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
朱一铭看似随意地问道,心里其实还有几分紧张。他知道这两天肖铭华他们一定是在忙李贺天的案子,要不然不会累成这样,结果如何,是他最为关心的。
“别提了!”
肖铭华猛吸了一口烟,愤愤地说,“苦点,累点,到罢了,只要能逮住那老小子,我们也就认了。最让人觉得不爽的是,足足蹲守了三天,这家伙愣是连泡都没冒一下,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朱一铭听了他的话以后,不禁也有几分失落,看来这李贺天还真是狡猾,偶尔冒一下头,等你张网以待的时候,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让大家有猛地力一拳,结果却打在棉hua上面的感觉。朱一铭想了一下,仍心有不甘地问:“那两个女的呢,也没有什么异常吗?”
“是呀,一个带着孩子去了应天,另一个回了乡下老家。”
肖铭华回答道,“老大还不放心,分别安排人跟在后面,去应天的人还好,去乡下的两个兄弟,回来抱怨得不行,说那路难走得很,仿佛回到了解放前一般。”
朱一铭听后也愣住了,不知李贺天这次搞的什么鬼,难道上次真的是为了从谢雨夏身边取什么东西。要是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现在东西,他已经顺利拿到了,下次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再1u面呢。想到这以后,朱一铭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和肖铭华对望了一眼以后,两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元旦过后,历来都是华夏国最为忙碌的时候,尤其是政fu部门更是如此,年关将至,各个部门都必须对一年的工作加以总结、回顾,并制定新一年的计划、方案等。朱一铭作为一镇的书记,工作的忙碌程度可想而知,几乎就在恒阳与梦梁之间来回奔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关于李志浩要调离恒阳的消息又悄悄传了出来,这次可以说是有鼻子有眼,不光有具体的时间年后,而且连职务都已经敲定下来,泯州市委常委、宣传部长。
开始的时候,朱一铭倒是没怎么注意,这样的消息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后来越传越玄乎,连梦梁镇看门的大爷都知道了。朱一铭觉得一味的回避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决定打个电话给老板,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好好打探一番。
腊月二十晚上八点,朱一铭准时敲响了李志浩的家门。这次梅芝华不在,李志浩估计刚回来不久,电水壶里正烧着水,电视里的新闻刚刚告一段落,正在播放广告。朱一铭等水开了以后,先为老板泡了一杯茶,然后也给自己泡了一杯,李志浩则关闭了电视,转身往书房走去。朱一铭把两杯茶端进去以后,规规矩矩地在沙上坐了下来,一如既往地恭敬。
李志浩这两天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本来去泯州的事情一直cao作得很好,不知怎么回事,猛地一下子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不知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确实是哪个环节走漏了消息,要是后者倒还罢了,要是前者的话,可就值得人深思了。这说明有人想浑水mo鱼,那样的话,可就不得不防了。
朱一铭自然不知李志浩的心中所想,他把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作了汇报。李志浩听完以后,看了朱一铭一眼说道:“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朱一铭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这个消息有一定的可信度,但是不明白的是怎么会流传得这么广的?”
