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听得认真,“屯兵?有银子有兵器吗?”
秦棠溪低头整理被衾,“可还记得那船失踪的官银?”
“记得,听闻康平县主去查了,最后什么都没有查到。”明姝略有印象,这是户部的悬案,康平县主几番都没有查清楚,前几日陈世子还提起过,说是有极大的问题,可上头没有追究。
怪就怪在没有追究,一船官银上万两银子,上头说不追究就不追究,这样就让人不明白了。
“那船官银被用来养兵了。”
“是陛下自己盗了去?”明姝陡然间明白了,难怪不追究,原出出了家贼。
婢女取了药膏过来,明姝适时不再问,但将前后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后,觉得殿下的处境越来越难了。
皇帝养兵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来对付殿下。
洛阳的兵力是在殿下手中的,就算过去半年,也有大半听命她。
相比之下,皇帝空有政权,面对强劲的长公主还是觉得心里不安。
洛阳的兵不易动也不能动,秦淮恰好是最好的一个地方了。借匪寇逆党的名义来给自己养病,寻常人是查不出来的。
皇帝心思果然长进了不少。
她这么一想就感觉危险了,迎向阿姐平静的神色,“那你怎么办?”
“顺其自然。”秦棠溪避开小姑娘炙热的眸子,时至今日,她已然无法面对明姝了。
就像是信安王妃所言,有悖伦理。
但她不后悔,默然相守总是可以的。
她可以就这么静静看着,不动欲望,爱由心生,只要明姝平安就成。
安好便是晴日,她能给的就是太平盛世。
以她之力,倾她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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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受伤后,晚间的练腰就免了。
冬日里被衾极为暖和,小姑娘一人躺着,亥时才见殿下回来,她迫不及待地将人拉上榻。
秦棠溪极为无奈地拿住躁动的手,“又想提圆房的事?”
“色由心生,是世间最为普通的欲望。”明姝努努嘴巴,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脸色,小声说:“阿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秦棠溪身体僵硬下来,眸色渐生冷意:“谁教你的?”
明姝脑袋缩了缩,直摇头,“我就问问,睡觉了。”
说完就果断就缩回被子里,心中哀嚎,早知就不说了。
真是越来越淘气……
秦棠溪叹气,想不通,她的脑袋里到底留了些什么东西,竟想着圆房了。
转而一想,少年人血性方刚,也是常事。
半晌后,她才憋出一句话:“我身体很好。”
“嗯?”明姝立即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顶着巨大的惊喜看向长公主:“那、为何不圆房?”
“你……”秦棠溪扶额,早知就不解释了,真是越说越乱,“没有为什么,找你自己的原因。”
明姝微愣,“我不好吗?”
秦棠溪没答话,将小姑娘塞进被子里,又将手炉塞进她的手中,温柔道:“睡觉吧。”
明姝呆呆愣愣,躺在被子里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原因?
难不成这个身体不好?
她摸摸自己的身体,没觉得哪里不对,翻过身来面对着殿下:“我哪里不好吗?”
秦棠溪闭紧眸子装睡觉,越解释越乱,还是不说为上。
最后,明姝一夜都没睡着。
清晨秦棠溪照旧不起,催着小姑娘去户部,今日很冷,钻出被子就感觉出一阵冷意钻入骨子里。明姝浑浑噩噩地不想动弹,待在被子里更是觉得舒服,对于催促声也装作没有听到。
她灵活地钻入殿下的被子里,双手搂住对方的腰肢。
秦棠溪浑身僵硬,“松开。”
“不行,也不能。”明姝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还有几分虚飘飘的,听得秦棠溪喉咙微涩。
“你想闹什么?”
明姝的手沿着腰肢慢慢往上,微热的唇角毫无征兆地贴在她莹白的脖颈处,呼出的热气都带着几分暧.昧。
秦棠溪沉沉呼出口气,半个身子都抵着明姝,对方十指就像绳索一般,慢慢地将她缠绕起来。
明姝鲜少以这样的姿态面对她,她越紧张,明姝落在颈边的吻就愈发炙热缱绻。
她感觉明姝的热气将她狠狠地包裹着。
伦理、纲常在脑海里反复响起。
慢慢地,明姝的吻落在锁骨处。
她猛地一惊,“明姝……”
明姝沉默不答,反而扣住她的十指,“嘘,别说话。”
秦棠溪羽睫轻颤,呼吸变得急促,细细听来,还有几分害怕。
却并没有觉得耻辱。
明姝小心翼翼地拂开襟口,心跳猛地加速。
她登时停了下来,抬眸却见往日温柔细腻的眼中溢出一行泪水,“你害怕吗?”
害怕什么?其实她可以的。
没有必要害怕。
她果断地咬住肩胛处一处莹白,慢慢地研磨着,却没有用力。
秦棠溪处于悬崖处,一面是看不到底部的深渊,稍微伸脚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若是后退一步呢?
她舍不得。
反复踌躇后,她紧握住明姝的手,按住明姝的躁.动,“你……”
明姝没有听见那声呓语,修长的指尖松开殿下的手,灵活地游转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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