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还遮遮掩掩的,你爹又托人送来了好些补身的好东西,务必叫你出嫁前把身子养的好好的,一进婆家就有孕才不被欺负。今儿你邹婶子上回和娘说了,她远亲卢家的一个俊后生,今年十六就考中了童生,他们是世家,家产殷实,还是书香门第,正给小儿子就是刚刚考上童生的那位物色媳妇儿呢,你邹婶子特意把你夸成了一朵花,人家卢家上了心,卢夫人和邹婶子一起来亲自来相看你。”
“啊?我不去见!我才十四,娘你就舍得把我往外嫁?”殷绮梅慌了抱着程芸手臂撒娇耍赖。
程芸笑爱抚女儿饱满的脸颊,眼睛微红:“不要胡闹,娘最最心疼最舍不得的就是你,肯定要留你两三年,十六七出嫁才是最好的年纪,今儿是订亲。人家也未必能看得上咱们家,即便相看不种,咱们也不能跌份儿,让你爹丢脸。”
一听,殷绮梅不动了,小脸儿气鼓鼓,坐在榻上随便程芸摆弄了。
其实这个架空朝代有些类似唐朝装束,加上国力鼎盛,纺织业发达,民风开化,很浪漫开放的风格。
解开宽松的对襟衫子,看见女儿那对被裹布勒的紧紧的胸,程芸心疼的倒吸凉气。
温柔好脾气的母亲头一次使劲儿推搡女儿“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虐待自个儿!让娘心痛!”
殷绮梅也难以启齿:“它长得太大太快了,娘,我自己都嫌弃,邹婶子生的姐姐都出嫁了,生了孩子哺乳都没有我的大,我才十四岁,这么裹着,让它不长……”
“啪——”程芸一巴掌拍在殷绮梅背上,训斥:“女孩子胡言乱语些什么!”
抽的殷绮梅龇牙咧嘴,抗议:“娘~”
程芸又心疼的给她揉揉:“大什么呀,你看看娘的——”
说着拿起殷绮梅的小手往自己胸口上放。
殷绮梅早知道程芸的身材好,但穿衣裳得体不怎么露肉,谁能想到她娘竟、竟然这么有料?!
最起码C罩杯!!
程芸娇媚一笑,给女儿把裹胸解开:“看着早慧机灵,娘都比不上你,却在这上头犯傻,若裹坏了,形状不好看了,小了,有你后悔的。”
“身段儿好,性子柔顺,夫婿才会疼爱你,傻丫头,你爹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养身子,以后,咱们家的生意账目你也不用管了,你爹雇了个账房先生,让你未出阁前好好的玩一玩儿,养一养,能无忧无虑的在娘家也就这么两年了。”程芸语重心长。
殷绮梅气馁,她知道,这是古代女子不得不走的宿命。
抖开一件并蒂莲鸳鸯戏水玫红抹胸,温柔小心的盖在殷绮梅两团粉乳上。
这两团沉甸甸的,形状也是浑圆桃子形,乳头上翘像两颗小红樱。
程芸走到女儿身后,为女儿系上胸衣后襟盘扣,不紧不松刚刚固定住乳房。
内房榻上的矮几摆着个镜匣,殷绮梅刚好看见自己。
好家伙,雪白乳沟都露出来了,浑圆高耸的轮廓服服帖帖,一览无余,趁着玫红显得格外香艳性感,真是面红耳赤:“娘,这胸衣……”
“不许动,娘好好给你打扮。”
接着程芸让女儿换了玫瑰红的亵裤,顺便看一下女儿臀部私处的发育,给殷绮梅弄的从羞愤到麻木随便自己娘摆弄。
程芸非常满意自己女儿的身材,比她年轻时更好,而且腰臀儿一看就是能生养的。
夏天也不穿太厚,最时兴的坦胸团花儿石榴裙,刚好和胸衣一样的高度露出乳沟,粉纱宽袖衫,臂上挽着翠帛。换上一双精致的绣球红缎鞋。
“夫人,小姐,阿萝回来啦。”帘子外头豆娘来报。
程芸一喜:“刚好换完衣裳了,该梳妆了。”
阿萝额头出了薄汗,欢欢喜喜的抱着包袱进屋:“夫人,小姐。”
老仆妇看见殷绮梅时,眼睛一亮。
“阿萝,你去外头歇息一会儿,一会子进来看看小姐的装扮怎么样。”
“是,奴婢等着看咱们家大小姐装扮后得是何等的花容月貌呢。”笑津津的出去了。
殷绮梅脸发烫,理了理身上凉丝丝的真丝粉纱衣。
细细看,粉纱上面有闪亮荧光,真是厉害的纺织技术啊,比现在的化纤材料好看几百倍。
