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已经昏睡过去,闵于安住了手,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盖上了薄毯。
却没有放开床头四角的锁链。
着什么急,她心里的火,不是轻易就可以熄灭的。
歇息一番,继续。
其实她不想停的,只是手有点儿撑不住了,酸酸的没力气。
不过,小匣子里的东西应有尽有,代替了她的手。
睡梦中的人,无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身体本能地给出反应。
闵于安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好觉了,只有在极累的时候才能勉强睡去,但是很快又惊醒过来。上一次像这样困难的入睡,还是在很多年前,那座边陲小城。
索性她早已习惯,也就无所谓了。
但是贴着这个人,闵于安没多久就睡着了。
醒来,是久违的神清气爽。
有些许的光线透过封闭的门窗射起来,光影斑驳,只让她联想到一个词岁月静好。
如果每日,都能这样,该有多好。
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随意穿上,然后拉开了门。
始料未及的,一道人影朝她倒了下来。
累得不行、靠着门睡着的柯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七手八脚的站直了身体。
“公主,您可终于出来了。”呜呜呜我等得太惨了。
闵于安冲她颔首,想到这些都是多亏了柯伍的帮助,看她的眼神里就更多了几分赞许。
“辛苦了,回去月钱给你翻倍。”
柯伍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翻倍翻倍又翻倍,算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喜笑颜开。
“多谢殿下!”
想一想昨日耗费的体力,闵于安去了厨房,打算亲自下厨给她熬点补汤,却被柯伍给拦住了。
“千万不要!”那一锅汤要是喝下去,得直接把人给送走。
闵于安猝不及防被她吓了一跳,嗔怪道:“跟了我这么久,能不能学得稳重一点?”
乍乍呼呼的像什么样子,还是柯壹稳重些。
柯伍可不知道,在公主的心里还在把她们两个做比较,她抱着必死的决心直言进谏:“公主,您的手艺,还是别了吧。”
“这府里又不是没有厨子,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厨房里还有热水,你要不要先洗漱?”
闵于安理所当然的被她转移了注意力,没有计较她的以下犯上。
这样热的天气,出了一身汗,干了之后黏在身上,确实是很不舒服。
擦到一半,又有人来敲门,说是要找萧启。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之前说好的今日出去查那病的源头。
闵于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本宫身体还有些不适,驸马说要照顾本宫。你回去吧,明日驸马再去。”
“缺她一个人也不缺,你们自己去吧。”
那人想了一想,还待说些什么,脑子里却忽然闪过昨夜听到的消息,心下便了然。
夫妻嘛,分别了这么久,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人之常情。
于是朝柯伍道:“那我明日再来。”
柯伍:“我们带了不少的东西来,还未整理归置。你们缺些什么,可以去看看。”
“好的。”我懂,这不是跟军营里来探亲的家眷们一样吗,一个劲的往里头塞好东西,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也可以沾光。
尊贵的公主,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高高在上的人,一下子就多了些烟火气,那股看不见的隔阂也消散了。
能够冒着危险来都野城,她们的感情定是很好。
***
萧启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浑身~的躺在床上,手与脚还被铐住动弹不得。身体某处传来的酸痛感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事情。
眼睛酸酸涩涩的,是因为哭了太多次,嗓子因为同样的原因,也是干的快冒烟。
她张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哦,嘴里还塞了个东西。
萧启:“……”太狠了。
闵于安正拿着帕子给她擦身,见状不由得笑了起来。
“口渴不渴?”
愣愣的点头。
“想不想喝水?”
还是点头。
闵于安笑意更深:“那你告诉我,还要不要和离?”
忙不迭摇头。
已然这样了,和离,还有什么意思呢?
况且,小公主太她娘的狠了,她再也不敢惹她了。
这样的事情再多来两次,萧启真怕自己英年早逝。
如果闵于安想,她多的是方法对付。
武力确实比不过,但不是还有智取吗?
惹不起惹不起。
萧启是求饶了,闵于安却没有放过她。
这一天,又是在房里度过的。
一次性给她个狠狠的教训,她就不敢再犯了。
若不是顾及着这还是别人的府邸,闵于安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惜了。
若是在皇宫,还有个专门的大浴池,还可以……
不过,这样也别有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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