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河死后,顾家便由年长的顾江河掌管,这么多年来虽然顾宗祠也入驻了顾氏,可大部分权利基本上还是在顾江河手上,可顾江河只有顾莹灯一个女儿,偌大的顾氏按照顾氏的族规并不可能将让顾莹灯来继承顾氏这产业,因为说到底,顾莹灯始终会是别人家的人。
我这样一疏通,忽然脑海内闪过一丝念头,难道下药的人是顾江河,他在忌讳顾宗祠的儿子最终来接手顾氏?
想到这里,我忽然感觉一阵冷汗袭来,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顾江河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任由我生下这个孩子,今天沈世林也提醒过我,看来顾家这水也还深不可测,各个都是心怀鬼胎。
想到以后的日子,还真是步步惊心……
我睡过去后,第二天早上从床上起来,正在桌边吃早餐,发现给我端早餐的人不是萍姐,而是另一个仆人,我看向她问:“萍姐呢?”
那仆人说:“萍姐家里出了点事,今天打电话和管家请假了。”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问:“出什么事了。”
仆人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听说是她侄女前天消失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说:“她侄女?”
仆人说:“对,就是同她一起做工的,叫小平。”
那仆人见我沉思,许久再次问了一句:“夫人,还有事吗?”
我说:“你把萍姐家的地址给我一下。”
那仆人听了,立马从口袋内翻找出纸,殷勤的说:“我给您写上,他们家离我们这里挺远的。”
☆、185.悲剧
我到达萍姐家时,他们村里正乱成一团,全部都是在找小平,小平的父母站在门口望着远方不断哭泣着。本来也正焦急万分的萍姐看到了我,她有些惊愕与意外,大约想到前几天我对她所说的话,还是有些惧怕我,不过她还是走上来。问我为什么也来这里了。
天正蒙蒙下起小雨,司机在身后为我撑起伞,我看向萍姐问小平这几天为什么无缘无故会消失。萍姐和我说。前一段时间还好好的,可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每天做事情都心神不灵,时常擦着杯子,就摔了。
萍姐也问过小平怎么了,小平一直不愿说,以前萍姐和小平两人无话不谈的。小平从小和她亲,有什么话都会和她说,可这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性子变得比以往更加木讷胆小。
我听后再次问:“她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开始显现的。”
萍姐摸着眼泪说:“好像是四个月前,那时候顾夫人和顾董刚结婚纪念日过完,当天她还去了顾家老宅帮忙,可回来后,就满是心伤,前一段还好。就在前五天,她这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直到大前天她莫名其妙塞给我一千块钱,说是让我去给我老伴治病,昨天就没看见了。”
萍姐说到这里,越发动容了,她说她这侄女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可从小小担心,怯懦,从来不敢多说一句话,多做错一件事情,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也从来没有发生过离家出走,不打招呼的事情。
五天前,正好是将萍姐喊进来逼问她木通的事情,之后家里的仆人都传开了。
我问萍姐:“你是不是和她说了木通的事情?”
萍姐哭着说:“说了。”她以为我还怀疑她,再次看向我,老泪纵横说:“夫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千万别报警,我真没放木通。”
我看着雨越下越大,萍姐洗的发白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半,便让司机将伞给了她,对她说:“好了,我没有怪你,上次是我错怪你了,你先进屋吧,报警找到你侄女才好。”
我这句话刚落音,忽然村庄入口处的小桥边快速跑过来一个男人,他全身已经湿透了,满身是汗,惊慌大喊说:“小平找到了!小平找到了!”
所有人围了过去,萍姐也撑着伞走了过去焦急抓着他衣服问:“人呢?人呢!”
那男人喘匀气许久说:“就在我们村庄不远前的大塘内。”他看了一眼众人的脸色,半晌,才犹豫又迟疑说了一句:“死了,现在浮在水上。”
他这句话刚落音,小平的父母忽然爆发一阵悲伤的哀嚎声,在这仿佛与世隔绝的小村庄里,莫名让人心忽然冰冷。
小平被人村庄内的男人们打捞上来后,全身已经被水浸泡的发肿,双目紧闭,脸上因为窒息的痛苦而有些扭曲,她被放平在岸上,怀中死死紧抱住一个东西,有胆大的男人走上前用了好大力气才从她怀中把那包东西给拽了出来,里面的包内是一万一叠的钱,总共有五万,还有一张通往南荣的火车票,外加一大袋内细细分好的小袋木通。
我正要往前靠近时,身后的司机一把拦住我说:“夫人,您现在怀孕了,不宜靠近。”
我站在人群外,看着一堆人围着小平的尸体指指点点什么,小平的母亲赶到后,冲入人群,看到躺在地下像是沉睡的小平,又看向地下那五叠湿哒哒的钱,她忽然跪在地上,扑在小平身上,凄厉哭着说:“小平,妈妈的好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这样的场景,我从小到达都不愿意看,看了让人难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小平是因为最近家里疯传我要报警的流言而惊弓之鸟,慌乱逃走,可为什么会自尽,我没有想明白。
最后村里给出的结果,是夜里慌张行走时,从塘边的泥巴地上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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