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将谦郎的处境想的再不堪,却也不及此刻亲眼所见来得更为悲凉。
那罩袍轻易地被小太监扯开,露出被过度凌虐的身体。后庭含着粗硕的玉势,却是血迹斑斑。小太监抬脚便将那松动的玉势向内重重踩压,左谦抵受不住,只好跪地叩首,不住的乞求。
“谦……郎。”
曾经可以依靠的肩背被烙上了火印,“贱”之一字,由人至畜,彻底地抹去那人为人的尊严。皇后未曾停留,乘着步辇早早地离去,那冷僻的宫巷内因着无人经过,便成为太监们发泄残念的所在。
“姑姑。”
菊氏眼前一黑,抬首却是梁氏盖住了那远镜的尾部。她见梁氏口型微动,却再听不见说了什么,只浑浑噩噩地掀了帘幔,挥开前来搀扶之人,踉踉跄跄地从台阶上栽了下去。
菊氏转醒时已是傍晚。殿内弥漫着熏艾的气味,纱幔内留着几盏灯,纱幔外隐约可见妇人科的圣手们跪在一处商量的情形。守在身边的嬷嬷见她醒来,制止了她的动作,只轻声道:
“娘娘如今胎像不稳,还请少动弹为宜。”
菊氏却不似平常的依顺,甚至挣扎着坐了起来,拽住嬷嬷的衣袖,问道:
“陛下呢?”
“陛下已经回来了,如今在暖阁批折子。”
那嬷嬷因她的动作蹙起眉头,却也未再多言,福了福身,便留她一人于床榻之上,出了这重重的纱幔。
谦郎。
她余生所愿不过求得一个郎君平安,不想自己却是如眼盲耳聋之人般,被欺瞒至此。远镜中的谦郎那卑微至低贱的模样,竟不如彼时她在司寝监时的处境。她掀起所盖的薄被,陛下在暖阁,她便去暖阁寻他,当初一诺让她蒙了心智、放弃所有的纲常伦理、毫无廉耻地满足他的欲望……
“阿姊……”
菊氏抬起眼来。
锦帝早已从服侍之人口中听到了阿桃失态的经过,只是下午服侍之人只知她言行无状,却未深究其中缘故。锦帝倒以为是梁氏与阿桃说了不该说的,故而如今还让堂堂正一品夫人跪在乾宫外,等着发落。Rομωêňωμ.χγZ(rouwenwu.xyz)
“陛下究、竟将谦郎如何了?”
锦帝眸色微变。
那左谦是他的一处逆鳞。如今由阿桃亲自揭开,恨意更盛。他并未答话,只是上前欲将阿桃扶回床上,只是还未近身,便被阿桃甩开,映入眼帘的是那极为失落的神情。
“一个罪人而已,阿姊又何必放在心上?”
被推开的锦帝反手牢牢抓住了阿桃的手腕,强硬地将其抱回床上。菊氏见他竟这样毫不遮掩,便知他从未将当初之约看进眼里,不过是借着由头让自己自甘低贱地服侍于他。她过去自以为的、为了夫君的委身之举,如今却成了逢夫家落难、便与他人苟合的荡妇之态。
“啪——”
纱幔外的太医不知何时俱被请走。锦帝偏过头,只将怀中之人抱得更紧了一些。即便是锦帝小时候如何淘气,阿桃也不曾这般动怒于他,他心内也甚为委屈。只是当务之急,却是查出究竟是谁将此事告知阿桃。故而他只是先将菊氏抱回床上,又将被子重新盖好,待转身时,却被菊氏拽住了衣袖,眼内俱是破碎的泪光,近乎失神般的嗫嚅着:
“小锦,我是你阿姊啊。”
锦帝回首。
他此生最不愿所见的,便是阿桃为那人痴念着的模样。可是,他又一次见到了。于他而言,纵使被掌掴,也不及一句“阿姊”,生生的断绝了他以往绮念,只让他觉出绝望。
“不是。”
菊氏抬起头。居高临下的帝王,口型变换,却是残忍的、毫不留情地告诉她:
“不过是,一个被朕肏大了肚子的,贱奴罢了。”
锦帝未再回头。幔中之人崩溃的哭泣起来,他拨开薄纱,对着那迎上来的嬷嬷与大伴冷声吩咐道:
“看好主子。”
宫正司的杨氏深夜被传唤至乾宫。乾宫的暖阁内,杨氏跪于锦帝下首,二人相对,一片肃杀。
“越氏……么?”
