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铭和魏强到幸运楼的时候,除了曹明和孙运喜在大厅里面翘首企盼以外,吧台里老板娘裴红艳的一双丹凤眼也时不时地扫向门口。她刚才特意询问了一下孙运喜,知道朱一铭会过来,从那时起,她的心跳就有点加速,做事情也心不在焉起来,惹得小服务员奇怪不已,今天老板娘这是怎么了,见谁都笑眯眯的,平时好像没这样过。
四人进了包间以后,如训练有素地士兵一般,正确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朱一铭也不谦虚,自然坐在主位上。裴红艳亲自来张罗点菜,她弯着腰站在朱一铭的身边耐心地介绍着新的菜品,胸前的两座山峰,有意无意地在朱一铭的左肩上来回触碰。朱一铭自然乐得享受,其他三人则装着什么也没看见,正在一门心事地chou烟、吹牛。
点菜的过程持续了七、八分钟才宣告结束,要不是朱一铭怕其他三人看出破绽,估计再有个七、八分钟,也不是没有可能。裴红艳在接过菜单的时候,猛地一转身,tun部在朱一铭的右手上一划而过。那种结实丰满的感觉,只有当事人才清楚,朱一铭只觉得有股邪火直向小腹窜去,连忙稳了稳心神,和三人攀谈起来。
这顿饭吃了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和谁吃的,四人聚在一起,没有谈一句与工作有关的事情,都是jiāo流一些时事政治,趣闻轶事,倒也其乐融融。孙运喜谈得最多的是他的儿子,自从出去跑了外勤以后,这家伙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光不在外面惹是生非了,还知道孝敬孙运喜夫妻俩,每次出去,管他用得着用不着,都给他们带点东西回来。这两天正在张罗给他找个女朋友,已经有目标了,请人去说了,估计问题不大。
朱一铭听后开心不已,如果说当初出手帮孙运喜的儿子安排工作,是为了拉拢他的话,现在倒也可以算是无心chā柳柳成荫了。孙运喜的儿子不光改掉了以往的坏máo病,还很上进,谁听了这样的消息不开心呢。
幸运楼里面推杯换盏,梦乡茶楼里面则是冷冷清清。自从李贺天出事,朱一铭空降梦梁以后,这茶楼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抢着订包间的那些家伙再也看不见了。邵大庆坐上副书记以后,生意刚刚有所起色,猛地一下子刘坤又被双规了,现在几乎是袁长泰、邵大庆、樊文章三人专场了。殷无双和邵大庆说过两次是不是想想办法,邵大庆此时哪儿有心思管她这儿的闲事,直接告诉她,等过段时间再说。
前段时间,袁长泰去找了李贺云之后,后来反馈回来的信息是李贺天已经和苏运杰联系了,他们很是开心。通过其他渠道,他们打听到苏运杰在这事上面确实发力了,本以为刘坤不久就能出来。谁知苏运杰发出的声音根本不管用,人依然没见出来,不过好在有徐印龙帮着传递消息,他们三人才不至于太慌张。
刘坤就这么关在里面总不是一个办法,万一出点什么变故,他们还是会跟着玩完,所以今晚三人聚在一起,主要就是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三人聚在包间里面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还是没想出什么好的主意来,邵大庆提议是不是改天去潘亚东那看看,之前也有些来往。要是能说动他和苏运杰一起发力,估计还能有挽回的余地,只是不知人家会不会给这个面子。袁长泰和樊文章听后,点了点头,现在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朱一铭等四人吃完以后,就各自打散了,朱一铭和曹明同路,一起上了车。曹明自觉地走到了驾驶室这边,朱一铭笑了笑,把钥匙递给了他,说华夏的官场等级森严也许有点夸张,但上下级之间的这些细节,大家都会约定俗成地去遵守。上车以后,朱一铭问道:“来了这段时间以后,感觉如何?”
