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云霞满天,卧室内却有些阴暗,窗纱全都被拉上,一片朦胧。
盖着锦被的女人乖乖躺在床上,眼睛像沾了胶似的,掀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满室昏沉,还以为是晚上,又安心睡了过去。
真正醒来后已经是两天后,傅年拉开遮掩严实的窗纱,清风从大敞的窗户拂进来,她这才嗅到屋内的味道,浓的有些熏人。
女人的脸立即红了,给自己换上一件浅绿的绣缎旗袍,松松的挽了个发髻,连珠花都没别就拉开了房门,在家里不用据着这么多。
细碎的阳光铺盖在走廊的红色地毯上,傅年正准备下楼梯,余光瞥到书房的门半掩着。
他没出去?
她轻轻推开门,果然看到男人坐在书桌后,穿着衬衫西裤。他埋首垂头,似乎在写着什么东西。
霍随舟也瞥到门边的人儿,抬头看见她傻傻的站在原地,小脚踩着双拖鞋,纤细的脚腕露在外面,他手一伸:“过来。”
眼底泛着之前不曾有过的柔波,傅年心里扑通扑通,朝他走过去,刚靠近椅子便被男人拉坐在腿上,交迭而坐。
“那里疼吗?”霍随舟低声问。
她愣了片刻后才知道男人在问那里,抬眸就看到他认真的眼神,耳根倏地就烫了起来,这人怎么白天也没个正形。
男人看她没说话,蹙了下眉,撩开旗袍下摆准备自己看,晚上听见她哼哼唧唧的,掰开那处才发现红肿了,擦了点药也不知有没有效果。
“别!别!不疼了,夫君真的不疼了。”傅年赶忙按住他的手抽出来,转移话题,“你刚才在做什么?”
往书桌看去,似乎是在摘录,虽然她不认识上面写的,但字迹苍劲有力,赏心悦目。
“摘录诗句。”霍随舟说,这也算是他少有的习惯,心烦的时候抄上几首会变得很宁静,他盯着女人变亮的眼睛,“想说什么?”
“你教我写字吧,夫君。”傅年看着他,上次他们叁个在饭厅说了那么多句子,她一个都接不上的。
霍随舟眉目一挑,没想到她突然会提这个要求,要教自然是很容易的,男人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空白本子,取下一只派克钢笔,“想学什么字?”
“你的名字。”傅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补充道,“还有我的名字。”
男人低头看她,女人再没对上他的视线,但泛红的耳根无声表达了她的心思,他嘴角微弯,握着小手一笔一画的教,钢笔在纸张上划出窸窣动听的声响。
阳光自窗纱透了进来,照在男女交迭的身体上,竟有种梦幻般的美好,正如男人此刻的心情。
“学会了吗?”
霍随舟问,本子上落下了几排字,有他的名字,也有她的,反复多教了几遍.
女人就跟着他的手,在本子上也写下几个字:霍随舟,字迹未干,歪歪斜斜,虽然没有他写得好看,但已经初具形状。
傅年心头涌上一阵感动,点头,嘴角刚露出笑意,下巴便被勾了起来。
“笑什么?”霍随舟问,他垂眸盯着女人泛光的眼眸,仿佛被感染了一般,眼角在不知不觉中也弯起了弧度。
女人看呆了,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笑,黝黑的瞳孔里全是她的影子,仿佛自己是被他珍视在心里的宝贝。
于是傅年做了这辈子最胆大的举动,她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上他的嘴角,柔软双唇碰触的那瞬间两人都为之一颤。
霍随舟顿了片刻,迅速反客为主,舌头钻进她嘴里,仿佛在教她接吻一样,勾起小粉舌,缓慢的交缠吮吸,两条舌头在樱桃小口里动情缠绕,发出湿黏的声音。
傅年也情不自禁的跟从他的动作,卷住大舌吮着,吸着,脸贴着脸,嘴含着嘴,鼻息交缠
男人呼吸渐热,手指沿着旗袍下摆探进她的臀肉,蹭开内裤后摸到那潮湿滚烫的软肉,女人一惊,躲过他的唇,刚说了声“别”,又被吻住。
“摸摸”霍随舟含糊的说了句,中指挑开花瓣正准备往里探,就听到了敲门声,只得不甘心的抽出来,抹在她的大腿上,他的声音暗含喑哑,“进来。”
傅年挣扎着要下去,那只大手却稳稳箍着,无奈只得作罢,张妈推门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亲密的动作,嘴里有些犹豫,“夫人,该喝药了。”
这两人之间明显感觉不同了,少爷看夫人的眼神柔和了不少,张妈愈发觉得手里的药烫手,这都是什么事啊,她欲言又止地盯着男人。
霍随舟微愣,看着怀里的女人乖乖接过药,丝丝涩味钻进他的鼻子,可想而知有多苦,但她脸上却没有一丝不愿,端到嘴边一口一口的吹。
男人的心仿佛被手指戳了一下,又酸又涩。
傅年正准备喝一口,手肘被出其不意的撞了下,小手一松,碗猛地摔到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浓黑的汤汁全部往男人裤子上溅。
“夫君”她低头发现他湿透的裤腿,小小心翼翼地瞅他,脸上有几分犯错的内疚。
“没事。”霍随舟没敢多看她的眼神,起身后将女人放在凳子上,“我有点事要出去,自己好好练字,晚上我回来检查。”
“张妈让人来收拾一下。”
说完就离开了书房,张妈跟在他后面,心中了然,刚才那碗药分明是少爷故意推掉的,看来他对夫人
走至楼道拐角,就听到男人放低的声音,“以后不用再熬药。”
霍随舟顿了半晌,垂眸间眼底覆上一层阴影:“避子汤的事别让她知道。”
作者:гоυщεňщυ.dε(rouwenw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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