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炎修眸光淡淡扫了周围一眼,明显他不太喜欢这些子无虚有的事情。
“那死亡原因呢?”他盯着张仵作,问出关键性问题。
张仵作一怔,吞咽下好几口唾液,终是摇摇头道:“回大人的话,这女子死亡无明显特征,还得回去。”
“阿芙蓉。”司炎修冷冷开口。
“什么?”明显张仵作没有反应过来。
“一般严重吸食五年以上的阿芙蓉就会有这样的体征,她可能是死之前吸食过大量的阿芙蓉导致的猝死。”
司炎修把心中的分析说出来,顿时周围再无人说什么牛鬼蛇神了。
凌子萩闻言再次朝女子尸体上看去。
之前在雁口县和司炎修破获过阿芙蓉的案子,也知道这东西就如现代社会的毒/品般,可是却没见到过一个吸食过量而死的,如今她联想起之前网上看到的禁毒视频,这女子的样子确实像很多的瘾君子。
可是看女子的五官,样貌端正,鼻梁小巧挺拔,若是未接触阿芙蓉定然也是个美人胚子。
“阿芙蓉?”周知州听到这,身体抖了一下,要知道自打雁口县的案子破了,其他地方也是多少有耳闻的,圣人因为这个案子还发了脾气甚至其中牵连出不少人,如今各个知州,乡村都没人敢有这个东西,怎地突然又出现在汳州?
“司大人。”周知州明显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确定是阿芙蓉?”
司炎修扫了身边男子一眼,道:“不然周知州说说这女子为何而死?”
周知州干笑两声,连忙解释道:“下官的意思是这阿芙蓉不是早在去年的时候被全数收缴了吗?怎地又会出现在这里?”
司炎修回眸望着还躺在冰冷地面的女尸道:“先把尸体抬回去做进一步解剖之后我们再说。”
“是!”周知州颔首连忙招呼手下人开始忙活。
待官府的人走,红昭楼客人走的走,散的散,凌子萩和司炎修才再次返回二层去找老鸨。
此刻老鸨早已在雅阁内等候,只是她双手空空一脸的颓然色,让凌子萩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嬷嬷,东西可找到了?”她上前几步,询问。
老鸨闻言,面色更是垮到不行,她哭丧着脸,若不是面颊上厚重的胭脂水粉,估计马上就有哭出来的架势:“完了,完了,我这辈子存下的老底估计都没了。”
说着,她颓然跌坐在凳子上,像一具失魂的木偶。
凌子萩面露不解上前几步走到老鸨旁边道:“嬷嬷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一句都不明白?”
“二位爷不是要这柳依依的接客记录吗?”嬷嬷抬眼望着凌子萩:“老奴上去取了,谁知道发现这房间被盗了,别说这姑娘们的接客记录了,就连我的百宝箱子都被盗了,哎呦..半辈子的积蓄啊,以后可咋整啊!”
听到这,凌子萩和司炎修互看一眼。
司炎修面色严肃上前,问道:“你的房间在哪里?我们去看看。”
老鸨点点头,现在她可不关心什么柳依依的事情,只关心自个的百宝箱能不能找回来,若是大理寺插手,她想兴许有着落。
二人跟着老鸨朝红昭楼的三层走去,此刻红昭楼除了几个收拾残羹剩饭的丫头再无客人。
老鸨的房间在三层的最里面,当门被推开,和凌子萩想象的差不多,推翻的桌子,被翻箱倒柜的首饰盒子,角落中空荡荡放着账簿的箱子,就和土匪洗劫了没什么两样。
司炎修观察后,径直走到妆奁前,把抽匣一一拉开,第一层是一沓子女子的画像已经被翻得七零八落,有好些都飘到了地上,第二层的首饰被盗得差不多全数没了,直到他看到最底下的妆奁没有被翻动的痕迹才说道:
“看似进了贼人,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应该是角落里那个装着账簿的箱子。”
“子昂何出此言?”凌子萩随意扫了一眼地上一张女子的画像,抬眼望着司炎修问道。
司炎修随手把抽匣全部拉出呈现在二人面前,“我记得子萩说过,女子的饰品成套卖才是值钱的,对吗?”
凌子萩颔首,眸光望着面前的妆奁匣子,见里面零散扔着一些价值连城却不成套的首饰,瞬间了然,如果老鸨的房间真的是招贼了,那么贼人要偷为何不全部带走这是其一。
其二,贼人既然是有珠宝的,为何又开了账簿的箱子,按道理一堆不能卖钱的废纸他又为何带的比首饰还要干净?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老鸨这房间招的贼是有目的性的,另一个可能是老鸨在撒谎。
“嬷嬷。”凌子萩回眸望着还一脸失落的老鸨道:“我很好奇方才我们上来到现在也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你不过取个东西为何需要那么久?你可知道我和大人在下面可等你等到茶凉啊。”
第367章 雨夜欺奴(22)
老鸨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
凌子萩瞄了她一眼,道:“怎么嬷嬷不说话了?还是这房间是你自个弄乱的?你可知道干涉大理寺查案后果是什么?”
“哎呀!”老鸨被这么一说,再也不隐瞒了,双手拍着大腿,一脸懊恼的说道:“都怪老奴,都怪老奴天好奇心旺盛。既然二位大人都问到这份上,老奴也没啥可隐瞒的,实话说老奴刚进到这屋子本来是打算给大人找柳依依的记录,可是她都离开好些年了,东西定然压在最下面,老奴找着找着就听到外面有人说后巷有人死了,老奴一时担心,这忘记锁门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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