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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就在她失踪的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雨,村里的路都是最原始的黄泥巴,脚一滑,便会摔倒,而且又是在夜晚,她滑落下去,被一场暴雨浇头而下,大约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布亚吉技。
    这无疑是一个悲剧。
    我从乡下回到家后,顾宗祠也回来了,他问我去哪里了。
    我坐在餐桌上,保姆们将饭菜端上桌,我看向他说:“小平死了。”
    顾宗祠正解着外套的手一顿,他看向我说:“哪一位小平。”
    我说:“家里的仆人,萍姐的侄女。”
    他听后,愣了半晌,坐在餐桌边,看向我说:“吃饭吧。”
    我们两人都没再说话,顾宗祠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是有些事情他不能说,我也不能说,因为所有人全部都在猜测中,谁都没有证据,去指正那一个人,而且顾宗祠目前在顾氏还没有自己的地位,就算知道,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他将管家喊到书房谈了大约一上午,下午时,别墅内的所有人全部召集开会,将一些仆人都辞了,其中也包括萍姐,第三天后,重新找了一批人进来,而顾宗祠派了一个人在我身边负责我饮食与起居还有药物。
    对于他这些处理手段,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到了这一步,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了答案。
    经过这一次仆人的大换洗后,关于木通的事情也恢复了一阵,我去医院检查了几次,医生说,孩子胎像已经稳固,还给了我彩超的图像,照片内的孩子以自我保护的方式蜷缩着,我看不清楚他五官,只看见他小手握成一个拳头,当我看到这张照片后,忽然觉得,幸好当初我留下了他,尽管过程艰难,可一切都值了。
    回到家后,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吃了一个苹果,大约是怀孩子是一个体力活,看着看着电视,竟然渐渐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睡了过去,感觉自己身体被人碰触时,我睁开眼去看,发现顾宗祠便站在我面前,他手上正拿了一件毛毯为我盖上,我看向他,半晌。
    他也看了我许久,忽然笑了出来说:“现在入秋了,屋内没开暖气,睡觉时也该盖点东西。”
    我缓慢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将他盖在我身上的毛毯往身上拉了拉,笑着说:“谢谢。”
    他说:“不客气。”
    便有保姆来接过他公文包,我看了一眼时间问:“才下班吗?”
    他说:“最近公司比较忙。”
    他坐在餐桌旁吃着晚餐,脸上有些疲惫,我也没说话,客厅内电视机声音,灯光暖黄,正在用餐的顾宗祠时不时看向电视屏幕,他忽然看向我说:“有没有一种家的味道?”
    我说:“有一点。”
    他笑了一声说:“其实没有爱情,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我说:“是挺好的。”
    他问:“去医院检查怎么样了。”
    说起这件事情,我从沙发上起身,开心的将手中的一张照片递给他看,说:“孩子的照片。”
    他看了一眼,笑着说:“很神奇。”
    我说:“对啊,我也觉得很神奇,从什么都没有,到身体内住了另一个生命,这样的感觉我有些无法形容。”
    顾宗祠将手中的照片放下,继续吃着饭,我重新收了起来,对他说:“晚安。”
    他回了我一句晚安,我缓慢上了楼。
    第二天早上,我刚从床上起来,还没吃早餐,仆人接了个电话告诉我,说是顾家文清华打电话来,让我今天去陪她挑选一下小孩子的衣服,我听了说了一声知道了,便去了浴室洗漱出来,穿好衣服下来吃完早餐。
    自从上次文清华让我跟着她去逮顾江河和姜婷后,她对我的忌惮似乎少了一点,甚至还有点友好的倾向,像这段时间她经常有事没事坐在家里给我还未出世的孩子织织毛衣,因为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她提前将男女的都织了一份,说如果是女儿的话,男孩子的就留着给顾莹灯和沈世林的孩子,如果是男孩的话,女孩子的也留给他们。
    怎样都不算浪费。
    对于她这一片好心我也没有拒绝,全部准备好,便让司机将我送到了顾家门口,我刚下车,入了顾家大厅,可空无一人,我在里面转了一圈后,唤了几句大嫂,没有人应答我。我感觉奇怪,转身便从大厅内走了出来,四处看了看,正想再次进入时,忽然感觉脑顶上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我刚动了两下,抬脸,忽然看见有一只巨大的盆栽从楼上急速摔了下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忽然有人抱住我往地下一滚,那盆盆栽便快速毫不留情的摔落在我耳边,我还没明白过来什么,耳边一片寂静,眼睛只是惊愕的看向那碎了一地的瓷器和泥土,我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许久,抱住我的人,忽然将我脸往他怀中一按,将我视线从那一地碎瓷器和泥土上收了回来,他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没记住我之前的话?”
    ☆、186.凶险
    他这句话忽然将我一惊,我还没明白过来,第一时间便想从他怀中爬出来,可刚从了两下。沈世林忽然嘶了一声,我一下愣住了,动作也恰到好处僵住,微微抬起头去看向他枕在我脑后的手臂,修长白皙的手臂被划出一条颇大的血痕。从手臂上蜿蜒向下流,染红了他手腕上的男士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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