曹明边打方向盘边说:“在这和在县委办的时候,确实很不一样,虽说忙碌了一点,但是人还是挺充实的,尤其是跟在书记后面干事,心里还是很痛快的。”
朱一铭听后,笑了笑,虽知道对方这话里有一定的奉承成分,但是谁不喜欢听好话呢。曹明的话应该也是有感而发,他现在跟魏强、韩云霞结成了统一联盟,袁长泰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关键这段时间袁长泰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镇里的工作中,整天忙忙碌碌、忧心忡忡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
朱一铭回到宿舍以后,刚准备洗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通以后,是肖铭华的电话。他告诉朱一铭,谢雨夏已经回到恒阳了,一下车就被刑大的人发现了,但是谁也没有采取行动,而是连忙向李亮报告。李亮当即发出指令,任何人都不允许惊动她,继续监视。
谢雨夏回到恒阳以后,没有再作任何停留,而是直接回了家。朱一铭听到这以后,才想起自己对谢雨夏竟然一无所知,连忙向肖铭华作了了解。
原来谢雨夏竟是一个有夫之妇,也不知怎么就和李贺天勾搭上了,今年貌似已经28、9岁了,有个女儿正在上幼儿园。朱一铭此前一直以为谢雨夏和黄梅雨一样是个小姑娘,想不到已经是妈妈级的了,这李贺天的本领还真是强大。
朱一铭觉得有必要和肖铭华分析一下目前的形势,于是问他现在在哪呢。肖铭华说刚吃过晚饭,正准备回家,朱一铭听后,让他过来聊一聊。肖铭华说十五分钟以后就到。
两人实则也没有聊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却达成了一个共识,李贺天这次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是想有所动作了,否则不至于这样。
不管他是想从谢雨夏那拿什么东西,还是想故布疑阵,看一看警方的反应,至少他认为现在的风声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紧了,可以出来透透气了。这次虽没有抓到李贺天,但也不能说就是彻底失败了,警方这边也没有暴露,至少在mi惑对手这块,应该是成功的。
第237章 积极造势
现在就像两个高手过招一样,杀招出手之前,一定要互相试探,直到确认有必胜的把握之时,才会猛然出手。这次看上去是警方输了,着了李贺天的道,但话又说回来了,警方就是输了,也无所谓,大不了下次再来。李贺天要是输了的话,可就彻底玩完了,不光是他自己,整个李氏家族,甚至还有一些相关的其他人,都会就此完蛋,所以对他来说,把这比作一场赌博的话,那他就是一个输不起的赌徒。
当天晚上和肖铭华商量完了李贺天的事情以后,朱一铭就把这事放了下来,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是他一个镇党委书记应该cào心的事情,只不过因为李贺天的事情非常特殊,所以他才介入得比较深。
接下来一段时间,朱一铭的jing力主要放在了花木联合公司的创建上面,这是当务之急,因为公司搞起来以后,还有不少的准备工作要做,明年开chun以后,可就是花木销售的旺季了,时不我待呀。
魏强和绿盛公司的名义上的老总夏盛先经过几次协商,朱一铭也和沈卫华进行了沟通,最后绿盛花木公司确定为三方合办,绿盛总公司、花木种植户和梦梁镇政fu。梦梁镇政fu是沈卫华和朱一铭商量以后,要求添加进去的,他的眼光很长远,这样的投资下去以后,不可能说不做就不做了。假如有一天朱一铭离开梦梁镇了,换了一个新书记来,他要是不支持这个项目的话,那绿盛公司就会很被动。现在把政fu拉进来,那么不管谁做书记,至少绿盛公司的利益可以得到保证。
朱一铭听了沈卫华的解释以后,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隔行如隔山,这话说得一点没错。案件分析那块,由于对李贺天的事情了解得比较透彻,再加上和袁长泰、邵大庆一伙打jiāo道的经验,他还能分析出一个道道来。这个做生意这一块,他真是一无所知,听沈卫华的话,如听天书一般,他真是暗自庆幸,自己误打误撞地搞了一点花木,居然赚到了几万块钱,现在想来,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三方合作,资金和市场主要由绿盛公司去运作,货源由花木种植户们供应,梦梁镇政fu并不承担什么具体的任务,只是约定在需要其出面的时候,出面处理一些特殊的问题,比如银行贷款、矛盾纠纷等方面的事情。
十二月中旬的时候,绿盛花木联合公司正式成立。朱一铭本来的意思准备就请一下恒阳县里的领导同志,结果李志浩帮他请到了泯州主管农业的副市长赵骏,并且特意关照朱一铭如果电视台要采访的话,让他一定在前面多说两句。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一愣,老板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让他多露露脸,这个“如果”二字只不过是一个托辞而已,最不济的恒阳电视台也一定会采访吧。怎么采访,怎么回答,这些都不重要,老板这么安排是何用意呢,难道是准备帮自己造势,可目的是什么呢?
