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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玉眼睛一亮,提醒她:“可以去查袁阁老履历,以及他为官年份事迹录。”
    袁为民是首辅,官居高位后朝廷是会整理他一生的事迹,如若中途不曾出差错,平安致仕,更会拥有一份别人所没有的传记。
    这只有首辅或者特权才有。叶文初曾开玩笑,说是赠送福利。
    “对,对!”叶文初的脑子清醒了一些,“明天我去查。”
    闻玉将信装起来,催着她去休息:“你要是熬着,脑子也会变得很迟钝。这么笨还怎么顺线索?”
    “那我去睡觉,你也早点睡。”叶文初往外走,又想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腿,“你的配方这些天有进展吗?”
    “白通和满意给按时定量按摩腿没有?”叶文初道,“我帮你按?”
    闻玉让她走:“去睡觉,也不要烦我睡觉。”
    “知道了知道了。”叶文初没关门,闻玉也没动,过了一会儿如他所料,她又跑了回来,手里捏着香,给他插着,“快睡。”
    闻玉哭笑不得:“你就别管我了,自己去睡觉。”
    叶文初给自己点了两根,这才真的睡着。
    闻玉掐了香,将腿架在椅子上,慢慢地捏拿小腿,忙了很久,撑着桌子走了十几步,支撑不住又坐会去,重新将香点好,这才歇了。
    叶文初睡得很不安稳,但好在得到了休息,她清早去吏部找张超然拿到了袁阁老毕生履历,去袁府找袁夫人。
    “师娘,我拿到先生履历,您帮我一起核对,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袁夫人和叶文初一起看。
    “袁为民隆益十五年高中,高中后外放十年,先是在宝印做的县令,六年后去的凤羊做得知府,四年后到京城,入的吏部做的郎中,后慢慢升任致户部侍郎入的内阁。”
    “入内阁第二年先帝驾崩,平顺元年他就被贬去了西北。”
    “西北五年,回京后第三年重新入内阁,至今。”
    袁夫人道:“如果说受苦,那就是西北五年,苦是真的苦。但是有一点,他当时是被贬,京城没有人和他信件来往,一个个的,恨不得一刀两断才好。”
    “根本没有人和他患难过啊!”
    叶文初道:“他的幕僚呢?”
    袁夫人想了想:“幕僚倒有一位,算是有患难情意了。姓焦,全名焦卿令,我们回京后他和老爷有了些矛盾,大意是不齿老向韩国公低头,于是和老爷分道扬镳了。”
    “我们也能理解,就没有留他。”
    叶文初记下来:“那他人在何处?”
    “我有他的地址,只不过好些年了,他不知道有没有搬家。”袁夫人去拿了一封信回来给叶文初,“上面有地址。”
    叶文初说她去查:“别的地方都没有别人了吗?”
    袁夫人摇头:“在江南的时候,我们过得是最开心的,他年轻有才又是地方官,人人捧着可谓春风得意。”
    叶文初点头,去给袁为民上了香,和袁集呈打了找个招呼要走。
    “文初。”袁集呈追着叶文初,“小厮说,那个人的身高有我这么高,走路的时候,肩膀比较硬,好像不会动一样,他觉得不自然。”
    “还说那人的年纪不大,感觉上肯定没有五六十岁。”
    叶文初应是:“谢谢您补充。我这两天也是脑子不顶用,思考和做事都乱套了。”
    “你是因为我父亲才这样。这才更证明你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们都明白。”袁集呈道。
    叶文初点头:“圣上若要破格委任您,您不要推辞。”
    “我知道的,王爷昨天叮嘱我了。”
    叶文初应是,说等下午再来,她带着马玲和八角去找沈翼。
    “这个人?那我查一查。”沈翼刚早朝结束回到家,他脱了朝服,将他早上查到的东西给叶文初,“我早上天没亮进的宫,查到了这个。”
    “太医院?”
    沈翼去查的是二十年前,王院正去世时,到底有哪些人给他查验的。
    “说起来,算不算运气好?我抽取了信,凶手正好听到露出了马脚。”叶文初苦笑,“他要不主动做点事,我们也不会有这样的进展。”
    沈翼不觉得:“你在满抽屉的信中,找到这一封,怎么能说是运气?”
    直觉向来不能算作运气,因为这些都是靠经验来辅助的。
    叶文初说感谢他鼓励。
    她看完了卷宗,惊讶地看着沈翼:“全部都去世了吗?”
    年纪都不大,最大如今在世也不过六十五六岁。
    沈翼点头:“当时给王院正查病的三位太医,在其后的两年间,陆续都去世了。”
    巧合的是,质疑王院正死因的邵大人也死了,还是醉死的。
    “这几位太医以及邵大人,他们家人还在京城吗?”
    沈翼摇头:“邵大人一家搬走很多年了,几位太医的家人也下落不明。”
    “这事怎么像滚雪球一样?”叶文初觉得奇怪,“凶手害袁阁老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和个王院正有关?”
    沈翼道:“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有关系,至少,用的毒很大可能是一样的。”
    下在茶里,半夜下毒,没有人在场,导致病人失去了最佳的解毒施救的时间。
    “手法都是相似的。”
    “如果这么说,那这些人就都是灭口?”叶文初扬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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