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丽握紧拳头用力一挥,很是坚决。毛毛无可奈何。
李双全一大早打电话把李才叫了过来,让李才开车陪同他和万山红去登门拜访管红花、尚得志。
李才问:“不用提前打个电话吗?”李双全摆摆手:“不用。”李才有些迟疑:“他们家规矩好像不少,直接登门合适吗?”李双全解释:“这不是登门,是登酒店。”万山红也发表看法:“正因为他们太事儿才不打。你看那个管红花矫情的!咱们进去搁下水果说几句话就走。我可受不了她那官腔儿!哦不,是受不了她那副官腔儿!”
三人在楼下水果摊买了一大袋水果。李才开车带着李双全和万山红直奔四季酒店。一进大堂,万山红就被酒店的豪华高大上给惊着了,啧啧赞叹,低声问李才:“这儿贵吧?”李才点点头:“死贵。”万山红狐疑:“她一副科长,住这儿合适吗?”李才一笑:“谁都可以住。只要有钱。”万山红不服气:“我就不信她这么有钱!”李双全在一旁说道:“你不信,人家不也住这儿吗?”万山红被噎住了。
三人到前台。李才询问:“请问,能给我们查一下管红花女士住哪一个房间吗?管闲事的管,小红花的红花。”
前台小姐快速在电脑上操作查询:“对不起先生,没有一位这样的女士入住。”李才顿了一下,又问:“那尚得志先生呢?和尚的尚,不得志的得志。”前台小姐又查了一下:“对不起,也没有。”
李双全和万山红有些狐疑地互相看了看。李双全问:“北京只这一家四季吗?”李才觉得奇怪:“别无分店。我给他们打电话。我留他们电话了。”说着掏出手机拨打管红花的电话。
管红花和尚得志正在小旅馆旁边的小吃部里吃早点。管红花一看是李才的电话,接起来:“喂。”李才说:“阿姨,您和叔叔在哪儿呢?”管红花派头十足:“四季酒店啊。”李才问:“您在房间里还是哪儿?”管红花随口说道:“没有。在大堂吧喝咖啡呢。”李才有些奇怪,拿着手机朝大堂吧张望了一番:“没看见你们呀。我们就在大堂吧边上。”管红花一听蒙了:“什么?谁在大堂吧边上?”李才一字一句地说:“我跟李掌柜、万师傅,我们在四季酒店大堂。我们来拜访一下你们。”
管红花脸色变了,一把捂住手机,低声冲尚得志说:“得志,完了!他们去四季找咱们了!”尚得志脸色也变了:“就说不在。”管红花声音都变得颤抖:“我刚才还说我们在。”尚得志急中生智:“信号不好!你先说信号不好!”
管红花赶紧松开话筒:“喂,喂,李才,我怎么听不见你说的话呀,怎么首都也会信号不好呢。”
管红花说着迅速挂断了电话。尚得志提醒:“快调飞行模式!要不那小子又打过来了!”管红花手忙脚乱调到了飞行模式,愁眉苦脸地看着尚得志:“得志,丢人丢大发了!咋办呀?”尚得志有些恼火:“咋办?牛是你吹的,你办!”管红花无助地看着尚得志:“得志同志,关键时候,我们要风雨同舟,共渡难关。臭了肉也不能跌价儿!”尚得志嘟囔着:“你不是不认同我这个活法儿吗?”管红花愁容满面:“内心深处我还是认同的。”
尚得志皱眉想了想,对附近的一个服务员招了招手:“小伙子,过来。”
服务员跑过来。
尚得志问:“你们附近还有比四季酒店更好的酒店吗?”“没有。”“差不多一个水平的,越近越好。”“凯宾斯基。就在四季边上。不到一百米。还有个昆仑,也很好,过了西边那燕莎桥就是。”
管红花下意识念叨着:“凯宾斯基?昆仑?四季,斯基……”忽然有了主意:“去凯宾斯基!”
四季酒店里,李才拿着手机重新拨打管红花的电话,死活打不通。
万山红问:“怎么回事?”李才放下手机:“刚才说在大堂,突然信号就断了,再拨就不通了。”万山红又扫了一眼大堂:“影儿都没有。”李双全张望:“会不会是没看清楚?”万山红脱口而出:“不可能。这俩土货要在我一眼就能瞧见。”李双全瞪了万山红一眼:“让人听见!”万山红皱眉:“找都找不见,哪儿听去啊!”
万山红忽然想到什么:“是不是他们根本不住这儿啊?我明白了,给咱摆谱呢!”李双全也想到了这一点:“咱们走吧。别让人太尴尬。”万山红来了劲:“那不成。到了首都,还想给自己拔份儿!我就要瞧瞧他们怎么圆这个谎。李才,继续给他们打!”李才无奈:“好。我再试试。”
那边管红花和尚得志快速回到家庭旅馆,收拾行李结完账,打车直奔凯宾斯基酒店。
管红花对尚得志说:“你去大堂吧要两杯咖啡。上档次的。我去开房。”尚得志吃惊:“真开呀?”管红花叹气:“那万山红不是省油的灯!”尚得志无可奈何,一迭声念叨:“什么买卖!这是什么买卖!”
管红花到酒店前台开房,前台服务员说,酒店今天接待了来自全世界各地的马拉松比赛运动员,房间都住满了,只有总统套房了。管红花有些傻眼,但事已至此无路可退了,只好咬咬牙:“给我来一套!”
管红花开好房间,立即到大堂吧和尚得志会合,关掉手机的飞行模式,给李才拨电话。
李才和李双全都在劝万山红回去算了,万山红死活不依:“不行,今儿不见着他们我就不回去!”正说着管红花电话进来了,李才赶紧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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