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时候,头上带上的男人顿时觉得伤口发烫,接着伤口处的血液开始冒泡儿,在惊恐和痛苦中没了呼吸。地上那个胳膊上有刀疤的男人连滚带爬的往外跑,站在他后面拿着刀的人看了眼,扭头钻回了小木屋,看着曦寞所在的方向,目光却没有落在曦寞的身子上,说:“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这里应该有女眷穿的衣服,我去给你找一件来。”
说完这话男人挥刀划了一下,一个灰旧的布帘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盖在曦寞的身上。男人不一会儿就拎着一套女人穿的衣服回到了曦寞这里,扔在曦寞身上,曦寞的手被反绑着,低着头对男人说:“我的手还绑着呢。”男人看了眼,示意曦寞把身子转过去,曦寞脸红的把身子转了过去,用白花花的后背对着男人,腰上还系着一条细细的红绳。男人用刀割断了绳子,离开了屋子,还把木门给带上了。
曦寞揉了揉手腕儿,坐在那里抱着腿哭了起来,凌乱的头发落到了嘴边,被泪水沾湿。
“姑娘,该走了。”男人从外面进来也不管曦寞的反映,拉着曦寞就开始跑,曦寞刚受过惊吓,根本就跑不稳,最后男人抱着曦寞来到了郊外的一个茅草屋里,茅草屋很是简陋。男人把曦寞放到了虎皮褥子上,点燃了柴火,背对着曦寞。
男人在火堆上烤着野兔,是一只挂在墙上的死兔,兔子腹中塞了些个调味品,闻着挺香。曦寞的肚子开始叫,看着男人的背影,曦寞抿了抿嘴。
宋天琪和柳月如在庙会上逛了一天,晚上才回去,回到家后,却得知曦寞不在了,这是大事儿,宋天琪却没有声张,只是让豆子叫些可靠的人去寻找。
眼看天越来越黑,却还没有曦寞的消息,宋天琪也坐不住了,开始和柳月如一起出去寻找。宋天琪是真着急,柳月如看的出来,可也帮不上忙,毕竟没有丝毫的证据,人又这么多。
宋天琪一行人早上才回到宋府,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曦寞也在那男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宋府的后门,曦寞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问:“敢问壮士怎么称呼。”
“在下姓冯,单名一个军字。”自称冯军的男人回答了曦寞的话,就转身离开了。由于走的是后门,他并不知道这就是宋府。
曦寞看着冯军离开,才推开门,心不在焉的回到了自己曾经和宋天琪一起住的屋子,路上碰上下人都没看一眼,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小莲和凤枝姨娘走在一起。
“二少爷,二少爷,曦寞姨娘回来了。”豆子从外面跑了进去,身后跟着的是无精打采的曦寞。
宋天琪和柳月如先是被曦寞身上的衣服吸引到,然后才注意到曦寞不正常的神情,接着柳月如又发现曦寞的发髻散开过,应该是在匆忙间梳起来的,钗子都没有叉好。柳月如来到曦寞身边,用身子挡住了宋天琪的视线,抬手摸摸曦寞的头,帮着曦寞把头上歪了的发拆叉好。
豆子识眼色的离开了屋子,还把门给带上了。曦寞抬眼看看柳月如一下就扑了进去,哭的很伤心。后面的宋天琪被曦寞的哭声给吓到了,在他眼里,曦寞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偶尔任性,会因为玩笑吃醋和大人撒娇。他不敢想这一晚上曦寞究竟遭遇了什么。
宋天琪来到曦寞后面,揉了揉曦寞的脑袋,想安慰几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曦寞一下子扑到了宋天琪怀里,抱着宋天琪的腰,哭的很厉害,鼻涕眼泪摸了宋天琪一身,最后哭累了就这么站着在宋天琪怀里睡着了。
宋天琪看了眼柳月如,柳月如点了下头,离开了宋天琪的房间,回到了自己住的西厢房,也就是客房。
第50章 牢狱之灾
宋天琪抱了曦寞把人放回了床上,自己则坐到了一边,曦寞睡的挺香,还说了梦话,梦话里叫着冯军的名字,还笑了。守在床边儿的宋天琪无奈的抹了把脸。
小丫头片子这是出去见相好的了?做梦都叫着别人的名字,要不是你命好嫁给了我,换别人还不把吊起来打啊,还能让你睡得这么香?
宋天琪揉揉太阳穴,冯军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
……
宋家的药铺里,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去,扒住宋天麟的胳膊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堆,当宋天麟来到那个院子的时候,傻了眼,院子里一点儿生气都没有,推开屋子一看,一股腐臭气。
人死了,但是药材还在,宋天麟和那个生还者把假药聚集在一起,能处理的都处理了。临走之前,宋天麟看了眼旁边的疤痕男,拍着人的肩膀说:“兄弟,这事儿我也没料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些银子你先拿着出去避避风头。”
“大爷,这……好,大爷什么时候再有事儿,招呼兄弟就成。”胳膊上有疤痕的男子对宋天麟面露感激,揣好银子就准备走。
“走吧,这事与兄弟你无关。”宋天麟伤感的抬头看了看天,结果还没走多远的汉子竟然又回来了,把银子又还给了宋天麟,说:“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文人这套,银子给你,我把紫苏姑娘弄丢了,不能再拿你的钱。”
“你,唉,兄弟啊,我这个坎不好过,这不干你的事,你没必要淌这浑水,这样,我看你也是实诚人,你要是真能找到紫苏,替我好好照顾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说完这话,宋天麟把身子背了过去,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账簿,递给疤痕男又说:“这笔钱是干净的,就当我留给她们娘俩的了。里面记着的都是欠我银子的正常商户,你尽管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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