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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下青帐外有几个大夫在给她诊脉,和丫鬟说一通话,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虞翎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拂开幔帐看了一眼,又给她放了回去,能听清的,只有谢沉珣的一句下去熬药。
    她那时正出着汗,只伸出一截白皙手臂诊脉。
    等她再次转醒时,已经是近薄暮,安安静静的屋子里只守着一个医女。
    是常伺候她的那个,曾撞破过她和谢沉珣的事。
    屋里的桌椅箱子蒙在淡淡暗色中,医女跪坐在蒲团上捣药,一见到虞翎醒来,就连忙放下手里东西,起身半跪在榻边,来给她探脉搏。
    等发觉她的脉象已经好上许多之后,才松口气,道:“姑娘这两天没注意,受寒了,怕屋里空气闷,丫鬟们都在外边侯着。”
    她声音里还带着失水后的沙哑,嗯了一声,医女又给她倒来一杯茶,微扶起她喂,道:“侯爷下午来过一趟,让你明天搬去烟岫阁住,那边屋子暖和,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人给姑娘请平安脉。”
    虞翎微抬起眸,漂亮的眼珠子里看不清想什么,烟岫阁是侯府东院一间院子,据说是谢沉珣生母住的地方,烧地龙,至今每隔三天都会有人打扫,十年如一日。
    离谢沉珣住的地方近。
    她面容精致,带着一戳就破的晶透脆弱感,被窝的纤细手指慢慢放在自己平坦小腹上,还在想她姐姐的那个孩子,只问:“姐夫在哪?”
    “侯爷在书房,姑娘……”医女犹豫了一会儿,没叫其他人进来,“春已至,回暖也快了,姑娘不搬也好,平日门窗关紧些,被子多盖些。”
    医女是不敢和虞翎说太多,怕被谢沉珣发现受惩处。
    她和虞翎相处过,不觉虞翎是会主动和谢沉珣发生什么的,就算虞翎是因为心疾突犯搬进去烟岫阁,一个男人要对女人有心思,住得太近始终不是好事。
    虞翎小口抿着水,唇色润湿,朝她道声谢,但也只是道:“我倒没什么,除了有些认床外,住哪都习惯,只怕我这病是会传到娘娘耳朵里。”
    宫里皇子有六个,但圣上最青睐哪个,很少能有人说得准,几位皇子都常得他称赞。
    四皇子能力出众些,母妃又是皇贵妃,旁人都说他以后很可能被封太子,连带虞翎也受关注,再加上她这张貌美似玉的脸蛋,听过她的人更多些。
    医女替她叹气,她身子差,未来夫婿又是四皇子,比起住进烟岫阁,一直没养好身子传进宫里才是大事,也没好再劝什么。
    作者有话说:
    苏夫人没死,姐夫用她儿子威胁,是死遁了,姐夫要搞苏家的产业
    姐夫真的是传统pose党,但他有妹妹小妖精
    更新来迟,发三十个红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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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虞翎这次病闹得大, 侯府好几个大夫都来了。
    苏家为保全自己推出来那个老大夫倒确实是治心疾有一套,在侯府早早教了医女如何按女子何处穴道,今天一出事就派上用场。
    虞翎这回是忧思过重, 又没注意丫鬟疏忽,炭火加得比往常少, 夜里骤然变冷, 这才遭了殃。
    她身子惯是如此, 事事要个精致, 但凡哪里不上心些, 全都会体现在身子上。
    虞翎搬去烟岫阁小住的事不大不小,但手里管事的都得了消息, 一打听就知道是虞翎心疾犯了。
    准四皇子妃由皇贵妃钦定,嫁过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算现在是个商户孤女,日后坐到什么位置也不说准。
    谢沉珣让她住去烟岫阁这种好地方,便是不打算得罪四皇子和皇贵妃。
    她的东西不多, 只拿了些普通的小东西来, 其余大件都是新的。
    这间院子收拾得干净,又因虞翎要过来重新捡理过,屋里圆桌椅凳如新物不见落灰, 亦是时常透气,连虞翎这种敏感病人过来也没觉胸口闷, 看起来不像是十几年没人住。
    主屋关着,虞翎住旁侧厢房, 门垂厚帘, 虽不及她从前住的地方大, 但确实是暖和如春, 关窗子能穿单衣走在地上,红木拔步床是新换,床褥锦被铺得整净。
    虞翎犯过次病后身子疲累,刚搬过来就睡了一个下午,任丫鬟们在外收拾东西也没被吵醒,一觉转醒夜已深。
    束帐钩将檀色幔帐束在两旁,陆嬷嬷在收拾忙活,见虞翎醒了,又出去端烫|热的药进屋放床头小桌,问她可想吃些什么。
    虞翎摇了摇头,道:“睡前吃过点东西,饱的。”
    陆嬷嬷微犹豫,先晾着,让她待会儿喝。
    她腰间垫着枕头,在出神想事。
    虞翎只有一个姐姐,她姐姐有了孩子,血脉相连,她是认的。
    可那个孩子若是害她姐姐身死的罪魁祸首,是被她姐姐讨厌的孽种,那又不一样。
    床榻两边有摆花瓶的花几,红木桌上有紫砂壶,屋里用长扇屏风隔出浴间,点两盏灯,驱散暗色淡影,她看着自己双手,想她姐姐会想什么。
    等有人把她从床榻间慢慢轻抱坐到结实腿上,她才回神,缓缓抬起干净双眸,看谢沉珣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药,又换了手,捏住勺子。
    少女盖锦被,大半个身子都在男人怀里,柔软长发乌黑又柔顺,同她本人性子一样,她肤色如上好琉璃透白,泛着惹人爱怜的温软,她有些无力,轻唤道:“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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