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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解密(2)
    印第安女童最终还是被许开熠带走了,打从我们的脚踏上北京机场,她憋了许久的嘴,终于又开始说中国话了。我一询问,果然是许开熠事先跟她打过招呼,为了掩护身份,才让她一直说鳄鱼族的土语。
    临别时,她对我和靳乐依依不舍,就差没哇哇大哭了,但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我们不可能留她。规矩的时候,她机灵活泼,讨人喜欢,但她的本性,却又随时可能暴露出来。
    吃人。
    光凭这一点,无论如何,我们也难以接受她。
    女童被带走后,许开熠那边的消息就不多了,他又恢复了忙碌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状态。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如约的帮了靳乐一把。八月份左右,靳乐就收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医学项目扶持专项会议的邀请函,算是离他的野心又近了一步,没浪费他整日里拍那么多马屁。
    至于我这边,为了安全考虑,还是把公司给搬回了之前那片中心区域,虽说成本高了点儿,但安全性和舒适性都增强了不少。
    不过,让我有些郁闷的是,当我回到自己的小公司时,公司里就剩下魏哥、小齐还有李御了,其余人都走光了。
    我一问情况,合着是我失踪后,恰好隔几天就到了该发工资的时候,其余人一见我被绑架了,生死不明,估计工资也拿不到,直接就离职了。
    除了魏哥和小齐不离不弃外,让我意外的是,李御也留了下来。
    他刚大学毕业,一个人在北京闯荡,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我有些惊讶他居然坚持到现在没有走。由于之前的人走了,再加上生意确实越来越好,不得不重新招了两个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没再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安安心心打理店铺的生意,有空便呼朋唤友出去嗨皮,日子过的别提多开心了,在亚马逊雨林的经历,似乎也变成了很久之前的事。
    一直到九月份的时候,许开熠才有时间和我见了一面,我问起他关于那女童的情况,许开熠便将研究的进度跟我大致讲了一些,不过其中有些需要保密的部分,他直言不讳的说不能告诉我。
    根据对于采集样本的研究,他们发现,那种焦黑的生物,身体其实是分为两层的。内层为真实躯体,外层也就是那层焦黑的物质。
    那种黑色的物质,和我们所收集的毛发,有着相同的结构,它们有变形性和再生性,细胞一直处于一种稳定的状态。
    举个例子,人体的细胞,更新换代的速度很快,每一秒钟都有细胞死亡,同时也有新的细胞诞生,细胞的诞生是有极限性的,等到人一身的细胞,都到达极限时,人也就老死了。
    但是这种黑色物质,它们的细胞却处于一种恒定的状态,新生的细胞一样会死亡,但死亡的过程极度缓慢。一开始,许开熠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种恒定细胞,也就是永生不死的生物。
    但他不信这个邪,于是弄了个模拟器,将细胞样本,至于模拟器内,模拟各种刺激,加速细胞的衰变死亡。即便是在超速模拟器的刺激下,细胞样本,也足足过了三天才真正死亡。
    如果没有模拟器,那么或许等许开熠死了,那细胞都还是鲜活的。
    这种特性,和太古代时期的生物很相似,因此许开熠判断,那种毛发一样的古怪生物,很可能是一种太古时期生存至今的生物。
    大约是由于亚马逊独特的气候环境,使得这种生物,只能在亚马逊生存。许开熠做过外放实验,结果发现,在北京这边,细胞活性明显降低了。
    而这种生物属于太古纪的单细胞生物,性态是不稳定的,因此会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所以才会变成人的模样。
    不过,唯一让许开熠弄不明白的,就是关于思想和记忆的共同性。
    那种生物变成人,可以解释为‘性态可变’,但为什么思想和记忆却能互通,就不得而知了。
    为了弄清楚这个现象,许开熠干了一件特别丧心病狂的事儿。
    他模拟亚马逊雨林的环境,对那种毛发生物,进行了单独培育。
    什么叫单独培育呢?也就是在半个月的时间里,许开熠一直是一个人进行培育的,并且给毛发提供了大量的营养剂。
    之前我放了一把火,使得那些毛发元气大伤,带回来的样本也相当少,原本,要想让它成长为我们在金字塔中所见的状态,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但许开熠不可能等着它慢慢长,因此进行了这个单独培育并且揠苗助长,加入了大量的营养液。
    半个多月的时间,毛发就长成很大一团,并且由于只受到许开熠一个人的影响,因此性态和许开熠十分相似。
    当许开熠把表层毛发剥离时,里面露出的是一个缩小版的许开熠。
    然后……他把这个缩小版的许开熠给送进了大脑研究的实验室,测试各种大脑反应,比如:应激反应、感知反应、神经反应等等。
    这么说可能有点复杂,简单的来讲,许开熠每天,都在折腾一个缩小版的自己,而且是把缩小版的自己当成小白鼠,大脑电击那都是小儿科,到最后,直接把‘自己’的整个大脑都给解剖了。
    直到折腾完这个,他才出来和我见了第一面。
    讲这些的时候,我们正着吃饭,胃口极好的小齐,正点了一份猪脑汤,听许开熠说完之后,她难得有些吃不下去了。
    对着一个缩小版的自己,进行各种实验,最后还自己把自己解剖了?我突然觉得,应该给许开熠颁发一个‘年度变态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