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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回答她,她从我身上收回视线,又再次看向一处鱼池,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妇女,手中推了个婴儿车,车内躺了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她怀中正抱着一只棕色泰迪玩偶娃娃。
    顾莹灯笑了笑,从石椅上起身走到小孩子的母亲面前,笑着问:“这位小姐,能否将这个娃娃卖给我?”
    ☆、256.病情
    她从那孩子的母亲买过那只布偶,手指在布偶的容绒毛上细细抚摸着,她看向我说:“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相信你是真疯。你只不过是用疯了来留住世林而已,纪精微,你不觉得这样的手段太低劣了点吗?”
    她拿着那玩具绒毛到达我面前,我站在那依旧没有动,她望着我的呆滞的脸色,笑了出来,说:“有时候我还真的挺讨厌你。从第一眼见你时,就不是很喜欢你,可每次却要对你面带微笑,刻意友好的模样,真是让我感觉恶心,特别是在你明知道我和世林有婚约的情况下,却仍旧来勾引他,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就在心里想,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吗?”
    顾莹灯说到这里哼笑了一声说:“我以为我们结婚了,你会知道收敛,毕竟婚前和婚后,一切都不同了,我以为你应该还是具备一点礼义廉耻的,可到后面才发现你这样的女人并没有这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你家教问题,还是你本身人品就存在问题。”
    她说着,笑了出来,从我身上收回视线后,便将怀中的玩偶我抱着,嘴里柔声哄着:“嘉嘉,不哭,妈妈在这里,别哭。”
    她哄了一会儿,抬起眼看向站在那儿没动的我,她走过来拉起我的手,笑着说:“精微。你摸摸孩子,这么多天没见嘉嘉了,你想他吗?你看他多乖啊。”
    她牵引着我的手,一点一点抚摸着玩偶的头部,她细细观察着我表情,我仍旧没有变化,任由她带领着我,一直抚摸到玩偶的脸部时,顾莹灯说:“嘉嘉,再哭,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她盯着我表情许久,看到我手在轻微颤抖。她握住我手说:“怎么了?还不来抱抱你儿子?他一直在哭着喊妈妈,妈妈,妈妈,你抱抱我。”
    顾莹灯松掉我放在布偶上的手,看了我一眼后,随即起身,抱着布偶就要离开,我浑身颤抖的跟在她身后。她回过头看向我,将手中的布偶举起来,她说:“纪精微,如果我把嘉嘉扔进池塘,你说,他会不会死?”
    她说完这句话时,布偶便被她举在空中,我双腿忽然直接跪拜在地下,朝着她呜呜啊啊的叫唤着,再次不断朝她磕着头,顾莹灯见到我这模样,她有些恼怒的说:“纪精微看!你别再装疯了!我知道你是装的!”
    我不理她,只是情绪激动又异常的朝地下狠狠磕着脑袋,顾莹灯被我的反应给吓到了,她忽然将手中那布偶往池塘内狠狠一抛,在她抛出时的第一速度,我站在那没动,她看了我一眼,我对她冷笑了一声,在那布偶坠落水池后,紧接着,我大喊了一句:“嘉嘉!”身体便随着那布偶一起冲了出去。
    在我跳入水内后,紧接着身后跟着跳下一道身影,我没有看清楚是谁,但我知道随我跳下的人是谁,我坠入水内后,他第一时间一把扣住我身体,防止我和他在水中分散,和我沉下去,我在水中发疯一样挣扎着,指着随着睡眠荡漾的布偶说:“我的嘉嘉!我的嘉嘉!”
    扣住我的人眉头紧皱说:“纪精微,那不是嘉嘉,你看清楚了。”他说完这句话,便拽着我朝岸上游着,在他扣着我我往岸上游时,我一把抓住他扣住我腰的手狠狠一咬,他感觉到痛意,稍微松懈了一下,我趁势从他手上挣脱开,朝着那布偶不顾一切奋身扑了过去,当我从水中抱到那布偶时,身体因为没有掌握好,还来不及挣扎,同怀中那布偶一起沉了下去。
    在我沉下去时,我感觉黑暗中有谁拉了我一把,将我往水中捞了出来,便扛在手上带着我往岸上赶去,他将我拖上按后,我平躺在地下猛然呛了几口水,在他伸出手要拽掉我手中那只布偶时,我激烈的反抗着,死死抱着那布偶在怀中,侧躺着缩成一团,让他根本没有机会来拿这个布偶。
    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顾莹灯见状快速走了过来,停在浑身湿漉漉的沈世林旁边问:“世林,你有没有怎么样?”
    她伸出手便要去看他被我咬的手,沈世林不知道是故意别过,还是无意的,在顾莹灯手伸过来时,他正好弯腰将我从地下抱了起来,对站在一旁的付博说:“开车。”
    付博听到后,立即转身离开,还好,这个时候的公园人并不是特别多,付博将车从公园内开了进来后,沈世林便抱着我上了那车,车门一关,便没有再管顾莹灯。
    车子开动后,我抱着那布偶浑身湿哒哒的缩在车门口,全身发抖,一直碎碎念着嘉嘉,嘉嘉两字,沈世林坐在那儿审视了我良久,忽然伸出手一把将我拽了过来,他目光阴郁的说:“你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他说完这句话,忽然目光定在我紧搂的布偶上,他伸出手强制性从我怀中一车,将车门打开便随手把那布偶扔了出去,我惊慌失措的要从窗口爬出去,沈世林将我扒住窗口的手强制性拉开,便将窗户关掉,表情不是太好说了一句:“给我安静点。”
    我被他阴沉的表情吓到了,往后缩了缩,他这才满是头疼的揉了揉眉,然后便脱掉身上的外套,大约是池水内的水是死水,根本没有换过,一股恶臭味,他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后,侧目看向正讷讷看向他的我,他半晌只能将我再次拽了过来,把我拽在怀中,手在我满是鱼草和面包屑的头发上扯着,说:“刚才应该任由你被鱼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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