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闻着这味道口水都快流了下来,她咽了咽喉咙,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红色的钞票,递到了他的手里。
“给你。”
沈砚蹙眉,有些诧异的看着手里的钞票,他惊讶的表情让苏桃心里莫名升起了些骄傲的感觉,她凑到他的耳边,吐息落在他脖颈间,她的声音很轻很轻,透过喧闹的人群传来:“你这钱留着,二十年后,它就有用了。”
说完后,苏桃这才心安理得的接过他递来的糖炒栗子,还带着点余温,她剥开一个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沈砚静静的看着她,没说话,脸色看不出情绪。
苏桃以为他是被这张红色钞票惊讶到了,毕竟很可能在他们眼里,这是一张□□。
但其实沈砚在乎的并不是这张钞票,而是这女生,年纪轻轻的,居然这么开放,大街上的,就敢和一个不熟悉的异性凑那么近说话。
时间要是在回溯个十几年,她这样的行为,可是要侵猪笼的。
可她偏偏心安理得的吃着栗子,脸颊因为咀嚼的动作微微鼓起,像极了一只抱着栗子啃的小松鼠。
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他只在心里纠结了几秒,便释然了,他拢了拢搭在自己手臂上的牛仔外套,看了看已经漆黑一片的天色,道:“很晚了,回去吧。”
“嗯嗯。”苏桃点头如捣蒜,她边嚼着栗子边和他说话,见他要转身走,她想到了什么,急忙喊住他。
“欸,你叫什么名字啊?”毕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对她施加善意的人,她得记住他才行。
“我叫沈砚。”
他只甩下这么个名字,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月底了,小可爱们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要过期了?(疯狂暗示)qwq
第68章 .关于回忆·
苏桃拿着那袋糖炒栗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将身后破皮的铁门关上,楼下舞池的喧嚣与放纵被阻隔在屋外。
她坐在桌边,从抽屉里拿了支老旧的纲笔出来,随后又撕了张信纸出来,她手支着脑袋,一遍又一遍的在纸上写着不同的字。
烟。
不行,这个像女孩子的名字。
晏。
好像也不对。
衍,岩,檐........
她写满了一整张关于yan字读音的各种字,但她通通都觉得,这些字似乎都不对,都感觉和那个男生对不上。
早知道就问他他的名字是怎么写的就好了。她在心里这么抱怨着。
头顶昏黄的吊灯晃眼,她看向窗外的浓浓夜色,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拿起纲笔在纸上写下了砚这个字。
砚。
沈砚。
-
光线昏昧的台球室,台球之间碰撞的声音和男女的嬉笑声不绝于耳,浓重的烟雾在半空中缭绕。
“欸,沈哥,去不去歌舞厅玩?”李意泽手里拿着跟台球杆,将桌上最后一球打入洞中,随后将球杆一扔,走向一旁休息区的沙发。
“不去。”少年身子陷在沙发里,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台球馆内每个人都吞云吐雾的,只有他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儿,显得格格不入。
“去呗,不然周末干什么?咱们去放纵一下。”他劝道。
沈砚没说话,他手里拿着一张红色的没见过的钞票,正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意泽注意到了他手里的钞票,觉得稀奇,一把抽过,看了眼:“乖乖,这什么新鲜玩意儿?假-钞?这被抓了是要蹲局子的呀。”
他将这张钞票放在灯下看了看,随后一脸惊奇的说:“这里面印着什么东西啊,怎么还有朵花?”
“你哪里拿来的新鲜玩意儿?”他看向沈砚,问。
沈砚抬眸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别人给的。”
“谁啊?”他穷追不舍的问。
少年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的站起身来,伸出手抽走了他手里的钞票,折了折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笑,说:“不是去歌舞厅玩吗?”
李意泽一听沈砚改变了注意,笑得和猴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说:“那我们去北边那家,人多。”
“去南边那家吧。”沈砚道。
“啊?”李意泽不明白,南边那家歌舞厅是新开没多久的,人气是真不怎么样,也就晚上人多一点,关键漂亮姑娘没几个,所以他们一直都没去过。
“那不好玩啊沈哥,咱们既然要去,肯定是去漂亮姑娘多的地方啊。”
沈砚没理会他,长腿迈上停在台球厅外的那辆摩托,启动引擎,轰的一声,扬长而去。
李意泽见他不搭理自己,只得耸拉着脑袋,骑上自己的车追了上去。
-
歌舞厅内一到晚上就热闹非凡,舞台上的歌女拿着麦克风唱着老式的情歌,身后的舞女时不时撩起自己鲜艳的裙摆与台下的男人们互动和抛吻。
苏桃端着装满酒水的盘子穿越人群。
一旁的歌舞厅老板和一个约莫四十几岁的穿着大衣的商人坐在一起,二人抽着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商人的目光赤-裸的流连在台上几个穿着暴露的舞女身上。
随后看到了什么似的,他新奇的看向从眼前一闪而过的倩影。
他打断了身边的歌舞厅老板的话,叼着烟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女孩,笑着问:“那小姑娘是你们这的服务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