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简被戳中心事,显得有些心虚。明易则已经缓过来,他望着闻声落在明简肩上的手,思虑片刻他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我能做到,二哥,你呢?
我明简还有些举棋不定。
只是对上闻声和明易坚定的神色,他眼底的犹豫终于逐渐退散:好,我试试。
闻声略感欣慰,他再拍了两下:好了,方若琳的事到此为止,咱们转向下一个问题。
明简不解:还有问题没有解决吗?
后顾之忧。明易解答:以尤丽的性子,就算你跟她分手她也不会善罢甘休,得想个法子以绝后患。
闻声:用不着我们来想,有个现成的解决办法。
什么?
闻声看着桌上的文档:这份资料给许家也送一份过去,如果他们还有一点良知,也会为方若琳求个安宁。万一没有,我们再动手不迟。
明易和明简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果不其然,没多久许家就动手了。
方若琳直接被送进牢里,许曼之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有给明简打过一个电话,说是两家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她知道自己心理有问题,很快就会出国治疗。
另外,她还拜托我向你转达一句话。明简事后将一切转述给闻声:之前是她太过执着,希望有机会能当面跟你说声对不起。
闻声写写画画的手并没有因为这话而停顿:嗯,我知道了。
明简见他不当回事也没再回复许曼之,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联系不过问是最好的。许曼之是不是真正死心明简不知道,他只知道闻声从始自终都不曾在意过。
看着阳台上披着睡袍沉迷作曲的男人,明简忍不住想,闻声有时候真的像个游历人间的世外人。
他仿佛能看清每一个人的心思,却不受其影响,他总能从十分理智地角度为身边的人出谋划策。
明简觉得这一刻的闻声十分遥远,明明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却仿佛随时都会离开。
还没问你,最近都在写什么?明简试图打破这种不安全感。
你爸的生日不是在下个月?闻声抬头扬了扬手里的线谱:想送一首曲给他。
明简心里的不安尽数被闻声眼底的笑意驱散,他一定是多想了,闻声还是以前的那个闻声,从未改变。
*
半个月后,明家。
今天是明沛的生日,前院草坪上来来往往都是来参加宴会的宾客。
明易刚从明沛身边溜出来:二哥,大哥还没到吗?
明简:说是路上堵车,应该快了。
我先上去换身衣服,等他来了你记得叫我。
嗯。明简应得有些敷衍。这也没有办法,谁让他自己不会弹琴?只能眼睁睁看着明易和闻声联弹合作,出尽风头。
他这不是嫉妒,只是对,他就是嫉妒。
闻声出现的那一刻,明简心底的嫉妒终于达到顶峰:哥,明易说忽然有急事弹不了了,让你自己上。
嗯?闻声正在跟人寒暄,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就你给爸送的曲子,他弹不了了,让你自己上。
闻声扫了一眼确实没看见明易,没有怀疑:好。
很快宴会正式开始,闻声的演奏作为开场,人群很快安静下来。本来他的演出门票就是一票难求,现在还是这样的正经场合,就更没有人说话。
曲子很轻快,大家不是沉迷于流畅的旋律,就是沉溺于台上男人的优雅。
只是演奏才过半,这份优雅就被一阵喧闹给打断了。
快!快拦住她!
台下忽然想起几声突兀的喊叫。
钢琴声戛然而止,闻声侧头就见有个女人正往人群里冲,身后还跟着一众追赶的佣人。
闻声瞬间认出那女人的身份,尤丽。
她穿着礼服,脚下的鞋子已经跑丢,手里挥着把黑色手枪。
人群因为这幅场面顿时陷入慌乱,尤丽见状笑得异常狰狞。她突然停下脚,举起枪对着头顶放了两响,人群四散间,她对准其中一个人。
闻声顺着她的视线看见同样一脸震惊的明简,下意识起身去救,却发现距离太远成功的几率不高。
来不及多想,只是一个念头,闻声就发现眼前的所有人物都陷入静止。
他下意识用了神力。
事已至此闻声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抬手将尤丽手里的枪和空中的子弹碾成齑粉。正要恢复正常,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略带颤抖的声音
哥哥?
闻声回头,就见明易一脸惊恐地望着他。闻声也有片刻怔愣,明易怎么会在这儿?他不是有急事走了吗?明简说了谎?
不对,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要怎么跟明易解释。
一个灵感乍然出现,闻声瞬间冷静下来。他不紧不慢从身旁某个男人的口袋里掏出根烟,点上后吸了一口,平静道:或许你知道量子力学?一切都是量子力学的应用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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