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才趴在书桌上写了几个字,月婵的脑袋便从门外探了进来,小步踱到她旁边:“小姐......”
“嗯?”傅年没抬头。
“其实,那个叫萧恒的男人在外面等你几天了。”她这两去市斤买菜的时候总看到华南路转角停着辆别克汽车,一停就是几个时辰。
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她偷偷趴在树后瞧了一眼。
苍翠掩映下,阳光打在男人的面上,下巴那道疤若隐若现,他抬头望着霍公馆的方向,眸色沉沉。
“现在还在呢,你要不....”月婵还没说完,就看到女人蹭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
傅年哪还有什么心思练字,她嗔了月婵一眼:“怎么不早说?”
照阿恒的性子再等半个月都不会和她说的。
月婵委屈,这两天你都在卧室睡觉,姑爷明着说不让打扰,我连你面都见不着。
女人收拾完才写了几页的小本子,换了双软底绣鞋后就出门。
果然在华南路的转角看到那个男人,他停车的地方并不显眼,被榕树挡了大半,车身玻璃反射着耀目的光芒,也依旧挡不住男人那双犀利的眼睛。
“你在这等多久了?”傅年站在车窗前,有些过意不去。
萧恒看着眼前浅绿色的俏影,清新素雅,宛若一朵山茶。
明明才两叁天没见,她眼角眉梢的春意连阳光都挡不住,生生刺痛了他的眼,男人移开目光:“上车,还记得欠我一顿饭吗?”
傅年开门上车,到临南路的时候已近黄昏,夕阳只剩个小小的轮廓,将天边染成了绯红的颜色。
“你怎么知道这家小饭馆的?”她下车后看到熟悉的招牌,惊喜问道。
这家店专做湘西菜,虽然不甚有名,但味道很家常可口,物美价廉,她之前常常和月婵来这里吃,顺便偷师一番。
萧恒笑笑没说话,早有带瓜皮帽,一身旧式打扮的活计看到来人,一脸笑意的将人往楼上迎,倒茶点菜上瓜子,一气呵成。
“你这两天怎么没出门?”等菜的功夫,萧恒问道。
呃...傅年微囧,想到从督军府回来那晚发生的事,耳根都烫了,她顾左右言其他:“就...有事在忙。”
“在忙什么?我记得你有个习惯,每天清晨都要去市斤转转。”萧恒没放过她,看着八仙桌对面的女人。
当时问她理由,说是清晨的菜最新鲜,就跟淘宝藏一样,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于是十多年前,每个早上他都蹲在傅家老宅外,总能看见扎着小辫的姑娘从门缝里溜出来,灵活的身影蹦蹦跳跳。
傅年答不上来,男人的目光还在她身上,低着头都能感受到,恰好活计刚上完才,她赶忙说:“这家店的梅子酒特别好喝,你尝尝。”
说着自己喝了两杯,竖起了大拇指,让他赶紧也试试,这菜真的特别好吃,
萧恒眯了下眼,这小妮子怕是不知道自己心虚的反应吧,躲躲闪闪,只顾埋头喝酒吃菜,和鹌鹑差不多。
她在心虚什么?
男人的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其实从霍志鸿去世,到霍随舟继任,他知道后不无震惊,这两父子僵硬的关系都传到了辽州,何以短时间内就破冰。
正当他不解时却听说霍随舟在督军府帮他爹大半丧仪,本人却没有到场,连霍志鸿的续弦妻子和小儿子都不知去向,不少人都在暗地里给他扣上一个不孝的名声。
萧恒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前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阿年脸上又满是甜蜜,有什么事情是几天都出不了门的?
男人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她和霍随舟......
想到那个答案男人心头骤紧,眸子都暗了下去,他永远忘不了她在那个男人身下起起伏伏,杏眸噙泪的模样,任何人都会为之发疯。
她何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萧恒垂眸看着女人还在给他推荐,说是这个菜好吃,那个菜特像他们之前做的,男人的胸膛渐渐升腾起一股灼热。
如果那个男人是他该有多好?
她对着他哭,叫他的名字,手指抓上他的背,哪怕是划伤抠烂,他都由着她。
疯狂的欲念在胸膛如藤蔓般滋长,在快要涌至喉咙时被他给生生压下。
从小饭馆出来的时候,天已尽黑,一阵微风吹来,梅子酒的后劲被彻底挥发了出来。
傅年的脑子晕晕乎乎,走路都有些踉跄,不过女人还记得要赶紧回家,夫君说了要检查她写字的,她才写了四五页,得赶紧回去。
嘴里跟小兔子似的念叨,殊不知后面的男人脸都黑了,克制到极点。
喝醉后的女人连前后车门都分不清楚,费劲拉开后车门就准备往里钻,萧恒大手一捞,娇躯直接跌进他怀里。
绵软撞上硬邦邦的胸膛,傅年疼得蹙起了绣眉,在他怀里挣动,哼哼唧唧的控诉。
哪里知道男人的眼眸紧紧攫住她后颈的肌肤,本应该白白腻腻的一片却布满了红紫,一串串,密密麻麻的印在了上面。
是吻得有多深?有多凶?才能留下这么多痕迹!那看不到的地方呢,旗袍之下是不是更多?所以前晚他们到底有多疯狂?
她是不是又在那人身下哭着求饶,叫得又多动听,有多让人想要欺负?
男人箍住女人的细腰,手指一遍一遍的抚摸过她的脖颈,指腹滚烫似火,似要碾上自己的痕迹。
他的眼神跟狼一样,心头所有的克制,隐忍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傅年只觉得自己要被捏碎了,脖颈和腰间的那只手好重,好烫。
女人委屈的哼哼,下一瞬便被推倒在后座的椅垫之上,绵软身体颠出动人的弧度,不疼,却让她清醒了几分。
女人勉强睁开朦胧的眸子看去,马路街灯射来的光满散在男人身上,脸庞若隐若现,她疑惑的拢眉:“夫君?”
下一刻便被沉沉压住。
好烫好硬,男人的身体跟发热的铁一般,胸和腿被碾着被碾着,腹部还有个滚烫的东西抵住她,她不舒服,年年不舒服。
“夫..夫君...你起来一点好不好...”傅年推拒上男人的肩膀,绵软力道让萧恒的眉心一跳。
他俯身,薄唇轻轻贴住女人的唇,声音带着沙哑:“阿年,我想亲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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