程芸给女儿洗脸,洗了头发,头上涂抹厚厚的桂花头油,梳成高数簇花苞髻,发髻水光油滑的,每个花苞儿戴上粉红绢花和长长的珍珠流苏发簪。因是待字闺中,头发不能全盘成发髻,后脑留下一把编成几条细长的垂腰发辫。
颈子上也戴上了一条珍珠项链,雪白的手上戴上一只南红戒指和几只珐琅彩鎏金手镯。
水粉膏子涂的秾媚脂艳。
殷绮梅扶着脖子,豆娘和阿萝进屋。
“我们大小姐真真是极美的!附近的女儿谁也比不上!”阿萝看的眼睛都直了。
“小姐您日后都这样打扮吧!您瞧瞧——”豆娘也颇羡慕惊艳,端起镜子照给殷绮梅看。
殷绮梅差点没认出来是自己。
仿佛如唐朝仕女画卷里走下来的贵族女子,丰满艳烈类型的大美人儿胚子。
阿萝扶着程芸的手臂,高兴道:“夫人,卢家夫人看到咱们小姐,一定会立刻下聘礼,迫不及待的要娶小姐过门儿了!”
“我女儿还能更美的,可惜咱们家是小门小户,用的多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在程芸眼里,她女儿就是仙女儿,做个贵妃也不算什么。
他们紫德皇朝开国始祖有位宠冠后宫的杜贵妃,妖娆丰满,能歌善舞,宠的始祖皇帝再不纳妾,还废了皇后,她女儿的美想必也不亚于那位贵妃。
“去把老爷带回来的那一笼珍珠鸡,以后每隔一日杀一只,多放些山药和红枣炖滋补的汤,看着小姐喝。”程芸吩咐阿萝。
殷绮梅还在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还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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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卢家来相看的人如约到访。
小小的二进四合院门口停着辆五彩吉鹭鸟碧油大车,两匹高头枣红宝驹牵拉,随行的六名仆人们都穿着上好的黑蓝缎衣袍。
邹婶子笑呵呵的看着,阿萝和豆娘在门口迎接被这样的富贵吓着了。
给小姐相看的卢家幺子,明明是个童生,家中竟然这般富足吗?
两个个穿着葱黄果红绫襦裙半臂春衫的头戴金鹊花簪的大丫鬟先下马车,奴仆自然的跪趴,那大丫鬟踩着奴仆的背落地。
接着丫鬟掀开车帘,搀扶出一位身着紫红拖地长裙,牡丹头发髻戴金丝正凤的妇人走下。
妇人三十余岁,生的极丰腴端庄。
“卢夫人万福。”阿萝和豆娘急急行礼。
“我还以为你不给我脸儿,要后悔不来了呢。”邹婶子笑着挽住卢夫人的手臂。
卢夫人佯装后怕:“那你这破落户岂不是要打上我卢家的门儿?我不敢!哈哈,邹姐姐,快让带我见见殷家那闺女。”
“我说你顶精明的人怎会错了主意?快来快来,来来,芸妹子,这就是卢家的当家夫人。”邹婶子引卢夫人进院,程芸也出来迎接。
卢夫人一瞧程芸生的眉目清秀,气质淑柔,心生好感。
三人说说笑笑,进了内堂。
程芸吩咐阿萝,亲自去端来两杯茶:“上茶点,切些我今早做的果子来,卢姐姐,家里蓬门小户,别嫌弃,既然来了都尝尝。”
“殷夫人不必客气,我呀,是听说您家大闺女是跟着您吃苦早慧,又生的顶顶好,我生得那几个,前面都还不错,只剩下那最小的孽障不肯成亲,平时也不愿意出去会会亲友谈谈经济学问,十七岁的小子,若不是我非逼着他参加科举,他也不愿意去考那童生,这小子真真是操碎了我的心。”
“知道你就想找个能管得住你家的小爷,我能介绍差的吗?芸妹子,快把你家大姑娘交出来吧,婆婆等不及要见见儿媳妇儿了!”邹婶子乐的合不拢嘴。
程芸喜欢卢夫人的爽利,当即叫:“豆娘,叫小姐出来见贵客。”
“是,夫人。”
豆娘扶着殷绮梅的手缓缓从后堂走进来。
卢夫人身子一震,眼睛大亮,当即起身迎过去:“哎呦呦,真是好个模样儿,我今儿才知道什么叫闭月羞花,貌比天仙!”