李志浩听后微微笑了笑,没有作正面回答,喝了两口茶以后,淡淡地说道:“你也作个准备,年后,我准备让你上来,具体的安排,到时候在看。我这段时间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满脸愕然,他刚才那话其实也有试探老板的意思,虽然通过李倩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但是华夏国的事情,没有最后形成红头文件,一切都有变数。现在老板不光不作解释,反而说要把自己调到恒阳来,那他去泯州一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想到这以后,朱一铭站起身来,满脸微笑地说:“老板,那祝贺你了!”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好祝贺的。”
李志浩同样满脸微笑地说,“恒阳也好,泯州也罢,不过是分工不同罢了,在哪儿都是为了革命工作。说句实在话,其实去泯州,不如待在恒阳,舞台大了,有好处,何尝不也有劣处,但我们都不可能永远待在一个地方裹足不前。”
朱一铭听了李志浩的话以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李志浩这是借他自己的事情说朱一铭,他焉有不明白之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你就是在梦梁镇干得再出色,你也仅仅是个正科级,要想继续往上攀登,就必须从梦梁镇里走出来。迈上更高的台阶以后,也许是前程似锦,也许是荆棘丛生,但不管如何,你都得迈出这一步,才能看到前面的风景。
从李志浩家出来以后,朱一铭直接回到了宿舍,他觉得需要静下心来,想一想不远的将来了。既然老板已经明确表态了,那一定会安排一个合适的去处,现在他已经是正科级了,如果原地踏步的话,那一定就是去某个局担任一把手,如果前进一步的话,说不定能直接迈进县领导的行列。
想到这以后,朱一铭心里不禁有了些许的期待之色,做官的谁不想往上升,尤其像朱一铭这样才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有些念头一旦产生,就会如洪水猛兽般难以遏制,朱一铭此时就有备受煎熬之感,只觉得烦躁不安,翻过来,转过去,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朱一铭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开始以为是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后来现好像不是,喷嚏连连,竟好像感冒了。这让朱一铭很是郁闷,以前上学的时候,由于喜欢体育运动,从不知感冒为何物,现在稍微受了点凉,居然就有症状了,真有点好汉不提当年勇之感。
朱一铭从chou屉里拿出感冒yao,这是曾云翳特意为他准备的,不光有感冒yao,还有消炎yao和胃肠方面的常用yao,用她的话说,这叫有备无患。朱一铭端起办公桌上的保温杯刚准备喝水吃yao,曾云翳拿着份文件进来了。她看到朱一铭的样子后说:“你怎么了,感冒了?”
朱一铭放下水杯回答道:“是的,昨晚可能有点着凉了。”
“也不注意一点,怎么像小孩子一样,睡觉还着凉。”
曾云翳嗔怪道。他一眼瞥见朱一铭手上的茶杯说道:“你这个杯子里面是茶,怎么能用来吃yao呢?”
“不就一颗感冒yao吗,没事!”
朱一铭不以为然地说。
第240章 二女请客
“不行,茶水是不能吃yao片的,这点生活尝试都不知道。你等会!”
说完,转身迅地向门外跑去,朱一铭的目光顺势落在了她丰满的tun部上。你别说这小丫头现在越来越有料了,现在已经和郑璐瑶已经不相上下了,朱一铭默默想道。
一会功夫,曾云翳拿着一个印着卡通小猫的水杯走了过来,然后倒了小半杯水,放在朱一铭的桌上,满脸羞红地说:“用这个吃yao,水我已经兑好了,冷热正好。”
朱一铭见她一片好意,也不好拒绝,把胶囊往嘴里一扔,然后抓起杯子,猛灌了两口水,吞咽了下去。曾云翳见状,偷偷一乐,心想,那杯子可是我喝水用的,人家都说,共用一个茶杯等于间接接吻,嘿嘿!想到这以后,她的脸更红了,并有往耳朵根蔓延的趋势。
朱一铭放下茶杯以后,看见曾云翳的表现,郁闷不已,心想,我不就吃了个yao吗,你这脸怎么红得跟关公似的,哪儿又有什么不对。正当朱一铭在疑惑不解之际,曾云翳猛地拿起茶杯,迅转身出了书记办公室。
等他出去以后,朱一铭才想起来,这个杯子好像经常在她的办公桌上看见,这难道是她的水杯,那样的话,岂不是等于……朱一铭想到这以后,下意识地用舌头tian了tian嘴唇,你别说,还真有点甜丝丝的。
接下来的日子比以往更加忙碌,由于有了前两年的经验,朱一铭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头的每一件事情。今年,在给县领导拜年这件事情上面,朱一铭格外上心,前段时间李志浩和他谈话以后,他很清楚自己在梦梁镇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袁长泰现在一门心事在镇政fu的话语权上面,几番努力以后,虽有几分起色,但要想彻底扳过来,似乎也不太可能。朱一铭的心态也起了些许变化,没有和他过分的较劲,都说华夏官场上,屁股决定思维,看来很有道理。
过了小年以后,关于朱一铭年后即将升到市里的消息,在整个梦梁镇传开了。朱一铭听到了一些议论,没有多作表态,因为确有其事,反而不好多说什么。民间的组织部长们是这么分析的,朱一铭是李志浩的铁杆,现在李志浩要去泯州了,自然要对他有所jiao代。作为刚刚升格的恒阳市,再提拔一个副市长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朱一铭听了这消息是哭笑不得,自己尚不知道去往何处,人家连位置都帮着安排好了,他也懒得去多说什么。有人愿意传,就让他去传吧,你又不能捂住他的嘴。
朱一铭现自从自己要升迁的消息传出来以后,曾云翳的表现很不对劲,不光到办公室来得少了,而且就是来的时候,也是苦着一张脸,仿佛有人借了她钱不还似的。朱一铭想着,看来什么时候有时间,要和这位美女秘书jiao流一下。司机于勇可以带走,她是一定不能跟去县里的,那样的话,成何体统?貌似放眼全省,也没有哪个领导配女秘书的,他可不想也不敢出这个风头。
腊月二十五的晚上,朱一铭刚准备上床休息,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肖铭华的号码,连忙摁下了接听键。肖铭华在电话里小声说道:“公安局针对李贺天的事情,进行了具体部署,com节期间只要他一露头,就坚决将他拿下。”
朱一铭前两天还像肖铭华打听了这事,当时好像还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看来李亮还是下了决心。朱一铭想了一下,问道:“局里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是!”
