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裂隙外响起“嘶何人敢擅闯我的禁地!”
“还是惊动了摩睺罗伽主。”月烟道“熵,我不便现身,可在暗中护你周全,这摩睺罗伽主修为不高,但善于施毒,你小心一些,弘清我带进琉璃珠,不必挂心。”
我点了点头,手中‘上邪’发出烁烁的寒光,背在身后,缓缓踱步而出;历次的经验使我渐渐成熟、冷静、遇事不乱。
裂隙外,已经被众多摩睺罗伽围得水泄不通,正中站立一人,人身蛇首,头戴金冠,身着紫袍,他冰冷的双目死盯着裂隙口,当我现出身形时,他那狭窄的眼眸突然迸发出诧异的目光,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只见他缓缓的道“魔君你这少年的模样嘶比之在忉利天,我们同赴华严盛会时嘶英俊很多啊,此次来到欲海,也不上我殿里喝茶,嘶却偏好在这荒山僻壤挖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怠慢了魔君。”
原来他把我当成父王了,怪不得没有轻举妄动,我计上心来,拱手道“本君只是路过,一时被此地异象所引,才驻足一观,不想叨扰。”
“嘶不想叨扰?魔君乃三界之首,三界尽归你有嘶不过,这欲海可是我摩睺罗伽之地,不在三界内,嘶魔君这不请自来,不像是仅仅被异象吸引啊。”
说着,这摩睺罗伽主手一挥,四周的摩睺罗伽纷纷现出攻击之式,下一瞬就等其主下令了。
“原来这里不属三界了。”我暗道。
此时月烟心念于我“此摩睺罗伽主真是胆大,将阎浮檀金偷来,藏于此处,还伤了如此众多的性命,见此事暴露,竟然还想与你父王为敌!真是不自量力。”
“莫慌,正好代我父王教训他,也替这么多的亡灵讨个公道!”我心念给月烟道。
猛然间,‘上邪’脱鞘而出!带着凌厉的剑锋,悬停在我的身旁,其内散发的银光如瀑,飘洒在十方三界中我学着师父骏希的样子,眼眸低垂,剑眉略挑,一缕长发虚掩面颊,微侧身形,全身散发出无尽道气!我的修为虽只到下品‘世第一’,但心识早已见道,而且真身在琉璃珠内,精进禅定许久,对于般若空性的道理,也渐渐了知,再加上我天资极佳,这一身精纯的道气,就连父王都有所不及!
摩睺罗伽主显然一愣,示意手下停止;道“嘶魔君之法器乃是一柄无上‘旬’剑,你这个小鬼敢冒充三界魔君!嘶来戏弄本主,快说你是谁?!”
是了,父王原本是用‘旬’剑的,但它不知,‘旬’剑已经被我突破为‘上邪’了!但懒的与它解释。我原本只是为阎浮檀金而来,本想向此主讨一些即可,但刚刚见到如此众多的生灵无端牺牲,而且本源戾气冲天,便打定了必须将此片树林带回补特洛迦山的念头;于是,手中挽了一个剑花,高声道“我乃魔君第九子‘熵’,今日是奉父王之命,向你讨回阎浮檀树林的!”我并不与他废话,直接道出本意。
“嘶魔君九子?哈哈,魔君只有八子,哪里来的九子!今天我就替魔君收了你这个小子!”说罢,只见它双手一挥,一团黄色的毒烟,带着腥苦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饮过李尔师父的‘忧茗醉’,万毒不侵,毫不畏惧这小小毒烟,连防御结界都没有展开,只是持剑而立,那气体刚刚碰到我的道气,便消散了。
我的气定神闲使得摩睺罗伽主一愣,仿佛也意识到低估了我的实力,急忙双手变换着手印,我只觉得耳边现起一阵腥风,一条殷红的信子,在我眼前不断闪烁,原来是一条猩红的巨蟒,从我的身后,缠绕而来;我傲睨自若,都没有正眼看上一眼,一记‘初见’,银光轻闪,‘上邪’已经回到我的手中,而那巨蟒,已经身首异处。
我完全不知,这一记‘初见’所斩掉的乃是此摩睺罗伽主精心喂养的蟒蛊!此蟒蛊乃是其恐吓、逼迫众摩睺罗伽的工具,这样的蟒蛊有三只,却被我一剑了解了其中一个!
众多摩睺罗伽吓得渐渐的向后退去,没有了蟒蛊的威胁,竟然渐渐四散而逃了。
此时的摩睺罗伽主也有些不知所错,停手正色道“你到底是何人?来此是何用意?”
“我是魔君九子,受父王金册的‘熵’!”我一字一顿道“今日我要将这阎浮檀树林送还补特洛迦山!而你!假意护持正法,背地里却做如此伤害众生之事!我要拿你交给帝释天问罪!”我想起那些被它凝结在岩壁中的生灵,想起那些被它摧残致死的众生,顿时义愤填膺。
“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竟敢如此的口出狂言!”这阎浮檀树林是它绞尽脑汁,穷尽全力,挖空心思才弄到欲海,以为可以自己独享这阎浮檀金,谁都不会发现,可偏偏跳出来一个捣乱的,它如何能不气?!
顿时,在它的周围泛起浓浓的绿色迷雾,一看就是剧毒之物!
“熵,小心!这剧毒专门侵蚀修为!”月烟在琉璃珠中心念我道。而此时的弘清早已将我英俊卓绝的轮廓,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