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装在盘子里,堆得跟小山似的,然后推到傅明策手边,再换成牛肉默默地切。
傅明策吃了几口,转头看沈榭切得认真,就夹起一片喂到人嘴里,沈榭乖乖吃了,吃完才想起饱,说不要。可傅明策过会儿再给他夹也还是张嘴吃了,被酋长笑着揶揄他俩真是恩爱。
后来酋长家那两个孩子闯进来要找爹爹,酋长挥手赶他俩出去,他俩就跑到沈榭身边躲起来,沈榭看孩子可爱摸了摸他俩的脑袋,他俩就拉着沈榭的袖子想和他一起玩。
“我的腿走不了路呢。”沈榭无奈地笑笑,比划着跟他们解释,“对不起,没办法和你们出去玩。”
孩子们天真,很小心地摸摸他的腿,又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大概是祈福之类的话,才鞠躬离开。
“王妃的腿怎么了?”酋长关切道,“是受伤了吗?”
沈榭听不懂,转头看向傅明策。
傅明策也不给他翻译,握住那只抓在自己袖子上的手捏了捏,半真半假道:“他的腿是小时候落下病根坏的,找了许多大夫都没看好。”
“这样啊。”酋长叹了口气,想起什么又说,“我们这边有种特制的泡脚药,能通经脉活血化瘀的,王妃这腿要是一直动不了,得泡一泡多按摩,否则以后治好了也难恢复啊。”
傅明策听着有道理,下午走之前捎上了酋长送的药,当晚就让下人熬了一剂给沈榭泡脚。
平常都是碧兰在屋里伺候着,今日出过门沈榭要沐浴,傅明策就让碧兰出去,亲自抱人去洗。
沈榭一向脸皮薄,以前碧兰伺候的时候他穿着中衣就直接下水,现在换傅明策来也不肯脱光,剩下亵裤就停了手,定定地站着等傅明策来抱他。
“穿着干什么,里面不用洗?”傅明策眯眼上下打量他。
白是真的白,瘦也是真的瘦,没有一丁点多余的赘肉,所幸这两个月吃好睡好养胖了些,才不像开始那样皮包骨,连抱着都嫌硌手。
“会、会洗的。”沈榭说,“我下水再脱。”
傅明策懒得跟他掰扯,走过去一手扣着那把细腰一手拽着他的亵裤,抱起来的同时亵裤也被扯掉丢到了地上,沈榭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伸手去遮就已经坐进浴桶了。
第10章
“你……”
“自己洗前面。”傅明策给沈榭丢了块澡巾,自己坐到他身后的凳子上,“后背我给你擦,动作快点,别等会儿水凉了。”
沈榭被傅明策堵得没了话,一手遮住下身一手捡起飘在水里的澡巾磨磨蹭蹭地擦,生怕背后那人往前偷看他起了反应的地方。
太丢人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敏感,只是脱个裤子陡然接触到凉气都能硬起来。
明明以前都没这样过啊。
即便偶尔早上起来了也很快就能下去的……
沈榭在前面埋着头兀自慌乱,给他擦背的傅明策也有些走神。
怎么会有人这么白?
皮也嫩,一擦就泛红,害他都不敢用力,担心擦破了。
就这样沈榭还想躲他,一个劲儿地要往水下沉。
傅明策不让,抓着一边胳膊把人提出水面。沈榭毫无反抗之力,也不敢再躲了,只是可怜兮兮地缩着肩发抖,连带背上那两块蝴蝶骨也一颤一颤的,晶莹的水珠沿着脊骨慢慢往下淌,最后隐没在圆润饱满的臀丘间。
傅明策不由自主盯着看了会儿,只觉得喉咙发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小公子瘦归瘦,该长肉的地方可一点儿没少长。
等他回过神时,手已经抓着澡巾擦到沈榭屁股上了。因为触感绵软不好着力,他就使了点儿劲,把两团白腻的臀擦得湿亮发红,如同熟透的蜜桃一般。
沈榭不知自己身后春光诱人,被傅明策拉着胳膊没法往下坐,腿又站不稳,还得顾着前头不能叫傅明策瞧见,紧张得澡巾都掉了,扶着浴桶忍耐半天,最后终于撑不住小声说自己腿疼,想坐下来。
幸好傅明策并未细究他是哪里疼,几下擦完就松手让人坐回了水里,澡巾也拧干搭在桶边,留下一句“洗好叫我”便绕过屏风出去了。
沈榭松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依然直挺挺的地方,不太敢碰它,只能默默在水里又坐了许久,努力想些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直到前头彻底平复下去才胡乱擦了擦身,喊傅明策进来。
“洗这么慢,水都凉了。”χτfгéé①.cοм(xtfree1.com)
傅明策大概是刚洗过澡,身上只着中衣,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隐约露出精壮的胸腹肌肉。他手上拿了件旧棉袍,抱沈榭起水的时候一手给人披上衣服,另一只手托着沈榭光裸的屁股往床边走。
沈榭何曾被人这么抱过,不自在地扭腰挣了挣,结果傅明策比他更不自在,抓着人屁股狠狠捏了一把,害沈榭差点叫出声,攥着傅明策的领子磕磕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乱抓呀……会疼的。”
其实也不全是疼,但他说不上来别的是什么,只能拣这一样说。
“疼就对了。”傅明策冷脸看他,“让你再乱动。”
沈榭有苦不能言,一到床上就立马滚进最里头,背对傅明策穿衣服。
以往这人都会嫌慢给他搭把手的,这回不知怎的没过来,只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颇有耐心地等着。
“王爷,药熬好了。”下人在房外敲门,“现在用吗?”
“拿进来。”
傅明策看了眼穿好衣服缩在被子里的人,吩咐下人把装着药汤的木桶放到床边就让他们出去了,亲自起身伺候这娇贵的小公子泡脚。
光泡脚当然没什么可伺候的,需要动手的是泡完之后的按摩。
起先沈榭还推着傅明策说不用,堂堂王爷怎能屈尊给他做这种事,可傅明策直接把他转了个身背靠在床头,让他自己按摩试试,他又确实做不来,每次伸手往前够身子就要向一边倒去,根本坐不住,更别提按摩腿了,最后还是被傅明策摁回床头老实坐着,掀开下袍,一点点地给他按。
傅明策幼年在宫中常给皇祖母按腿,手法尚算不错,略微粗粝的指腹和虎口让沈榭觉得有些痒,但按久了腿会变得热热的,又很舒服,于是便忘了最初那点儿羞赧和警惕,开始望着傅明策的脸发呆。
“想什么?”傅明策对上他的目光,难得这回小公子没躲闪,就随口问了一句。
“在想……王爷对我太好了。”沈榭说,“连爹娘都没这样帮我按过腿。”
傅明策笑:“我爹娘也没帮我按过。”
沈榭摇摇头,不过没有往下说,目光落在傅明策那双修长贵气的手上,忽然回想起来陇北的路上头一回认出傅明策时的心境,心里有些替他不平:“王爷其实挺好的,明辨是非,讲情理,不拘小节,还……唔,很会照顾人。为什么京城那边把你传得那么坏?”
“是我故意传的。”傅明策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接上话,“……因为有隐疾。”
“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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