因为激动,语气都发抖,握住殷绮梅的手不放。
殷绮梅微窘,挤出一个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用女子的万福行了礼:“小女子绮梅见过夫人。”
连相交多年的邹婶子也惊的合不拢嘴,拽着程芸:“芸妹子,你是怎么调教的?你家大姑娘真是……稍稍一打扮,就这么出色?如今这么点岁数还没完全长开,若长开了啧啧啧我后悔了,就梅儿这丫头,便是入宫做贵妃也是做得了!”
程芸有着不加掩饰的骄傲扬起下巴,谦虚:“小门小户的闺女,也是我和我家夫君的心肝宝贝,贵妃什么的不过是脸面儿好,我们夫妻只求她嫁个能待她一心一意的好郎君,别的不求。”
卢夫人听的不住点头,可见殷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是家教甚好。
一直摩挲着殷绮梅的手背,摸了摸肩膀,细细上下打量,仿佛在看一盆名贵的牡丹花儿,满眼写着满意,频频点头。
她那小冤家儿子,不愿意成亲,一门心思的还想往外游学,若见了殷家的大姑娘,一定能收收心。
这身段儿丰满晶莹,肌肤白里透红,看着就健康好生养。
“今年几岁啦?”
“十四岁。”殷绮梅掉了老多鸡皮疙瘩,低头喃喃的。
正经算的话,她的魂儿应该是三十多岁。
卢夫人喜欢她这幅娇羞的样子:“可识字?”
邹婶子生怕卢夫人嫌弃殷绮梅没上过学馆:“梅儿从小帮她爹爹管的一手好账目,能识文断字,虽然不是什么女才子,也会作几首诗词。”
卢夫人笑成一朵花儿:“不错,不错,正经人家的女儿以女工管家德容言功为首要,琴棋书画不过是点缀而已,又不是侍妾,懂那般多的情趣儿只会误了性情耽误爷们儿上进。大姑娘娶进我卢家门儿,一来能管家,二来连纳妾都可以省了。”
程芸脸红,很是希冀:“那……夫人,您看我女儿。”
卢夫人拉着程芸,和蔼和亲:“我自然是一百个一千个满意,只是儿女做亲,还得孩子们自己看得上才行,我今儿也带来了我那孽障的画像和文章诗作,让大姑娘瞧瞧,再把大姑娘的画像给我带回家一份儿。”
“那还用说?芸妹子快把准备的画像给卢夫人,不过卢夫人,我可和你说,我们大姑娘不愁嫁,来相看的不下五六家,你们卢家是第一户,可要把握时机呀。”邹婶子挤眉弄眼。
卢夫人听了矜持的笑,取下手腕上的翠玉镯子给殷绮梅戴上:“看你那德性,是我们卢家的就是我们的,好姑娘,伯母给你的,这还是我进卢家门儿,我那过世的婆婆给我亲手戴上的。”
殷绮梅看着那飘绿通透的玉镯子,登时觉得不能收。
可程芸对她使了眼色,又卢夫人已经接了程芸给的画像告辞了。
邹婶子去送卢夫人,程芸激动的抓住女儿的手:“乖女儿,你的亲事就要定了。”
“也不一定吧?卢家是小世家子弟,我们这样的人家,门不当户不对,娘亲不要抱太大希望,我去脱了这衣裳,行动都不便。”殷绮梅摘下头上来回晃荡的珍珠流苏银钗。
程芸宠溺的看她:“傻丫头,以后你进了卢家的门儿,戴赤金宝石头面的时候,可怎么好?在家里胡闹行,进了婆家万万不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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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卢家的女仆管事姆姆来问程芸要殷绮梅整理的账本和女红。
殷绮梅的女红一般,刺绣却学的不错,奉上一柄她刺绣黄鹂鸣翠柳团扇和数年前整理过的账本。
隔日中午,卢家便派人来下定,来提亲的还是京城校尉衙主簿孟庆云孟大人。
孟庆云捋着胡须笑着特特拿出一只盒子打开看,是一只翡翠鸳鸯佩。
“这是卢小公子特特给殷小姐的礼物,还请殷小姐回赠一贴身之物。”
程芸和殷实诚犯了难,他们女儿素日不爱奢华,哪有什么花儿粉儿的。但这是定亲的规矩,少不得去问殷绮梅要。
殷绮梅随手摘下手腕上的白水晶十八子,她平日也就喜欢编这种东西,还真有些不舍得。
送走了卢家的人,殷实诚红了眼圈,久久看着女儿,半天才憋出一句:“好歹,你还能在家里呆两年,爹爹和你娘好好疼你,你什么都不要做,对了,爹明天在院里给你扎个秋千好不好?”
