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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言闻主动和时洲分享分组拍摄期间的琐事,“凌哥也算有人脉本事,这一幕虽然短,但毕竟是补拍加在开头的。”
    从拍摄到剪辑到配音音效再到过审,满打满算也才十天的功夫。当然,边拍边播的剧集都少不了这种赶时间。
    电视剧情还在继续。
    城门铁骑撞破,短暂闪白后,又响起了疾驰的马蹄声。
    任妄驾着自己的爱马,从城外飞奔入内,正片画面上也出现了‘一年前’的时间字样。
    时洲看见这个衔接流畅的转场,勾唇笑了笑。
    很快地,电视画面里就出现了他的牢记于心的一幕——初次进京的任妄被城内冲出去的守备侍卫拦下,直接勒绳纵马跳跃。
    那举止桀骜妄为,那身影潇洒肆意。
    时洲还记得当初心尖凝出的烫意,忍不住旧事重提,“言闻,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你这驭马的姿势真的很让人心动。”
    “……”
    盛言闻的视线从电视画面里转了回来,望向时洲的侧颜时多了点笑意。
    说过吗?
    说过的。
    拍摄第一天,时洲站在他的伞下和他说,“盛言闻,你刚刚的任妄很让人心动。”
    那时的盛言闻只以为,时洲这些话不是礼节性的捧场,就是变着法的调侃。
    虽然他的心绪也因为这些话有过短暂偏移,但未把它们真正地放在心上。
    如今想来,或许是他大意疏忽了。
    盛言闻忍不住问,“你刚进组的时候,没把我当成对家看待?”
    “有是有,但也不完全是。”时洲把曾经第一次和穿越后的第二次融在一块说。
    “我早和你说了,我很期待跟你的合作,谁让你不信啊?开机前后那几天,你是不是都把我的真心夸奖当成耳旁风?”
    说到最后,声线中含了一丝撒娇般的埋怨。
    盛言闻自觉理亏,却又忍不住因为时洲记忆中的‘示好’而感到愉悦。
    他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以水代酒,给你赔罪?”
    “敷衍。”
    时洲眼角眉梢含着笑意数落,但还是拿起自己的饮料和他碰了碰。
    因为原著本身的剧情给力,所以拍摄成电视剧画面时同样不拖沓,任妄和封尧误入了早已准备好的围剿谋杀,千钧一发之际得到了独自饮茶的柏煜的暗示。
    时洲饰演的柏煜戴着面具,大量的人物情绪只能通过眼神来传递。
    或许和电视屏幕的尺寸有关,比起那日在小监视器里的回放,盛言闻意外发觉时洲这段戏远比他认知中的还要清晰、更有层次感。
    时洲重新审阅了这个片段,满足地喝了一口杏仁露。
    盛言闻用余光捕捉了他唇侧的小小得意,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你这段演得很好。”
    时洲哼唧,超小声嘟囔,“我还以为你没注意到呢。”
    “什么?”
    “拍摄这场戏的时候,你对我的演绎压根没有任何反应。”时洲玩笑般地翻起旧账,“现在知道夸我了?迟了。”
    盛言闻忍俊不禁,“当初注意到了,只是没和你说。”
    “真的?”
    “真的。”盛言闻迟来地坦诚告知,“当时就觉得你演得很细腻,也才意识到你这位对家比想象中得更有实力。”
    就是因为这场戏,盛言闻对于《乱世》台本的钻研程度更深了。
    说出来不怕时洲笑话,那时的盛言闻也有扎根在骨子里的好胜心,不愿在未来的对手戏上被时洲压制、抢了风头。
    时洲轻笑追问,“一个劲地对家、对家,那你什么时候没把我当成对家看待?”
    盛言闻停顿,慢半拍地明白了时洲话里的深意。
    不是‘明争暗斗的’对家演员,而是一位可以信赖的合作伙伴,甚至可以是开始拥有好感的一位朋友?
    盛言闻仔细想了想,如实回答,“任妄和燕追初见面的那场戏,你和池远山老师演对手戏的时候,我就坐在孙导的监视旁看着。”
    时洲完美演绎出了燕追这个复杂的角色,也让盛言闻不受控制地上了心。
    得到答案的时洲扬唇,“等那集播出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盛言闻顺着应,“好,我也再好好看看。”
    《乱世》在导演孙琮和编剧钟南观的双重把控下,对于剧情节奏的把控已经到了极致的地步——
    从任妄和封尧反杀一众死士,再到任妄和柏煜的交流、对视,再到两人分开后各自开启的剧情线。
    前后两集正片加在一块的时常才一个半小时,但无论是核心的双男主还是出场的各路配角,都砸最短的时间里塑造出了原著中该有的各色形象。
    第二集 的卡点也很讨巧。
    任妄和封尧喝酒谈心时,后者玩笑般提及了——任妄无心于风花雪月、只怕是老王爷的抱孙子的愿望还得落空好几年。
    对他并肩而坐的任妄沉思着没有回答,但镜头回闪着帮他回忆了和柏煜的初相识。
    “说不定,他老人家这辈子都得落空。”
    这短暂的穿插画面,足以让电视剧前的受众领悟到任妄和柏煜之间注定不同寻常的关系。
    …
    两集正片结束,时洲这才拿起了自己忽略许久的手机,“我刷一眼微博,看看网友们的反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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