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没说错,你就害死自己儿子了。”
宋超蹲在地上,浑身无力。
“站好了,我去找我师父。”
马玲掉头要走,就看到叶文初和沈翼一起来了,她喊道:“师父,宋超耍我们,他的纸鸢上根本没有放银票。”
“现在钱没有了,绑匪也不知去向了!”
宋莹跑过来,哭着道:“四小姐,我哥哥他太糊涂了……现在怎么办?”
叶文初过来问宋超:“昨天丢进院子里,是不是有两张信纸,你藏了一张,给我看的另外一张,是绑匪设的陷阱?”
宋超点了点头,给了叶文初另外一张信纸。
大家都聚拢过来看。
信还是宋伟江写的,信中教他如何骗过差役,如何放纸鸢,如何开门做买卖,如果把钱放在门口的一个不起眼的破荷包里。
绑匪承诺午时三刻放人。
叶文初问宋超:“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你们什么都查不到,我、我要告诉你,他会杀了我儿子的。”
叶文初凝眉道:“这封信是宋伟江写的!”
宋超看着她,叶文初道:“我和你强调过,宋伟江没有被蒙住眼睛,很大的可能,他们是面对面一个说一个写的。”
“这!”宋超脸色煞白,他昨天没细听叶文初的话。
宋伟江看见了绑匪的样子,绑匪还怎么可能让他活着出来?
“你不该瞒着,就算是要按照他的意思办,也应该是我们都知情的,而非是被绑匪牵着鼻子指使。”叶文初道。
宋超悔不当初:“我没有想那么多。”
“我又不是捕快!”
“可你是他爹,你做事不过脑子?信绑匪不信我们?”马玲骂道。
宋超吼道:“还说这些干什么?你们指责我有什么用,你们有能耐去抓绑匪,去救我儿子啊!”
“记得告他妨碍公务戏弄差役。”叶文初说完,宋超惊恐地看着她,没想到四小姐如此小气,但随即又听她对宋杨氏道,“你们去顺安康,宋伟江在药行里。”
“什么?”宋杨氏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随即喜到难以自制,“您、您、您救出伟江了吗?”
胡莽他们也是一脸的惊讶。
“听有些的人,真要酿成大错了。”叶文初道,“我和沈先生一起,将绑匪抓到了。”
“我的老天爷啊!”宋杨氏捂着脸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几天憋着的眼泪和绝望,在这一刻得到了纾解。
她婆母和宋莹也都是泣不成声。
“救了?您救出伟江了?”宋超不敢置信,眼泪也是扑簌簌掉着。
“先去药行,见过他再说。”
“伟江,伟江啊!”宋杨氏擦了眼泪,跌跌撞撞往药行跑,对面张思意也从铺子里跑出来,哭着往药行去。
街上的人也都跟着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行,那孩子有大福。”
“这孩子命好,遇到了四小姐。”
大家也跟着擦眼泪,只要是当父母的都明白,孩子的平安,他们是可以拿命去换的。
“先去药行,剩下的我们回衙门再说。”叶文初和胡莽几个人道。
胡莽几个人也长松口气,孩子没出事案子顺利办完,谁能不高兴呢。
众人一起往药行去,到的时候,宋家一家人都在哭,门口聚集了街坊邻居,都跟着高兴。
宋伟江看见叶文初和沈翼进来,忙起身行礼,道:“谢谢四小姐和沈先生。”
“我们没事,先和你爹娘说话。”叶文初道。
宋家人又哭又笑。
宋伟江没受到虐待,绑匪甚至都没怎么堵他的嘴和绑着他,两人就在屋里吃喝拉撒。
状态很好,心理上也没有受到很大的创伤。
“娘,吴子敬在后院里。”宋伟江对宋杨氏道,“他的腿断了,以后能不能让他住在我们家?”
宋杨氏先是点头,随后又道:“住我们家当然可以,只不过他爹和祖母会同意吗?”
“他、他可能暂时回不去了。”宋伟江道。
大家都不解,宋超反应过来:“是吴子敬的爹和祖母绑架你的?”
“嗯。这几天我一直和他爹待在那个屋子里。”宋伟江道。
“他娘的,这狗人家。”宋超骂道,“我要杀了他们!”
叶文初颔首,问宋伟江:“你感觉怎么样,能去衙门吗?”
“四小姐我一点事都没有。”宋伟江道。
叶文初颔首:“那大家一起去衙门。”说着一顿她对毛很远道,“照顾吴子敬。”
所有人去了衙门。
吴子敬的爹和祖母各关一间屋子,吴苏氏一直在哭,表示悔恨,大家就去了关押吴庆的房间里。
宋超要去打吴庆。
吴庆一改初次见面时的老实憨厚,死死盯着叶文初,质问道:“你为什么怀疑是我?”
“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绑架宋伟江?”
宋超吼道:“你我都不认识,你为什么绑架我儿!”
吴庆盯着他们道:“五百两对你们来说不多,可对我来说,却可以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叶文初问他。
吴庆道:“对!当年也做过小买卖,后来赌钱,把家底都输了,女人也嫌我没钱跟别人跑了。”
“你放屁,你自己赌钱,还说女人嫌你没钱,她嫌你是畜生吧!”马玲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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