肖铭华的声音依旧很小,“自从上次以后,他和黄梅雨的联系就非常紧密。虽然黄梅雨换了号码,但还是被警方掌握了,李局说了,到时候说不定还需要你的配合。”
朱一铭听后,正色说道:“需要我做什么配合,你们直接通知,我坚决配合。”
朱一铭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异常严肃。
他在得知即将离开恒阳的消息以后,最放不下的就是李贺天的事情。他始终有个感觉,当年李志浩把自己安排到恒阳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李贺天。现在自己即将离开了,而对方还始终逍遥法外,他想起这事来,就觉得很不得劲。
挂断电话以后,朱一铭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身,直到觉得身上冷,这才想起刚才把棉袄脱了下来,于是连忙钻进了被窝。李贺天既然不断地在和黄梅雨联系,那看来自己上次的分析是正确的,他一定认为风头已经过去了,大家已经渐渐遗忘他这个人了,所以也到了他出来蹦跶的时候了。想到这以后,朱一铭脸上露出了一丝被人不易觉的笑意,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次看来李贺天的气数真是尽了。
第二天下午,朱一铭正在整理一份上报市政fu的文件,曾云翳突然走了进来。朱一铭本以为她有事,特意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只见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水瓶为朱一铭的茶杯里面加满水以后,就在那磨蹭,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朱一铭见状就知道他一定有事,于是抬起头来,问道:“曾秘书,你有事吗?”
“没有,有,有吧!”
曾云翳语无伦次地说道。
朱一铭听后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你搞什么,什么是又不是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现你这两天有点不对劲,究竟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还不是得问你。”
曾云翳小声地嘟嚷道。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心里一惊,想道:我什么时候惹到你这位大小姐了?连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哦,没有,没有。”
曾云翳脸上微微一红,心里一横,小声说道:“听说你要走了,我和晓芸想一起请你吃顿饭,不知你方不方便?”
“这个,这个……”
朱一铭本想拒绝,可是一看到曾云翳那满怀希冀的目光,实在是狠不下这个心,想了一下以后说:“好吧,那就感谢你们了,不过是否能去泯州,那样的话,可能方便一点!”