想到这以后,朱一铭有点不淡定了,造势的目的是升迁,这在华夏官场上绝对不是什么秘密,在结合上次老板和自己的谈话,难道自己真的要到县里去了?那老板的事情是不是定下来了。自从前段时间风传李志浩要调走以后,这段时间已经不再有人提及,估计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大家都以为没戏了。难道在这个时候,竟然又峰回路转了,这还是真是值得玩味的一件事情,不过虽然猜到了**分,朱一铭绝对不会傻傻地去问李志浩的。有些事情永远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就是关系再好,也不能例外。
花木公司成立仪式结束以后,朱一铭不出意外地接受了泯州市电视台新闻频道的采访。说了些什么,因为之前有充分的准备,所以从梦梁镇的花木发展,一直到绿盛花木公司成立的经过,朱一铭都详细地进行了阐述。让人觉得意想不到的是,记者竟把话题引到了梦梁小龙虾上,不过此时梦梁镇的小龙虾在整个泯州市已经有了非常大的知名度,记者采访梦梁镇的一把手,随便提一提倒也不为过。说到那个,朱一铭更是侃侃而谈了,可以说美食街的建设,小龙虾品牌的打造,都是他一手策划和推动的,有什么话题能难得住他呢。
当天晚上的新闻就播出了朱一铭接受采访的情况,虽然三言两语,但是言简意赅,句句说到关键点上,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一个实干的镇党委书记,绝对不是在“短笛无腔信口吹”袁长泰在家里看到这则新闻以后,如吞下了一只苍蝇般厌恶,他本来以为他能有个在电视上露脸的机会,毕竟梦梁镇政fu是三方之一,而他作为政fu的当家人,自然是最好的被采访对象了。
想不到记者上来以后,直接就奔朱一铭去了,他本来以为朱一铭会和上次一样,让记者去采访别人。谁知这家伙,竟口如悬河地说个不停,简直好像事先打好了草稿一般。采访完朱一铭以后,记者就直接去追副市长赵骏,压根就没有想起来还有他这样一个存在。
朱一铭关掉电视以后,静坐在客厅里面,心想,朱一铭这次的表现有点反常呀,之前小龙虾大赛,还有一路欢歌栏目组下来的时候,那么好的机会,他都没有抢着去处风头,这次是怎么回事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这妖究竟在哪儿呢,袁长泰挠了挠头,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袁长泰此时不禁有些许后悔,这段时间,把太多的jing力投放在刘坤的事情上,不光没有任何进展,镇上的事情,还耽搁了,现在都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了,现在真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先说刘坤的事情,上次他和邵大庆一起,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互相鼓励着敲响了潘亚东的家门,结果连人影都没见着,就被打发了出来。袁长泰很清楚地知道潘亚东在家,要不他媳妇问是谁的时候,不会那么大的声音。他报出家门以后,人家就直接回了一句,他出去吃饭了,还没回来。这是什么点,星期日的下午三点左右,会有人吃饭一直吃到这个时候吗,并且潘亚东是出了名的惧内,就算想出去搞三搞四,也不会选在这大白天的时候。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人家不愿意见你,你还能bi着他出来,再说,就这种情况,见和不见还有什么区别,难道还指望他能出手相助?
