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副官出手太重,军医使劲浑身解数,也只保住了命,她的脑子却坏了,智力只有五六岁的儿童那般大。
她醒来后谁都不认识,只怔怔的看着他,眼中划过一丝惊喜,“你就是我的大将军对不对,呜呜呜,你终于肯见我了。”
看她泪水涟涟的小脸,他的心仿佛被撞了一下,生出了一点怜悯,就把她留在身边。
她总是胡言乱语,嚷着有人要害他的兄长,一不留神就跑出军帐,说要去看阿娘,可是到外面见到陌生人她又害怕,仿佛所有人都要害她,所以常常是还没走出军营,她就把自己藏了起来。
他在不同的军帐找到过她,在马厩找到过她,在小树林也找到过她。
他着人打听,才知道她的兄长在武状元考试中因表现太出色,被曹家人诬陷打压,父亲跟着他一起下狱,母亲悲愤欲绝,卧床不起。
他请元丰帝查明真相,还洛锦鸣公道,同时洛锦鸣也入了皇帝的眼,一跃成为御前侍卫。
方姨娘心情好转,身子也跟着好了起来。
至于香桃怕人,则是因为在国公府受各方欺压的原因,他这才知道这国公府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他打发了自己那几房小妾,惩治了惯爱在府中兴风作浪的林姨娘一行人,为剩余的人申请了烈士亲眷该得的殷封,国公府也给她们养老,只是自己的私财不再牵涉其中。
只是,香桃越来越怕人,整天像个小奶猫似的蜷在他的身边,一步都不肯离开,这样在军营很是不方便。
太后背后的势力倒台,元丰帝在朝中根基渐稳,他告假一段时间,带着香桃住到白马寺的后山。
青云山环境优美,气候宜人,香桃心胸开阔,整个人也灵动起来。
没了智力,她忘记了所有,唯独没有忘记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
她的快乐总是那么简单,所有的一切都愿意和他分享,打架的小蚂蚁,山林中采的野花,书上摘得红果,河里摸的小鱼。
她总是忘记事情,还孜孜不倦的给他做饭,帮他缝中衣,为他绣荷包。
他自五岁起入宫,身边都是冷漠和算计,十五岁回到边关,过得又是马革裹尸,朝不保夕的生活。
他何曾这般闲散度日,又何曾被这般全心全意对待过。
他仿佛回到了儿时和父母在边关生活的那一段时光,无忧无虑,身边全是爱意。
不知不觉他习惯了吃她做的饭,虽然有时候太咸,有时候太淡,他身上穿的都是她手缝的中衣,样子不好看,可是软绵,身上挂着的是她绣的歪七扭八的荷包。
他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趴在他的膝头,缠着他讲边关的故事,时不时的赞叹,“我的大将军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他刮她的鼻子,“小嘴真甜。”
她揽着他的脖颈,一跃坐上他的膝头,把自己整个人送到他的眼前,艳若桃花的小嘴贴着他的耳朵轻吐兰气,“你想不想尝尝?”
他胸中一阵翻腾,板着脸对她说,“下去。”
她眼眶立刻变红,包着两汪泪水,楚楚动人,“将军不喜欢我。”
他喉结一滚,沉着嗓子道:“没有。”
她破涕而笑,“没有不喜欢就是喜欢喽。”
她娇娇的搂着他的脖子,玉脂般柔滑的小脸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美眸里波光潋滟,“那你什么时候亲我?”
他每日都要受这种诱惑。
少女越来越美好,像山间的小鹿,灵动、纯真,一双无辜的水目,美的勾心动魄。
他心里越来越柔软,忍不住低下头,对着她最软嫩的地方,轻嘬了一下,立刻弹开。
她像猫儿一样吊在他的脖子,嘴唇微微翘起,娇嗔,“还要亲。”
她这句话如燎原大火,他的脑中轰的一声脆响,心中苦苦克制的那根弦断开,他张口衔住了那两片柔软。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两人都熏陶陶欲醉,直到累了没有知觉,彼此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少女在他怀里心满意足的睡着,嘴里喃喃,“大将军是我的郎君。”
有了第一次的亲昵之举,她对他依赖更甚,有时候两人一天什么都不做,就互相抱着,对着门外的青山绿水,说话,谈心。
少女虽然心智是孩童,身体在温情的催促下,迅速膨胀,她身子本就妖娆,又受情爱的滋润,愈发成熟。
他开始刻意避开和她肌肤相接,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有一天,他说,他要回军营,并已安排了四个小尼姑照顾她的起居,她垂着眼没有说话,默然看着他转身离开。
军中已没那么忙碌,他有大把的时间想她,越想他内心的负疚感越重,如果不是他的自负,不是他的冷漠,她也不会承受那些无妄的劫难。
她那么美好,他不敢亵渎。
一向寡情的夏大将军,第一次感受到了思之心痛的滋味,青云山后的那个小院子,是他心里不敢触碰的地带。
忽然有一天,青云山的小尼姑带着一个大包裹来找他,里面有整整七十八套中衣,正好够他穿至百岁。
小尼姑说是香桃非要令她送来的。
他眉心骤跳,一颗心仿佛落到了无底的深渊,他有不好的预感。
“香桃呢?”他压着嗓子低吼。
小尼姑被他吓坏了,结结巴巴道:“我下山之前,小娘让我们各忙各的,她去山顶采野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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