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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页
    而且......
    沈约想起刚刚季寒靠过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种熟悉的冷香——那明显是冰霄花的香味。冰霄花自己种下一定是有原因的,难不成,自己真的?
    季寒眉目是清隽的,面如悬玉,身姿更是不用说的——
    不过沈约怎么会被皮相诱惑,毕竟,季寒可是个奸佞呐!
    自己怎么会和奸佞搅到一起?
    沈约第一次觉得五年前的自己简直是荒谬至极。
    *
    “不得了了!”青叶看到沈约回来了,心急如焚,“少爷,寒山又发大水了!
    寒山向来连年大水,此次大水再发,已经与上一次隔了整整五年,一时间不知道是幸事还是不幸。
    寒山大水一向会冲毁田埂,会耽误百姓春耕,咸少有真正的人员伤亡。
    沈约道:”寒山发大水确实是件大事,只不过,你慌什么?“
    青叶的表情可不像是寒山发了大水,更像是落京发了大水,而且就快淹到侯府了的那种。
    青叶苦笑道:“少爷不是忘了吧?少爷,您之前叮嘱过小人的,五年之后一定要再回一趟寒山的!”
    沈约闻言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问:“什么?”
    青叶点点头,道:“少爷这是您去寒山前叮嘱小人的,小人不敢忘。”
    问再多的青叶也不知道,沈约只好打发他下去。
    沈约正想着拿书出来,却忽然想起什么,低下头,解开自己的衣领、挑开扣子,一个小小的乳白色玉环正环着,光泽柔软,上面还腻腻歪歪地刻着一句莫名其妙的诗句:
    山寒天下空,约旧此心同。
    沈约蹙眉。
    将那玉环解开,置于手心,默默想道:
    难道这玉环,也是季寒的东西吗?
    只是,如果是这样,自己为什么会去寒山呢?寒山究竟有什么,能够让自己冒着生命危险都要去呢?
    五年前一场夜雨、大水、发热,将沈约的世界切割成未知的过去与未知的未来,而季寒就在原地等着。
    如果自己真的和季寒有什么,那么五年来,自己的不见不回落京,对季寒来说,岂不是太残忍了?
    前日还下着雪,现下竟是停了。
    只是树上的雨凌凌冽冽,像屋上被风敲得狂乱的风铃在响。
    让沈约心烦意乱。
    *
    就连见到杨听昶的时候,沈约的心神也还是不定的。
    杨听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老样子,看到沈约频频走神忍不住调侃道:“你这是被哪家的小姑娘勾了魂去?”
    沈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过,既然他没有忘记杨听昶,那不如从杨听昶口里打听打听之前自己和季寒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听昶,”沈约道,“季寒此人,你了解几分?”
    杨听昶挑起眉,道:“季寒,不就是让我父亲天天念叨着滚蛋的王八犊子吗?”
    沈约蹙眉道:“我看你才是王八犊子。”
    在熟悉的人面前的沈约,向来不是个君子。
    杨听昶滋滋一声,笑道:“季寒嘛,你是说当今的太子少傅季寒季薄山吗?”
    沈约道:“不然呢?”
    杨听昶眉目泛起一丝丝疑惑,后来又想起父亲的叮嘱,连忙道:“行行行,就是季寒。五年前你发热养病金陵,还错过了一场考试,那场科考的状元,便是季薄山。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了?”
    沉默了一下,沈约道:“没甚么,就今日面圣的时候看到了,觉得季少傅年轻,但却能位列少傅,觉得奇怪。”
    杨听昶道:
    “不是我说,这季薄山的名声可不太好。你最好不要往上扯。你想呐,一个敢忤逆自己的外祖甚至是授业恩师的人、短短五年是时间就爬到正二品少傅的人,连落京小儿都知他非池中之物,他得有多大的野心呐?”
    沈约没好气道:“孙与非能编排出这些,想来也不过是心胸狭隘、容不得那季寒飞出他的控制罢了,你好歹也是个委署骁骑尉,能不能长点脑子。”
    对于完全记得的杨听昶,沈约很是不客气。
    杨听昶无奈道:“行,还以为你失了个忆脾气能好点,回落京前我可是满心盼望着,得,敢情我一路听来的温润尔雅探花郎是装出来的。”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沈约想起之前杨雪轻说的,好奇道,“你,和茗之是怎么回事?听雪轻说,你们好像有点奇怪。”
    听到“茗之”开始,杨听昶的脸色就变了,杨听昶支支吾吾:“我.......他......”
    “你说的不累,”沈约刺道,“我听得都累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杨听昶脸色红得像个猪肝,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一直把茗之当成兄弟,可是......”
    “可是?”沈约问。
    “可是,”杨听昶好像有些难为情,“茗之好像喜欢上我了。”
    ☆、寒山大水
    !
    沈约忽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倒是极力掩饰,虽然他在金陵也不是没遇见过豢养小倌的富人、明白南风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两人是自己的朋友,他们两个也都不是普普通通的身份,这,唐隽在想什么呐!
    沈约心下震惊,但是面上还是克制道:“茗之说不定在开玩笑,你别瞎想。”
    虽然唐隽压根不是那种爱开玩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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