从潘亚东那回去以后,三人是彻底死了心了,只听把赌注都压在刘坤身上了,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输。从徐印龙那传过来的消息,自从刘坤收到了家里送过去的包裹以后,就淡定了许多,咬死了那钱就是家里给的,让他买房的,一时半会,纪委的人也对他没什么办法。现在正采取冷处理的办法,决定暂时冷他一段时间,所以暂时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正因为心里有了底,才有心思来过问镇上的工作,此时袁长泰遭受到了又一个致命的打击。现在不光魏强、韩云霞、曹明拧成一股绳,孙运喜也不听招呼,就连那个他觉得不堪大用的褚东,都因为上次迎接一路欢歌方案的事情,对他不理不睬,独自在一边做起了逍遥派。他这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做法,任谁也奈何不了他。这让袁长泰倍感压力巨大,一下子想要挽回这种局面,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能慢慢来了。
花木公司成立之后,朱一铭得空,侧面打听了一下李志浩调动的事情,这种级别的事情,自然不是想打听,就能打听到的,不过这难不住朱一铭。他打了个电话给李倩,让她去向主管工业、科技的泯州市副市长贺解元了解一下。作为一个非常委的副市长,他也许并一定知道这事,但在华夏官场上,谁都不是独木成林的,既然能做到副市长,没有点关系才怪,料想打听这点小事,应该并不难。其实朱一铭要真想打听的话,打个电话给老丈人郑相国应该不是难事,不过为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觉得不值。李倩作为贺解元的晚辈,因为好奇,打听一下本市市委书记的去处,应该完全能够解释得过去。
第二天,李倩的电话就回了过来,说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一说可能担任副市长,另一说可能担任宣传部长,不过有一个可以确定的是,在今冬明chun离开恒阳去泯州,这个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现在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只有省委常委和省委组织部的相关领导知道,目前在泯州知道这个消息的,只寥寥数人。
朱一铭听后连忙向李倩道了谢,同时也对贺解元高看了一眼,在省里还没有公开的事情,他居然能够打听到,这能量确实不简单。由此可见,能跨入市厅级行列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临近元旦的时候,朱一铭头脑中的那根弦又开始绷紧了,主动和肖铭华联系,因为根据李贺天的习惯,一到重大节假日的时候,好像总是耐不住寂寞,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不是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吗。
出乎朱一铭意料之外的是,和肖铭华居然联系不上,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打派出所的电话,得到的答复是被chou调到市局去了。这让朱一铭觉得很是突然,于是只有和李倩联系,谁知得到的消息居然和派出所的一样,说是chou调到市局参加一个特殊案件的侦破。不光无法回家,连电话联系都非常少,李倩正觉得担心呢,接到朱一铭的电话以后,更不淡定了。
朱一铭此时反而想明白了,应该是为了李贺天的案子,因为近段时间恒阳的治安状况很好,没听说出什么恶性案件。看来这次李亮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准备提前布局了。听了李倩的询问,朱一铭连忙安慰了两句,说应该没事,不会遇见那些拼命三郎的,李倩听后轻笑两声,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了。
和李倩通完电话以后,朱一铭的心情一时还真难以平静,抛开李贺天的事情不说,这事李亮现在应该比他上心许多。看来不是老板找他jiāo流过,就是他也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李志浩对梦梁镇的事情非常关心,他自然要做出努力。李志浩离开的事情,对朱一铭的影响相当的大。
第238章 崴到脚了
