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沉睡许久的冰冷魂魄也被这暖流温暖,闪过一丝意识,又再度睡去。
吻停下,两个都有些喘不上气,岩逸顾不上这个,有些傻傻的问:“你这是答应了?”
阿古趴到岩逸胸膛,近乎呢喃的哄:“这么珍贵的时刻,当然要在一个特殊的时刻,犹一个‘特殊的我’来亲自答应。”
娇娇软软的声音,柔软的岩逸的骨头都酥了,色令智昏,也不知道这个“特殊的我”是什么意思,只当是还要考验自己,立刻就答应了。
许是刚刚亲昵过,怀里人脸上的烟视媚行太撩人,忍不住又低头濯取最原始的快乐。
***
夜空下,某一座别墅里,陈屿手一挥,空气中变出一道像屏幕一般的画面。
一男一女交颈缠绵,手一紧,握着的易拉罐瞬间变形,往画面一扔,易拉罐落地,画面消散无形。
烦躁的扯上脖颈,两个纽扣崩开,雪白的肌肤露出来,向窗边走去,看向遥远的夜空。
阿古,如今我们扯平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他轻轻问。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休完了,还有人在看吗,呜呜,我休的太慢了。
第43章 两颗蜜糖
依依不舍的和阿古分别, 岩逸嘴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住,步调轻快的进入岩公馆。
韩佳看到他的刹那,手一哆嗦, 红酒泼了一身, 高脚杯掉在地上, “咣当”碎裂。
岩逸走进两步, 问:“韩姨这是怎么了?”
韩佳脑子里飘过一句话,越是喜行不怒于色的人越高深莫测。
岩逸这样平静的样子, 她心里越发恐惧,不知道他的目的,手段,势力,不可控制的陷入无边的猜测, 越想越觉得恐惧。
比如,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安排的?韩佳第一猜测是他在家, 或者车上安装窃听器,于是找了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折腾了两天, 把岩公馆, 车子里里外外查了一遍。
后又怀疑是不是家里某个保姆,保安被买通了,疑邻偷斧,她神经质一般的观察了所有佣人两天, 觉得每个佣人都像, 只好把佣人全部换掉。
越是这样折腾,越是寝食难安。
她挺希望岩逸回来的第一件事, 是找她质问,但没有。
像个没事人。
他一定有更大的目的,韩佳想。
压下心头的烦絮,拿纸巾擦了擦裤子上的红酒渍,开口说:“说起来也是够难为你的,自小众星捧月着长大,没受过别人一丁点脸色。如今却要吞下心里的不屑和委屈,认下我这个小三上位的继母,心里一定很憋屈吧?”
嘴里说着惋惜的话,脸上却是张扬的得意和挑衅。
岩逸哂笑一声,耸耸肩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淡说:“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手段卑鄙,品德败坏,上不得台面?也算是有自知之明。杨浩宇有这样一个亲妈都不嫌恶心,我客套客套喊你一声‘韩姨’,又有什么好委屈的?”
平平静静的语调,不带一个脏字,却往人脑子里涌,勾起人心底最深层的愤怒。
“你,”韩佳气的跳脚,差点绷不住几十年的城府,好半天才缓过来,又说:“不愧是学表演的,装的挺像。其实你对我恨的要死,对明城,浩宇也是恨极了,你之所以心平气和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找到合适的机会毁了我们一家三口对吗?”
岩逸优雅的翘起二郎腿,靠上沙发后背,说:“拿出来吧。”
韩佳眼皮一跳,有些慌乱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藏了,如果我没猜错,你在这安了窃听器,你一直在激我,想让我承认,回来是为了对我爸不利,你想他立刻把我扫地出门,扫出公司,这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
韩佳脸唰的白了,他到底对自己的事知道多少?要是李戈的事被揪出来,杨明成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岩逸继续说:“杨浩宇有赌博的习惯。这几年陆续输了四五千万了,这次又好大喜功,没经过董事会同意,擅自和扬天包装签合同,你这么一提醒,我忽然想起来,现在的确非常适合搞事情,明天把这些事情抖到董事会,他肯定得被追责,以后再想进公司管理层,怕是难了。”
岩逸站起身,边往楼上走,边叹息说:“你快享受你最后的富贵吧。”
儿子被攥着这么大的把柄,韩佳黔驴技穷,心一横,咬牙追上去,拉下脸放软态度。
先上来自骂一通,:“我知道我破坏了你的家庭,我不是人,你恨我是应该的,我可以赎罪,只要你能放过浩宇。他当年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也没有得罪过你,他是无辜的,我求你了。”
韩佳楚楚可怜的满脸泪痕,软语求着岩逸。
她现在心里十分确定,岩逸现在隐忍不发,一定是有更大的筹谋,而这阴谋对象除了杨明成还有谁?
没有岩氏,杨明成还有那么多私产,也够她和儿子挥霍十辈子的,前提是,她现在需要足够的时间去转移。
岩逸抬了抬眼皮,睨了韩佳一眼,幽幽的说:“韩姨,赎罪不是靠嘴上说说的,你得拿出你的诚意。”
“好,只要你能消气,从明天起,我天天去给依静姐扫墓,跪在她的墓前忏悔。”
“哦?”他疑了一声,“明天才开始?这诚意不太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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