他这宝贝闺女,半点小女孩的活泼天真也没有,前几年一直跟着他们夫妻吃苦,如今没享受多少福气呢就要出嫁了,他这个当爹的能不难受吗?
“老爷,您这样难过,大小姐要如何安心备嫁呢?”豆娘温柔小意的奉上毛巾。
殷实诚窘迫的接了:“梅儿,爹就是唉,天下有女儿的莫过于爹这样,都是一样。”
殷绮梅看着憨厚的亲爹,心里也难受,撑起笑哄他:“爹快去扎吧,明儿早上我就要玩儿。”
“行行,爹这就叫伙计们买木头去,给你扎个顶漂亮的。”
“爹,娘,姐姐要出嫁,我们跟着去呗?不要哭?”殷智勇跑来抱住他爹爹的腿,呆呆的问。
程芸破涕为笑摸摸儿子的头:“傻子,你怎么跟呀?”
殷绮梅看着父母幼弟,其实她很担心,不出嫁一切都好说,她能时时刻刻盯着家里的生意,她娘不事生产不理庶物,她爹虽然能干勤恳却太过忠厚老实。弟弟勇儿也是傻乎乎呆呆的,年幼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事情是有多面的,她嫁了高门,对于父母和弟弟来说,也是有了一重实打实的依靠。
反正,她也不排斥嫁人,总比之前没嫁人前就死了的要好。
可这一切,真的是她想要的人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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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小小的院子里银杏树下扎了一架小秋千。
殷绮梅穿着齐胸白襦裙系着水绿腰带,坐在秋千上,让小胖子推她。
荡呀荡呀,始终荡漾不出这小小的天。
“姐姐,勇儿也要玩儿!”殷智勇对一向疼爱他的亲姐撒娇。
“行,你上来,姐推你。”殷绮梅呼噜一把小胖子的脑袋。
豆娘及时出来:“小姐,还是奴婢来推吧。”
“不用。”殷绮梅笑看她一眼。
豆娘穿着粉绣花上襦衫鹅黄马面裙,愈发打扮的娇艳了。
玩儿的累了,豆娘端来解渴的冰豆碗给姐弟俩吃。
殷绮梅吃着凉飕飕的蜜红豆粥,惬意的眯起大眼睛。
豆娘悄悄的偷看她,颇羡慕殷绮梅的身段儿,可以想见殷绮梅两年后得生的更出色,嫁入卢家得多受丈夫宠爱。
“看就大大方方的看,豆娘。”殷绮梅突然说。
“娘亲,勇儿还要~”殷智勇舔了舔碗底儿,跑进屋管程芸要去了。
“奴婢不敢。”豆娘赶紧卑微的低了头。
“我出嫁,我娘的意思是你是陪送丫头,你自己的意思呢?”
“奴婢从小伺候大小姐,小姐去哪儿奴婢去哪儿。”豆娘心知肚明,小姐并不与她亲近,其实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哪里不讨小姐喜欢,小姐的性子最是捉摸不透,只好更加小心妥帖的伺候,不敢有半分逾越。
殷绮梅瞅她几眼:“自然,跟着我去,会给你安排个名分。”
跟着自己去卢家,自己对卢家少爷没有感情,纳了陪嫁丫头豆娘做妾也没啥感觉,如果留她在家里,自己那实诚爹憨厚中了圈套,她那娘更得受不了,弄的鸡犬不宁。
豆娘露出欣喜的笑,福了福:“是。”
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程芸硬是拘着绣嫁衣,憋闷的很。
“豆娘,咱们去街上逛逛吧,我想买几盆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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