皇后在坤宫内豢养面首,锦帝也是知道的。他对这些女子本就无甚情意,自然也不在意是否为他守节。何况越家本就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越氏又为他立过功,这点子肉欲的赏赐他还是舍得的。
只是,他却没想到越氏竟对左谦有这般心思。
“皇后这般行径,实在不宜母仪天下。”
锦帝瞧着眼前的杨氏,宫正司还算是忠心护主。左谦被秘密关押在司寝监,此事当时便是宫正司的人负责的,经手之人绝无外泄的可能,究竟越氏又如何知晓,实在怪诞。
“罢了。”
杨氏不再多言。殿内一时语毕,倒显得寂寥了。
“陛下若是早早处决了祸首左谦,又何至于如今的骑虎难下?”
锦帝将手边的茶碗掷了出去,泼在了杨氏身侧。杨氏眼波未动,只继续言道:
“如今左谦在宫正司押着,暴毙也方便。”
锦帝未置可否。
杨氏知道他顾忌那新晋的嫔主子,菊氏如今胎像不稳,太医还在守着,若是哀求起陛下,难保陛下心生不忍。
“罢了。”
左谦活一日,他总能以此拿捏阿桃一日。如今阿桃身心俱疲,实在不宜再搓磨了。
“想是菊氏有恙,如今妇人科的太医还未有回来的呢。”
坤宫寝殿内,数位牡犬围着凤床,朱红色的纱幔低垂,越氏靠在软枕上,这些日子最得宠的牡犬便追逐着她手中的羽毛棒,以犬般的姿态跳跃撕咬。越氏染着丹色的脚趾勾住那牡犬的胯间,轻踩至微微颤栗。
那凤床外的榻上却是另一番景色。那一直服侍皇后的小太监被剥地精光,呼告着求主子施以援手。榻上还有两位强健的牡犬,卵丸虽不在,那孽根却留了下来,此时正因服了合欢散而炽热粗长起来。
小太监抽泣着跪好,将臀瓣主动地掰开,中间的孔洞却已有松裂的迹象。这些日子越氏心中积郁,他生生受了不少搓磨。
“一起进去罢,如今那儿一个是不够的,是不是?”
得宠的牡犬自然是比这位失宠于皇后的小太监强一些。这样松弛的后庭他们也是无甚兴趣,只是主子吩咐,他们也不得不遵从。只是故意地佩戴上器具于阳物之上,护住自己的那话儿,也不管小太监后穴润滑与否,二人直直地冲撞进去,便听得惨叫迭迭,越氏抬起一条玉腿,用那脚趾夹住服侍牡犬的嘴唇,戏耍出各种形状来。
“这样叫有甚乐趣,”那丹色指甲的玉趾沿着脖颈向下,两趾夹住那硬挺的褐色乳头,牡犬眼内一片欲念,下体的阳具不由自主地蹭起越氏的脚背。越氏心内生厌,收回了玉足,将那原本散开的睡袍重新穿起,“不是会唱歌么?倒是应景的唱上两句。”
那小太监实际上是被肏地近乎闭气,哪里又能唱的出音调来,只是主子的吩咐他不敢不遵,便用气息念了几句词。
那是他被抵入越家之前,跟着一个破落的草台班子,走街串巷时讨赏钱的桥段。彼时他反串一个丑角,救了进京赶考饿晕半路的穷秀才,那秀才醒来却错认了恩人,与那清秀文雅的富家千金相恋,高中状元后喜结连理。
“我讨、讨回药来,那少年郎却错、错把红豆抛……”
所有的悲喜被掩在滑稽的油彩之下,草台下围观者一阵笑骂。他捂上心口夸张倒地,一片哄笑声中,就仿佛过完了这一生。
“缘分错、错尽,真、真让人懊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