“这个我们知道,本来就准备去泯州的,那儿新开一家川香火锅,我们前两天刚去过,味道很不错。”
曾云翳开心地说。
“好吧,那晚上我们一起过去。”
朱一铭微笑着说。
曾云翳想了一下说:“我和晓芸要到泯州买点东西,傍晚的时候,我们先过去,你到泯州以后,打我手机吧。”
朱一铭听后,笑着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是多虑了,人家什么都已经考虑到了。不光选在泯州,而且她们两人还准备提前过去,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三个青年男女在一起吃晚饭本无可厚非,但如果其中那个男的是镇党委书记,另两个女的,一个是他的秘书,另一个则是他的下属,那么可就值得推敲了。朱一铭可不想在这升迁的关键时刻,传出点绯闻什么的来。
曾云翳说完以后,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她一直想请朱一铭吃顿饭,今天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因为她知道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出了门以后,曾云翳连忙去党政办找季晓芸,两人在去往厕所的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只见季晓芸在一个劲地点头,也不知道两个女孩究竟在商量着什么。站在窗前的朱一铭看着两道美丽的身影,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笑意。
三点半左右,曾云翳进来说了一声,她们俩准备先过去了,并且告诉朱一铭川香火锅店的具体位置。朱一铭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埋头手上的文件,倒不是有多少事情要处理,而是他猛地觉得,今天不知何故,竟有些害怕面对曾云翳那柔情似水的目光。
下班前,魏强打电话过来,约晚上一起吃饭。朱一铭说今天不行,要去泯州办点事情。魏强只好说改天再约,朱一铭抱歉地笑了笑。
朱一铭到泯州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按照曾云翳说的,找到火锅店倒不是什么难事。把车停好以后,拨打了曾云翳的电话,说是在三号包间里面。朱一铭暗赞了一声,小丫头办事还是挺有分寸的,知道找个包间,由于三人的身份特殊,虽说在泯州,但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朱一铭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见曾云翳和季晓芸正在包间里面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见他进来了,连忙站起身来,以示欢迎。包间里面由于开着空调热乎乎的,两人都只穿了羊mao纱,一红一白,相得益彰。由于冬天里面看惯了棉袄、羽绒服包裹下的臃肿,偶尔见到紧身的羊mao纱,这刺激还是不小,尤其是两个如花般美丽的女子。朱一铭的双眼不由自主地在两人的胸前扫了一眼,季晓芸虽然略大,但却没有曾云翳的坚挺,这可能也是少fu与少女的区别所在吧。
朱一铭入座以后,把皮风衣脱下来,放在椅背上。这件黑色的风衣,是前段时间欧阳晓蕾在泯州的银鹰商城特意为朱一铭买的,价格虽然贵了点,但是穿在他的身上,确实非常jing神。由于身高的原因,穿风衣和西服一样,能够撑得起来,所以看上去,还是很有样子的。
“书记,是喝白酒还是喝啤酒?”
曾云翳问道。
朱一铭看了她一眼,笑着问道:“喝白酒的话,你们谁陪我喝,还是让我自斟自饮呀?”
“书记,你这可就瞧不起人了。”
季晓芸听后,开口说道,“云翳的酒量可不比你小,上次我们聚会的时候……”
曾云翳听她要说自己上次喝醉了的糗事,连忙说道:“晓芸姐,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党镇办的人,谁不知道你是半斤起步,八两不倒。”
听了曾云翳的话以后,朱一铭才猛地想起,他好像是听人说过季晓芸的酒量,好像说梦梁镇上的女人,除了韩云霞以外,她的酒量是最好的。想到这以后,朱一铭不禁有点后悔刚才的莽撞,酒桌上有个现象,就是女的不喝便罢,如果喝的话,千万不要去招惹她们,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想到这以后,朱一铭连忙说道:“吃火锅的话,还是喝啤酒的好,要不然,菜又烫,酒又辣,那可受不了。”
“好,那就喝啤酒吧!”曾云翳边说,边站起身来往外走,找服务员搬啤酒去了。看这架势,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朱一铭不禁心里暗暗打鼓,要是被两个女下属喝趴下了,那可是件丢人的事情。
第241章 拉钩盖章
“书记,我为你加点茶。{ }泡”季晓芸边说,边起身到朱一铭的身边为他添水。朱一铭还没来得及反应,季晓芸已经挨了上来,倒茶的同时,xiong前右侧的宝贝紧紧贴在朱一铭的左臂上。朱一铭顿觉浑身僵硬的感觉,一动也不敢动,怕引起季晓芸的误解。
“哎呀,不好意思。”
季晓芸惊叫一声。