这事他在潜意识里面一直非常矛盾的,既希望李志浩离开、高升,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应该是大家共同的目标,然而从他自身发展的角度出发,无疑是不希望李志浩离开的。***谁来接李志浩的班,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要是从泯州或者省里空降一个,反而好;如果从恒阳现有的人当中提拔,那就很悲剧了。不管是苏运杰登顶,还是潘亚东摘桃,对朱一铭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苏运杰自不用去说,潘亚东对他的印象因为初来时,和他的秘书林之泉的矛盾,也好不到哪儿去。朱一铭作为李志浩的得力干将,在压制他们的过程中,也起到了不可小视的作用,至少梦梁镇现在他们是根本chā不上手的。
想了很久以后,朱一铭发现心情竟莫名的烦躁起来,心里猛地一惊,心想,看来还是不够淡定呀,这样的担心虽不能说没有道理,但也不能太过杞人忧天,相信老板在离开之前,一定会好好布局的。他不会甘心把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成果拱手让人的,对自己自然也会有相应的安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恐惧心里的产生主要源于对未知世界的不解,实际上,当有些所谓的灾难、困境,真正出现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以后,朱一铭坐正了身体,把钢笔拿在手上,低头看起了文件……
元旦的时候,朱一铭和郑璐瑶一起去了féi城,准备拜见准岳父、岳母。到那以后,才知道郑相国去了燕京,朱一铭在觉得有些许遗憾之际,心里也是一松。自从第一次经历了郑相国所谓的考验以后,朱一铭在内心深处,对这位未来的岳丈,有一种莫名的敬畏,这是在面对自己的父亲时,根本不存在的。他把这归结为是华夏老百姓的官本位思想在作祟,其实究竟是与不是,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要不是和欧阳晓蕾之间的那点事情,他恐怕也不会如此担心。
郑璐瑶的母亲胡梅对朱一铭的到来非常高兴,不光热情地招待,还一个劲地让郑璐瑶陪着他出去玩玩,别老待在家里。朱一铭对准岳母的印象非常好,不知不觉间,产生了对自己母亲韩chun秀的那份恭敬之情。
在féi城的三天时间,朱一铭无疑是幸福的,除了吃,就是玩,不过也有两个不爽之处。一个是整天被郑璐瑶拉着逛街,现代女人对大街的向往,和男人对美女的追求基本相似,热切向往,并且乐此不疲,逛一整天,也许买不到两件衣服,但明天她们还是会继续坚持不懈,朱一铭是苦不堪言。另一个不爽之处,则是在某些方面……
元月二日是一个yin天,下午的时候,两人没有出去,就腻在家里,胡梅被朋友叫去打牌了,那个小保姆也去找小姐妹玩去了。
看着窗外.yin沉似水的天空,朱一铭感到了些许庆幸,要是艳阳高照的话,说不定又要去被某人拉去大街上拼杀了。看着正斜在床上看书的郑璐瑶,朱一铭的眼前展现出一个美腿横陈,yu足悠闲地轻轻摇晃的美人形象。也许是保持这个姿势太久的缘故,郑璐瑶一翻身,把身体转向了床里,那翘翘的tun部正对着朱一铭的双眼。某人立即感觉到了嗓子里发干,这不是明摆着在you惑人吗,如果再不下手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朱一铭起身悄悄地拉上窗帘,然后顺着郑璐瑶的身形悄悄地躺了下来,把膨胀的部位对准翘tun,然后左手悄悄地从腋下往前挪动,郑璐瑶稍作挣扎以后,也就任其施为了。前段时间,她刚在某本八卦杂志上看到,不能让男人太憋得慌,否则容易出事。不光容易危害身体,而且还容易导致别人乘虚而入。看了那篇文章以后,郑璐瑶的心里很不淡定了,之前她一直坚信,要把最美好的东西留个新婚之夜,以至于之前朱一铭的历次攻击都以失败而告终,现在她的这个观念产生了动摇。如果因为保留太久,他要别处去撷取的话,那不是太冤了。
此时朱一铭却误认为原来从女人的身后行动的话,会有异样的收获。随着动作的深入,他猛地发现郑璐瑶今天好像不似以往那般拒绝了,心里不禁暗暗想道,今天是不是有机会,可以……想到这以后,朱一铭的心里充满了期待,但转念一想,不行,这可是在岳父母的家里,这在周西农村是最为忌讳的一件事情。
想到这以后,朱一铭不禁放缓了动作,直至最后慢慢地停止,在一阵热吻以后,彻底地放过了身下的羔羊。
郑璐瑶满脸疑惑,低声问道:“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朱一铭斜着头,满脸坏笑,低声地问道:“你同意了?”
郑璐瑶满脸通红,把头埋早胸前,同时,轻轻地点了两下。朱一铭看了她的表现以后,也是一阵疑惑,这丫头发什么神经,前几次,明明已经请动不已了,到最后的关口,她的态度异常坚决,怎么也不肯就范,今天好像也没怎么着,居然轻而易举地松口了。朱一铭不禁有一丝动摇,后来转念一想周西乡下的规矩,还是决定等下次,这可是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有什么好猴急的,不禁低声暗骂了一句,没出息!
