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道:“这可是大好机会!”
陈氏摸了摸她的头,“你自是知道,到时候多少官胄娘子会到,全是相看在室姑娘公子的,我已经让裁缝送来几件清雅素净的料子,以柔儿你的美貌,那日定是出尘超凡,将场上的姑娘都比下去,叫她们黯然失色!”
林柔脸一红,“母亲,你怎么说这些来!”
陈氏笑道:“哟,我的柔儿还害起羞来了!”
银杏看着屋内的几个箱子,道:“姑娘,周家对姑娘可真好!”
林莞莞道:“银杏,你可有喜欢的?这么多东西,我也不知道给你什么好,你自己选两样吧?”
“真的?”
秦妈妈不悦道:“周家给咱们姑娘的,是你一个丫头可以惦记的吗?”
“秦妈妈,是姑娘送我,又不是你送我,你心疼个什么劲儿?”
林莞莞拍了拍秦妈妈的手,对着银杏道:“没事,你进了我院子照顾我,我便是将你当自己人看的,你要是喜欢,就挑两件……不过……”
她顿了顿,道:“不过,春杏她不知道这事……”
银杏道:“姑娘,我明白的,我不会多嘴的。”
林莞莞笑,“我就知道,银杏你最好了,诺,那个红石钗,也送予你了。”
银杏蹲在箱子前,道:“谢谢姑娘。”
秦妈妈恨铁不成钢,“姑娘,这可是周夫人送你的,你作甚转手送了她?你明知她……是二房的人。”
林莞莞暗示她将门关上,秦妈妈虽然疑惑还是在照做了。
她放低了声,“妈妈你也说,春杏银杏都是二房的人,这院子里,恐怕也只有你一人对我是真心的了,即是二房的人,我们得罪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就算今日不送,明日放在桌面上转眼就不见了,都是一样的。”
秦妈妈道,“我还以为小姐……”不知道呢……
“我明白的。”她轻轻道。
秦妈妈问:“那姑娘的意思是?”
“什么样的主儿,便是什么样的仆,如今我单独送了银杏物件,不送春杏,她们本就是为了一点利才会替二房监管于我,若我故意冷落其中一人,势必会引起另一人不满而去自家主子那告状,日子久了,银杏在我这好处得多了,终会被发现,便得不到二房的信任了。”
秦妈妈道:“既是得不到,只能倒戈在小姐这边,而春杏,则会被银杏亲自给挤走!这样,二房不能用的人,也不会给我们用,定会也将银杏一并铲除。”
林莞莞笑,“妈妈是关心则乱。”
秦妈妈得到安慰,道:“小姐将这事放在心上,我也就放心了。”
在周府,周夫人已经很明确的告诉她,她身边的丫头信不过,她自然是要想办法把她送走。
林莞莞本不想这么做,但回府的途中,银杏一再试探她是不是与周敛私自会面去了,她再不懂事,也清楚‘私自会面’对女儿家意味着什么,本就是二房派来的眼线,是得知了她半点事都会去跟二房的人报告的人。若不能尽快将她们送走,在院里,是半点自由都没有了。
院子里本就是女眷来来往往,父亲官务繁忙,兄长林和要走仕途,日日夜夜都在读书,也极少会面,叫二房抓了把柄不就是任人宰割了么。
蹴鞠游会是郎中令盛大娘子办的,盛家大娘子是郡王的远房表妹,郎中令盛乾又是大皇子身边的红人,来的人还不少。
郡王家的娘子郡主也来了,坐的主位。
各家公子组了自己的队伍。
银杏解释道:“姑娘,红衣的,是余家盛家,郡王吴家的公子,黑衣那队,是八皇子、侯爷梁家、咱们家的公子、梁家的两个表兄弟。
“哦。”她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目光搜寻了片刻,没看到周敛的身影。
吴大娘子道:“听闻林大人将放在庵堂里的嫡女接回来了。”
周夫人应话,“是,已回来有些时候了。”
“林家三姑娘在哪里?快让我瞧瞧?”
周夫人对着身边人道,“去,请林家姑娘来拜见郡主娘娘。”
林柔看着远去的身影,骂道,“平日里也不见说一句话,怎得大家都要瞧她?”
“姑娘,想必是周夫人想要她露露脸……”
林柔挖了她一眼,丫头立道:“是奴婢多嘴!”
林莞莞屈膝,道:“见过郡主娘娘,见过诸位娘子。”
郡主娘娘看了一眼盛家吴娘子,道:“样貌倒是生的可人,周家公子为人俊俏,家世又好,你年纪虽小,福分却大。”
那话多半是故意说给余家大娘子听的,早两年,余大娘子想把余家庶出的女儿送进周府做小娘子,周夫人以与林家定亲拒了,谁不知道,林家嫡女还是个小娃娃,就是摆明不肯与余家走亲戚,这一拒,弄得余家没了面子,余大人对周家也不甚待见。
周夫人道:“郡主娘娘抬爱,莞莞是翰林院林大人的嫡亲女儿,配这门婚事,倒也不是高攀,反倒是我那不成器材的儿子高攀了。”
郡主道客套道:“如此璧人,佳偶天成。”
林莞莞屈膝谢道:“谢郡主娘娘谬赞。”
第十一章 男儿志向
球场传来欢呼,几人目光齐齐瞧去,“线香燃尽,红队六筹,红队胜,得彩玉如意一对!”
锣鼓一敲,“新开局,彩头为云雀簪一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