朱一铭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左臂上挤压得更紧了,伸头一看,原来是水从杯子里面溢了出来。朱一铭连忙说,没事没事。季晓芸低着头满脸羞红地坐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
经此一幕以后,朱一铭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上次,她一屁股坐在他右手上的事情,那种丰盈的感觉,至今难忘。当时就觉得,只有欧阳晓蕾的tun部能和她相媲美。刚才xiong袭这一下,朱一铭不禁拿她的和裴红yan的做了一个对比,现季晓芸应该更甚一筹。
正当朱一铭心猿意马之际,曾云翳进来了,服务员跟在她后面,捧着一箱青岛啤酒。服务员熟练地打开三瓶酒以后,退出了包间。曾云翳为朱一铭斟满了酒,然后把酒瓶直接放在了他手边,两外递了一瓶给季晓芸,另一瓶给她自己,完全是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态势。
酒刚倒好以后,服务员就把菜端了上来,除了吃火锅的十来样荤素菜以外,还有六个冷菜。等服务员关门出去以后,三人就开始吃喝起来。
火锅里面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就这凉菜,三人跟前的酒瓶已经底朝天了。刚才曾云翳已经说过了,就不管怎么敬,反正是以瓶说话,要是两个喝光了,另一个瓶中还有的话,那就自己把它喝完,然后再一起开下一瓶。
朱一铭开始还以为她说着玩,现在看这架势,他已经信了几分,但心里仍忍不住好奇,都说能喝的女人喝起来都相当厉害,他今天倒要看看这说法是不是正确。他就不信,凭自己的酒量会输给这两个看上起弱不禁风的女子。
三人开始正儿八经地拼起酒来,你来我往,不一会儿,三瓶下去了,菜才消灭了两三个。朱一铭扫视了眼前的两个女人一眼,比吃饭前更多了几分柔媚,喝过酒以后,两人脸上都红扑扑的,尤其是曾云翳嘴net上都红红的,不知是之前上了口红,还是因为酒jing的刺ji,反正还是很you人的。朱一铭见季晓芸抬头往自己这边看来,连忙低下了头,像做贼一般,竟有点心跳加的感觉。
第四瓶喝完的时候,朱一铭终于憋不住了,站起身了去了趟厕所。这好像也传染似的,他刚进来,季晓芸和曾云翳就在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朱一铭看见曾云翳往前一冲,季晓芸连忙伸手扶住了她。看来曾云翳的酒量有限,这个季晓芸还真是深不可测,自己已经觉得有点来劲了,她还好像没事人一般,朱一铭的心里不禁有一些打鼓。
第五瓶全部倒进杯子里以后,季晓芸站起身来说道:“我去看看有没有水果,光吃这些容易上火。”
曾云翳冲着她摆了摆手,意思让她去看看,朱一铭刚想出声,季晓芸已经推开门出去了。这时候曾云翳已经尽显醉态,朱一铭还真有点担心,她要是有点反应什么的,他一个男同志也不方便出手相助,奈何季晓芸已经出去了,他只有祈祷曾云翳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不要出什么状况。
季晓芸到吧台关照完了增加一个水果以后,并没有立即回到包间,而是坐在了大厅的沙上。此时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是她不想进去,而是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曾云翳特意关照她,找个机会出去一下,她有话要和朱一铭说。
曾云翳想说什么,季晓芸的心里非常清楚,在她给朱一铭做秘书以后不久,季晓芸就看出了她对新来的找个镇长有点意思。后来听说朱一铭的女朋友到镇上来过了,她本以为曾云翳会就此死心了,谁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上次酒醉的时候,她把其内心想法彻底倾诉了出来。听那话音,大有非朱一铭不嫁的架势。
季晓芸当时听了她的话以后,都不知道该羡慕还是难受,不管这个想法能否实现,至少她还敢于在人前说出来,而自己的想法,只敢埋在内心深处,对谁都不敢吐1u。她的不幸,至今无人知晓,自从生了女儿以后,她和丈夫之间就形同路人。开始她很疑huo,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直到有一次她把丈夫和他的那个女同事堵在netg上以后,她才彻底明白了。她想到过离婚,可是一想到孩子,和自己的脸面,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从此以后,她和丈夫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形同路人,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干涉。
自从朱一铭来到梦梁镇以后,她的芳心就系在了他的身上,本来以为两人不会有jiao接的机会,想不到鬼使神差的,自己最好的朋友曾云翳竟成了他的秘书。这使得季晓芸又充满了希望,当袁长泰不断sao扰她的时候,她心里暗暗地想到,要是换做是那个人,该有多好。那一次朱一铭送她回家的时候,其实她清楚地看见朱一铭的手就放在后座上,她一狠心,还是照着他的手坐了下去。当时他的某一根手指触碰到了她的关键位置,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是已经足够了。回到家以后,连忙跑进了卫生间,现竟是一片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