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你可曾想过殿下重情,为何对我这么毫无保留?”明姝神色复杂,就想是一团迷雾看得安太妃不明白了。
但她没有过多迷惑,只道:“赵澜死了,她不能跟着去死,长公主对你真心实意。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就可见她的情谊。再者,她本就是笨的,或许将姐妹情分当作感情了也说不定。”
明姝不满:“她不笨。”
父亲曾说长公主聪慧又勤勉,可惜身份不好,不然也不会轮到明帝那个东西。
安太妃没有再说什么,只道:“你若是介意就同她说清楚,不介意,我就让你们成亲。”
明姝皱眉,这就是她最大的好奇处,孙太后为姐妹相恋的事情几乎气出了病,而安太妃竟还偷偷给她们办亲事,阿姐是不是亲生的?
她很怀疑。
回去后,她就一一告诉了阿姐。
一行人留在别院用午饭,秦棠溪来了客房休息,明姝就摸了过来。
秦棠溪皱眉,道:“不是亲的,我也认了。”
“太妃性子好。”明姝点头夸赞。
秦棠溪刮刮她鼻子:“孙太后会不高兴的。”
明姝缩缩脖子,她怕了孙太后闹腾的性子,便道:“太后的性子就安太妃闹出来的。”
秦棠溪摇首:“感情一回事是说不通的。”
说来可笑,这么多年里竟不知母亲还有这么一桩往事,她想了想,问明姝:“孙家怎地给官爵?”
“不给,拿自己的本事来挣。”明姝轻蔑道,“孙家落井下石,你就不生气?”
“生气,可那又如何,都已过了这么多年,我摄政这么多年来,想必孙家也是如履薄冰。明姝,杀人固然是好,也是最简单的方法。杀人过于痛快,不如令他们活在担惊受怕中。”秦棠溪道。
孙家来京,太后若有私心,想给个爵位都是可以的。但若不给,也无伤大雅,外面的就会看轻孙家。
孙家是秦淮大户,多年底蕴犹在,根茎都在,动是不能动,但这么多年来孙家并无杰出能人,肉眼可见地败落。
若不是走投无路,想来不会上京。
皇帝有心,他们无意,也不会有一见面就讨要官职的说法。
当然,脸皮厚就另当二说了。
孙家惯来脸皮厚的。
明姝也听明白了,身子也软了下来,靠着秦棠溪。
秦棠溪捏着她的下巴也尤为便利,“太妃同你说了什么?”
明姝却道:“你让我咬一口,我就告诉你。”
“说的什么胡闹话。”秦棠溪皱眉,拍了拍她的小脸:“给你一次机会,从头说来。”
明姝眼似琉璃,兀自转了转,认真道:“咬两口。”
“从头……”
明姝打断她:“三。”
秦棠溪沉默下来,拍着小脸的手改成捏,狠狠地捏着她的脸,“秦棠宁。”
“那不是我,我叫赵澜。”明姝拍开她的手,伸手抱住她,自己十指紧扣,不让她动,得意洋洋道:“我要在你的脖子上、肩上,背上都咬一口。”
暖阁那次,她都被咬了好几口,翌日醒来照镜子,拾星还问她是不是被什么厉害的毒虫子咬了。
若非她的定力好,就会被拾星笑话了。
也幸好拾星眼睛不好使。
“你真不讲理。”秦棠溪莫名,然而那句我叫赵澜令她想起了很多年前。
赵澜性子活泼,在府里待不住,一日间跑出府,急得国公夫人满洛阳的找。
她找到的时候,小姑娘被一群孩童挤在人群里,就这么坐在秋千上,晃着腿儿,手在空中挥着,小脸鼓鼓的,口中说道:“那日三军散去,我军将士……”
噗嗤一声,跟着她去找人的侍卫都逗笑了,说话口气与信国公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最后小姑娘被她带走的时候冲着那些孩子说:“我叫赵澜。”
是啊,她叫赵澜。
秦棠溪的心软作一汪温泉,摸摸明姝柔软的后颈,拿自己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慢慢地感受她的温度,一本正经问她:“咬哪里?”
不知从何时起,她坚定眼前的姑娘就是她的澜儿,若是不是也认了。
刀山火海,悬崖峭壁,走一走,也是无妨。
她凝着明姝,明姝望着她,两人悄悄地对视一眼。
明姝大胆地解开她的衣襟,眉眼带笑,几乎是亟不可待。
秦棠溪也非扭捏的性子,解了就解了,反安心地阖上眸子,耳畔响起明姝弄出的细碎声响。
明姝嘴中说着大话,可真正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怂了。
她紧张地不行,解开外衫后就摸不着们门路了,在秦棠溪身上兜兜转转半晌后才解开,见到雪山起伏般的肌肤后就笑了。
“傻子。”秦棠溪扶额,美□□人,明姝这般也在情理中。
明姝下小心翼翼地揽过她,白日里的光色很好,都可以看见肌肤上细细的绒毛,瞧见后她就不笑了。
秦棠溪听不见声响后复又睁开眼睛,“怎么了?”
明姝却道:“你很好看。”
简单一句话令见惯了风雨的秦棠溪红了脸颊,不及多想就伸手捂住那双琉璃般的眼睛,舌头打结在一起,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明姝不肯了,拨开她的手就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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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来了客人,比起往常热闹了很多,就连老夫人都多喝了一杯果酒,明姝也是,捧着酒盏都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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