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为什么逢春会对白玉死心塌地。
是啊,没有人规定,一个软弱的女人,要在危难的时刻依附男人。
而一个在弱势境地里,没有顺从自己的柔弱,没有利用自己的外貌,反而拒绝了她不爱的男人的女人,必然早已看透,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分明就是被爱的人在谋取私利,趁人之危。
当然,白玉未必这样高尚,只是选择独自承受一切,就已然代表了她的自我——女人到什么时候,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走的路。
这样的女人才更可爱可敬!
如虹笑了,又用脚戳了下周烈:“想不到你对情情爱爱还挺有研究?”
周烈绷直小腿,目光灼灼:“那你可以还我伞了吗?”
刚有的兴致又被他冷却。
如虹说:“行!我给您拿。”语气无不阴阳怪气。
他愣了下,眼底晕开一抹笑,如虹瞥见了,嘟囔一声:“见钱眼开。”
她无奈的勾勾唇,转身回卧室,走到一半想起什么。
“喂。”
周烈的目光望过来。
她说:“我刚想起来,伞在摄影师那,摄影是独立团队,他们拍完就出岛了。”
周烈怔了怔,才说:“那你下次还我。”
“那把伞对你很重要?”
“嗯…你就当它对我很重要吧。”
……这叫什么回答。
如虹看着周烈,他眼眸黑白分明,如虹见过不少如黑曜石一样的黑眼珠,却很少见人的白眼珠这样白,珍珠一样。
周烈说:“我先走了。”
如虹点头:“别叫我工作人员看见,否则咱俩都得倒霉。”
周烈顿了下,说:“明白。”
如虹开门让他出去。
等他走了,重新捧回剧本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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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周烈的福,如虹第二天拍戏少有的一条过,彭程在片场连夸如虹开窍了。
如虹高兴,请全组的人喝奶茶。
中午吃完饭回保姆车休息的时候,她恰好路过草坪,见几个场务坐在一排吃盒饭,几个大男人,一人一杯奶茶,咬着吸管咕噜噜畅饮。
正好这时候场务主任瞧见了如虹,忙端饭站起来,堆笑:“诶,您吃好了。”
看场务主任站起来,几个正吃饭的场务,也纷纷端饭站起来了。
如虹对他们颔了颔首,笑说:“辛苦了,你们慢慢吃。”
场务主任笑:“好,好,还要谢谢您的奶茶!”
如虹一笑,余光瞥见最边上的那个人,看样子真饿了,吃饭吃的急,嘴角还黏着一颗饭渣。
可脚边的奶茶却没动几口。
如虹被太阳晒得皱了皱眉,迈步进了保姆车。
作者有话说:
没有人规定,一个软弱的女人,要在危难的时刻依附男人。女人到什么时候,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走的路。
第11章 纵火
许如虹过上了全心全意拍戏的日子,这让她常常想起几年前的高考。
因为年少成名,她的高考自然成为外界关注的热点。
加上季惟东对她的要求极高,让她无论如何都要以前五的成绩考上电影学院。
高考闭关那阵子,如虹只能用“苦熬”来形容,啃书嚼题,动心忍性,每一天过得都像复制粘贴一样。
最近这段日子,她除了吃饭睡觉,剩余的时间都用在钻研剧本和拍戏上,有时候背台词背恼了,她就会想到高考前每天逼自己背课文的时候。
熬过了高考的苦,后来很多事都能用高考时的意志力,来鞭策自己。
当初,她以专业课第五,文化课第九的成绩步入电影学院大门,虽没让季惟东满意,但也算没辜负努力。
不知道这部戏,是否同样能给她一个好结果。
当然,通常人有期望时,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如虹经期的时候,恰好要拍一场淋雨戏,她不愿耽误进度,硬着头皮上的,然而导演喊卡之后,立刻就晕了。
她病了之后,剧组给她放了半天假。
她从医院回酒店,因为太虚弱,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好像闻到一股焦味儿,有点刺鼻,随后又有浓烟的味道猛烈灌入鼻腔。
她倏地睁开眼。
一看周围,“腾”地从床上坐起来。
她立刻跑去开门,门把很烫,她弄了条湿毛巾过来,拧开门一看,傻眼了。
客厅火势滔天,一股股火焰,不停往房顶上窜,不时还有爆破的声音响起,像炸鞭炮一样。
浓烟滚滚,呛得她喘不过气,睁不开眼。
酒店经理在门口大喊:“许小姐!你还好吗!有没有事啊!”
如虹呛得直咳嗽,根本回答不出来。
她不能贸然冲出去,又返回床头找手机,郑敏前两天因为家里有事飞回北京了,她立刻打给大龙。
本来以为大龙他们应该也在门口,谁知道接听后竟发现他们在外吃饭,如虹听到孙琪在旁边嘻嘻哈哈说笑,气的牙齿打颤:“你个混蛋!滚回来给我收尸吧!”
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浓烟触动警报,那声音催命一样,她缩在浴缸里,靠近水会让她有安全感。
忽然听到闷响。
如虹心一紧,接着又听更近一声闷响,是门被踹开的声音,有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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