希望,云添能早日认清现实,连带着往日的诸多情谊也断了。
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干扰。
不管以后如何,反正在行宫的时间里,林姝姝是不需要担心云添的存在了。
等日后回京,她再去找林丞相打探打探口风,再做下一步计划。
只让她没想到的是,才安生了不到两天,就连皇上罚她的大字都没抄完,又有人找上门来了。
落萱通报:“……除了林大人外还有娘娘的远方表妹,说要给娘娘请安来着。”
林大人便是林姝姝的大哥,林辉。
林姝姝就知道,大哥带着林媛过来,绝不只是平平无奇地避个暑,这不,就找上门来了。
她敲着桌面,问了两句后,就定下结论:“落萱去,就说本宫昨日受凉,如今正病着,不方面接待大哥,还请大哥见谅,大哥请回吧。”
作者有话说:
毕业季太太太忙了,等这两天结束答辩再粗长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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