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儿子的面颊:“明宜乖!”
易珩之手里的手机还傻乎乎对着母子二人,“那我呢?”
乐颜这时候也不跟易珩之计较了,指着他低头问小狮子:“爸爸~”
明宜依旧只是咯咯笑,不开口。
易珩之有点纳闷地思量,这孩子是不是知道他亲爹对他不咋地,就不叫。
也忒精。
逗弄了儿子小半天,易珩之才想起来自己还得顾乐颜的药。
横冲直撞地跑下楼,等待他的,是干涸的小药炉和手持擀面杖的桑正誊。
“老师!您别冲动!”易珩之步子开始往后退。
“易珩之!你知道这药材有多金贵吗?!”桑正誊暴走式追着易珩之打。
易珩之昨天都被收拾惨了,今天可不想再遭罪了。
师徒二人在偌大的桑宅上蹿下跳地武斗时,乐颜Qベqun.妻捌③⑦+1壹巴6`③ 给小狮子的早饭都快喂完了。
桑正誊早就把水重新加上熬药了,乐颜喝完药就准备带小狮子去她从小最喜欢的儿童公园玩一玩。
易珩之汗津津的走进来,平日里清冷阴森的桑家内宅因为近日刚阳之气过盛,四处都洋溢了一股暖意。
他把袖子撩到肘弯上,小狮子熟练地攀上他裸露的前臂,易珩之单手上举,小狮子勾起小短腿就荡起了秋千。
易珩之拍了下他的小屁股,“这么高兴!”
乐天派的桑朔昱小朋友也不恼,继续咯咯咧嘴笑,易珩之看到儿子笑就也会不由自主跟着笑。
他让儿子坐到他肩上,两腿分开夹住他脖子。
乐颜从后面有点担忧地扶着朔昱的背脊,“你小心点啊!”
易珩之睨她一眼,“瞧不起谁呢?”
说完他故意耸了下肩,朔昱小屁股离开老爸厚实的肩头,兴奋地尖叫起来。
易珩之握着儿子藕节似的小腕子,双手持平起飞,“走咯我的小明宜!”
乐颜马不停蹄地背着包追上去,“师兄!你别跑太快啊!”
大清早的藕池底,正是老人家们活动的大好光景。
赵阿公没了前任儿媳妇的困扰,在桥头和人下象棋好不愉快,赵阿婆和薛婆婆正在马姨妈家门口一起剥豌豆。
仨老太太率先看到扛着小狮子的易珩之,马姨妈调侃:“哎哟姑爷终于来接我们小少爷回家了啊?!”
易珩之从十九岁开始就被藕池底这位第一大喇叭奉为“桑家的姑爷”。
这是他第一次怡然自得地接话,“没走呢,再呆几天才走。”
这时乐颜气喘吁吁从后面跟上来,易珩之下意识有点严肃地说她,“跑这么快做什么?!”
赵阿婆和薛婆婆看出两人间的端倪,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赵阿婆:“哎哟,我们姑爷可算是懂得疼人了!”
乐颜一如既往地不承认“姑爷”一说,“赵阿婆!您别瞎说!”
薛婆婆接话:“就是!”却是话锋一转,“分明是我们大少爷知道宠少奶奶了!”
“噗嗤!”易珩之笑出声。
乐颜“啪”地打在他腰间,然后顺着力道推他,“赵阿婆、薛婆婆、马姨妈,我们先走啦!”
走出老大远乐颜的脸还红着,隐约还能听见仨老太太嬉笑叫“少奶奶害羞了”的声音。
易珩之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捏捏儿子肉嘟嘟的腿肚。
贼精的朔昱坏心地把小手捂到他亲爹的眼睛上。
易珩之假装看不到,开始东倒西歪地嗷嗷叫起来。
小朔昱开心得手舞足蹈,差点把他爹双眼都戳瞎了。
易珩之被不到一岁的亲儿子摆了一道,神情有些难以言喻。
乐颜作壁上观,突然就觉得十分之解气。
儿童公园是桑城上个世纪八零年代的建筑了,尽管早已更迭旧景,但一些陈年雕塑、百年老树还是没有迁移。
还不能称之为“一家三口”的三人在公园里走走停停四处摆拍,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和气美满。
快到中午的时候桑正誊就打电话来催着他们回家吃午饭了。
今天难得两家人齐聚一堂,桑正誊作为东道主,还动用了宴客的圆桌来招待。
桑正誊做菜很有自己的一套,平凡的家常江南菜,被他咸淡甜辣变幻,色彩搭配得当后,就是一桌子满汉全席。
餐桌上谁都不说扫兴话,具是若无其事地聊着时政、桑宅——用鸡零狗碎掩盖疤痕背后的触目惊心。
然而,对易珩之惩罚还在继续。
其乐融融的中餐一结束,桑正誊就正儿八经地送客,易珩之想留下,他没给他机会拖沓。
乐颜下午无所事事,就在家教朔昱看图说话。
一下午都什么进展,小孩子天性使然,玩具的吸引力比学习来得抓眼球。
傍晚乐颜洗好碗,桑正誊要拎着垃圾出去丢,顺便让阿常陪着散个步。
乐颜福至心灵,截下她爸手里的垃圾袋。
“爸,等会儿我去丢吧。我楼上还有垃圾。”
桑正誊一眼看穿女儿的小心思,“那明宜我抱着去散步?”
乐颜猜她爸哪能不知道她的小九九,但还是要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