朱一铭把家乡的风俗简单地向郑璐瑶做了个介绍,她听后感动不已,想不到平时这个急色男人,居然是为了尊重自己的父母才放弃了行动。她立即扑上去,用力吻在了朱一铭的唇上,心底的yu.火刚有熄灭之势,现在被一挑拨,又旺盛起来了,身下的宝物立即昂首而起,硬生生地顶在郑璐瑶的小腹上。郑璐瑶轻笑两声以后,把手慢慢地伸了进去,然后把它引导出来,好一阵cuorou以后,才让它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不过那鼻涕状的东西却喷出了老远。
晚上睡在床上,朱一铭郁闷不已,当即决定明天一早就走,然后在应天下车,立即找个宾馆,把郑璐瑶就地正.法。现在好不容易松口了,要是再过段时间,她又改变主意了,那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第二天一早,朱一铭就和胡梅说,镇上打了个电话过来,说出了点事情,让他赶快回去。胡梅听后很关切,立即问要不要紧。朱一铭只觉得汗颜不已,连忙说没事,只是一些小问题。胡梅这才放了心,说道:“那你就先回去吧,马上让小马直接把你送过去。”
“不用了,阿姨。”
朱一铭连忙说道,“我们乘车回去。”
“这又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璐瑶他爸要明天才能回来,他说要和璐瑶谈点事情,所以就让小马直接送你过去。”
胡梅微笑着说。
朱一铭一听这话,满脸的失望之色,郑璐瑶则在一边偷笑,其实他很清楚朱一铭打的什么主意,因为昨天那事结束以后,他就说过,明天一早就回应天,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布满了yin.笑。
朱一铭虽心有不甘,但话已出口,也不好在反悔,既然郑璐瑶不回去,他也就没有必要那什么小马小猴的送他了,还省得劳神呢。看着郑璐瑶那幸灾乐祸地笑容,朱一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吃完早饭,往门外走的时候,胡梅走在前面,郑璐瑶紧跟着母亲,朱一铭在她身后,乘其不备,在翘tun上用力一捏。
“啊!”
郑璐瑶失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
胡梅回过头看着女儿,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
郑璐瑶满脸通红,低下头来看了两眼高跟鞋后说,“鞋跟太高,有点崴到脚了。”
“这么大个人了,走路不知道注意。”
胡梅说了一句以后,回过头继续往前走去。郑璐瑶回过头来,狠狠瞪了朱一铭一眼,朱一铭连忙两手抱拳表示歉意。刚才郑璐瑶的那一声,也把他给吓坏了,幸亏小丫头反应快,要不然两人在胡梅面前可除了一个大丑。
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郑璐瑶母女以后,朱一铭坐上了郑相国的红旗车,你别说这里面的感觉绝不是自己那破桑塔纳能够比拟的。一路可有好几个小时的路程,朱一铭拿了个靠枕放在头下,眯起觉来。昨晚上忙着盘算今天的行动,一直到很晚才睡,后来想着想着,小弟弟居然又不安分起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差点忍不住用手去解决他,后来想到要为今天存储子弹,才作罢了。今天居然又扑了一个空,真是难受得很。
朱一铭就这么睡睡醒醒,一直到过了应天了,才被niào憋醒了,连忙示意那个小马找个服务区停一下。
车有往前开了三、五公里,挂着军牌的红旗车停在了六家圩服务区,朱一铭连忙下车直奔厕所而去。解决完内急以后,他掏出烟来往嘴里塞了一根,坐这么长时间的车,还真是累人。那小马刚才也去了厕所,现在却已经稳稳地坐在了车里,看来军人就是了不起,平时的一些生活细节就可以看出他们的与众不同之处。就算是常达、于勇,现在也绝对做不到这个地步了,这大有车在人在的意思。朱一铭心里暗暗想道,看来华夏国的军队还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
到恒阳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朱一铭邀请小马吃了一顿便饭,临走时硬塞了一条烟给他。回到宿舍以后,朱一铭有点茫然,该去哪呢,今天既不是上班时间,刚才在车上又好好睡了一觉,现在是睡意全无。
