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来的老头,长得又高又壮还很黑,脸上脏兮兮的,可眼神特别锐利。落在身上,就好像要被凌迟一样。
萧文栋瑟缩了一下。
不过大概是从小被宠到大,让他莫名有种高人一等的勇气。
“脱不脱离关系,关你屁事!”萧文栋呸了声。
“死老头,你帮萧卿这个贱人说话,你是不是跟她也有一腿!”
“我妈果然说得没错,萧卿跟她亲妈一样,都是狐狸精,就会迷惑男人.......啊——!”
话都没说完,元鲁一拳打在萧卿的肚子上。
萧卿还没从元鲁怎么过来的疑惑中回神,就被他这个举动惊了一瞬。倒也不是怕,反而还觉得他这么干净利落的动作,有点眼熟。
“说,再说啊?”
“你们老萧家的人,嘴巴真臭啊。我家闺女多大?就被你们一个两个的,左一句贱人,又一句狐狸精。你们是不是不想让她活了?”
周边的人窃窃私语——
“可不是。多好的一个姑娘啊,还是个护士呢,怎么在他嘴里就狗嘴吐不出象牙呢?”
“大概是想逼死小姑娘吧。你们刚才没听清楚吗,都断绝关系了。啧啧,这家人不行啊。”
“这是谁家的?嫁到这样的人家,可作孽咯。”
“我知道,制衣厂萧大才家的。住在制衣厂,你们有空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那可要好好打听,可别把自己好好的闺女嫁到这样的人家。”
萧卿大概在窃窃私语中听到熟悉的声音,往那边一看,果然看到熟人——是马淑芬。
萧卿对着马淑芬的方向,眨了眨眼。
马淑芬也给她回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
萧卿心里划过暖意。
她发现,重生回来,她真的得到了太多,太多的暖意了。
马淑芬芬姨是一个,还有元鲁元爷爷。
跟马淑芬对视完后,萧卿把目光转到元鲁身上。他大概是气疯了,额头的青筋暴起,瞪着萧文栋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萧文栋怕得不敢回话。
可他不敢回话,不代表元鲁不知道萧文栋,甚至他们老萧家的想法。还不是因为他家阿卿是个闺女,看不上。
可他妈的看不上就看不上,无视不就好了。但他们不是,一次两次,两次三次,次次都想害他家阿卿。
阿卿才多大啊。
上一年十二月才刚满十八岁,才刚刚成年,成年都没两个月呢。
这些人,想要逼死她啊!
元鲁双眼瞬间充上血丝,好像发癫一样。加上元鲁气势足,浑身散发出一种势不可挡的威压,压得萧文栋呼吸不顺。
喘了好几口,竟晕过去了?
啊这——
“该不会是假装的吧?”
众人觉得很有可能。
“是不是假装的,扎一下针不就知道了。”
好主意。
围观群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都想看看谁身上有针。
针而已,医院特别多。
刚才躲在余凤身后的小护士,也就是小张同志立马机灵的从护士服的大口袋里,掏出一只针。
“没有扎过人的。”
“放心,这针的钱从我工资扣。”
就,就没见过这么上道的人。
别说萧卿和围观群众,就是一向不苟言笑的余凤都被她逗乐了。
余凤:“医院有诊治病人的义务,这针算是救人使用,急诊出。”
小张同志更开心了。刚才被萧文栋吓到的害怕,也消失不见了。
元鲁先一步接过针筒,他动作娴熟的把针露出来。眼看着就要往他手指扎下去,萧文栋的眼皮剧烈颤抖。
元鲁冷哼了一声。在他睁眼前,抓起他的手,狠狠的往他手指中心扎下。
十指连心啊。
萧文栋:“啊——!!!!!”
.......
“阿卿,你没事吧?”
好不容易等保安把萧文栋押走,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散了,元鲁紧张的看着萧卿。
萧卿笑了笑,跟一开始见元鲁时对比,她眉眼间的戾气,又消散了不少了。
“我没事,元爷爷您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在自家门口都能被欺负。要是我们看不到,你不就更被欺负了?”马淑芬过来点了点萧卿的额头。
元鲁赞同她的话,他也不过几天没过去看他们姐弟妹四人而已。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空过去,谁知道也就这么些天,不是被烧房子,就是欺负。这.....谁谁受得了?
“才没有。您刚才又不是没看到,我算计他呢。”
“也就这一次变聪明了。”
“不过下一次别再大庭广众下打他,不然有理也会被说成无理。即使你们现在表面脱离关系,但毕竟是没有登报,也没有签名画押。要是他们老萧家反咬你一口,你就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嗯嗯,我知道的。我下次不会了。”
“最好别有下次,就这一次都看得我胆战心惊的。对了,这位是——”马淑芬问萧卿元鲁的身份。
萧卿开心的跟马淑芬介绍:“这位是元鲁元爷爷,是我们在垃圾场大院认识的。我们就住一个院子里,在垃圾场的那段时间,多亏了元爷爷照顾我们,特别是纪恒和党黎明,整天去元爷爷那里蹭吃蹭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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