想到这以后,他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欧阳晓蕾那妙曼的身姿,从昨晚开始就在头脑中滋生的某些想法,越发的活跃起来,于是就打了个电话给欧阳晓蕾,约她半小时以后,在红光小区见面。欧阳晓蕾还很意外,她知道朱一铭去féi城了,想不到今天居然就回来了,于是开心地答应了。
朱一铭没有开车去,大白天不方便,万一遇见一个熟人、朋友什么的,到时候可没法解释。下楼以后,朱一铭往前走了足有三百多米,然后才打了辆车,直奔红光小区而去。到那以后,他让出租车直接开到楼下,进小区之前,他就给付了车钱,等车停稳以后,他拉开车门直接窜了下去,然后随机上了楼。
打开门以后,朱一铭发现自己竟有气喘吁吁之感,做贼心虚说得可一点也没错。
第239章 老板交底
自从刘坤出事以后,朱一铭就提醒自己,以后和欧阳晓蕾之间的来往一定要当心,一不小心的话,带来的后果是难以预计的。**泡!*欧阳晓蕾在朱一铭到了将近半小时以后,才过来的,倒不是因为堵车还是什么的,关键是她在家里化妆、选衣服,用去了不少时间。眨眼间,欧阳晓蕾已经快三十岁了,女人到了这个年龄,不管多么天生丽质,也不得不和时间作斗争了,什么涂脂抹粉之类的,就变得必不可少了。
朱一铭躺在床上看小说,身下是温热的电热毯,尽管在寒冷的冬日,倒没有什么感觉。欧阳晓蕾进来以后,脱下雪白的羽绒服,上身是紧身的红色羊mao纱,下身则是淡蓝的牛仔ku,身上曲线毕1u。在大家都包裹在臃肿的棉衣里之时,猛地一下见到一个如此性感美丽的身影,要是没点反应,恐怕就不是血气方刚的男儿了。
朱一铭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第一次到这来的情景,当时床什么的都还没准备好,他就直接让欧阳晓蕾扶住墙,然后从后面cao作的情景。现在想起来,当时那舒爽的感觉还历历在目,不过今天不行了,尽管空调呼呼地吐着暖气,但这该死的天实在太冷了一点,不能光顾着刺ji,把人冻着了,尤其是欧阳晓蕾那弱不禁风的身体。
朱一铭见欧阳晓蕾在梳妆台前磨蹭了好一会,就是不见上床,于是大声招呼道:“晓蕾姐,你干吗呢,快点上来呀!”
欧阳晓蕾听后,掩嘴一笑,轻声说道:“等会,你急什么呀,人家又没让你得手呀,咯咯!”
欧阳晓蕾知道郑璐瑶和朱一铭说过的话,那是一次大战以后,她问朱一铭的,他也就实话实说了。朱一铭听了欧阳晓蕾的话后说道:“不是,这次是俺主动罢手的,不过现在忍得真是难受,我现在后悔不已。”
“嘿嘿,吹牛!”
欧阳晓蕾笑着说。
朱一铭听后哭笑了两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面多作纠缠,怕欧阳晓蕾听后有想法。两人现在虽说能平心静气地面对谈论郑璐瑶的话题,但都说女人的心,如海底针一般,难以捉mo,谁也不知道她们下一分钟会想些什么。
从下午开始两人就一直腻在床上,吃晚饭的时候,欧阳晓蕾胡1uan地到小区门口买了点,朱一铭更是连床上解决的。半天加一夜,两人究竟折腾了几趟,谁都记不清了,最后一次结束以后,欧阳晓蕾坚决不让朱一铭再有所动作了,怕他身体吃不消。
冬天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一大早从热乎乎的被窝里出来,今天朱一铭可算对这句话有了深切的体会。由于昨天没有开车过来,欧阳晓蕾说要送他过去,朱一铭没有同意。
在小区门口买了三个包子,一杯豆浆,打了一辆车以后,直奔县委办宿舍区而去。到那取了车以后,直奔梦梁镇而去。
九点钟刚过,肖铭华就进了朱一铭的办公室。看见他满脸的疲态,眼睛里面布满了红红的血丝,朱一铭不禁有一些感慨。社会上对警察这一行并不是很理解,甚至有警匪一家的说法,实际上这又何尝不是一个误解呢?应该说警察中的主流还是好的,是值得老百姓们信赖的。
朱一铭递了一支烟给肖铭华,嘿嘿一笑说:“这两天辛苦了呀,昨晚是不是守了一个通宵,看你这样子够呛。”
肖铭华接过中华烟说道:“感谢领导关心,这个元旦真是要了我们的命。”
说完,用力往沙靠背上倚去,然后双手举过头顶,全身舒展,美美地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