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我敢肯定的确认,这里就是阎浮檀金所在”月烟有些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道。
我知道月烟是惭愧刚才的失态,也不再追问,继续道“月烟,我有一件事,一直觉得很异样。”
“你说的是原本定中之事,为何如此真实吧。”月烟率先说出了我的疑问。
“不错,正是。”
“熵,你还未证得见道位,所以不解,这定中的境界,是可以回到久远岁月之前的。”
“难道说,我被带到了以前?”
“你们什么意思?什么定中?什么以前?”弘清在一旁突然问。
“弘清,这个说来话长,等我们找到金箔,我再细细跟你说。”我看着她,安慰道。
此时的弘清,紧紧的拽着我的羽翼,寸步不离我之左右,见我如此也就不再追问,一副完全相信我的神情。
月烟看了看她,继续道“是的,起码是阿布拉宫落成之前我推断,是这个摩睺罗伽主将阎浮檀金连着阎浮檀树林一同偷到欲海,想占为己有。”
“这真的是阎浮檀树林?”弘清睁大了眼睛往四处望去,“这岩壁好奇怪,远看时,仿佛如水一般,但触碰时却坚硬无比,还有为何冻结住如此多的生命呢?而且好像都是活的。”弘清趴在岩壁上,努力的往里眺望,自言自语喃喃的道。
此时我也定下心来,好好的观察着四周,这哪里是生灵的乐园,分明是生命的监狱,而且是永恒定格在绝望的一刹那;而我总有一种感觉,仿佛这些生命还活着,因为它们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鲜活。
不远处,一只羚羊,刚刚诞下小羊,那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眼睛还来不及睁开,还保持着挣脱宫膜的样子,母羊也还保持着回首低头的姿势,但是,它却再也看不到它的孩子了,那一眼便是永别,眼中的泪花便是残酷的见证。
“月烟,你怎么认定是摩睺罗伽主干的?”
“唉”月烟无奈的长叹一声,道“此摩睺罗伽类为人身蛇首,口中内有一毒牙,可发出剧毒的浆液,形如蜜糖,粘稠无比,而且其还有一个特性,就是稀释之后,遇木则凝,就是这个样子,但是想凝住如此广袤的树林,需近万名摩睺罗伽不停的输出浆液,才可达到,并且维持。我想,这片树林应该还是活的,因为几千年对于人道以下的众生是漫长的过程,但对于天界来讲,那就是弹指一瞬而已,阎浮檀树乃天界上品灵树,更是不在话下。”
“可他直接将阎浮檀树林种在此地不就行了,为何还煞费苦心的遮遮掩掩?”我不解的问。弘清看看我,又看了看月烟,也认同的点点头。
“熵,你作为欲界太子,有所不知,任何众生都是有不同的福报,这阎浮檀树林能长在补特洛迦山,是因为那里有八地的自在菩萨,而这摩睺罗伽本就是异类,根本无福消受这片树林以及蕴藏丰富的阎浮檀金,他就自作聪明的将其凝固,以为可以掩人耳目,逃脱因果福报的规则。”
“可哪里去找怎么多浆液来凝固和维持这广袤的树林呢?”我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弘清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向下看;我沿着她的目光望去,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清澈的阎浮檀水,此时如脓血一般污浊,其中还有不知名的残肢断臂,这些污浊的液体,在岩壁的缝隙中穿梭,流动。
月烟突然道“用天眼看。”
我马上凝神静气,开启天眼,这一望不要紧,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我的脚下,在层层的树根之间,四色的阎浮檀金已经极其稀少,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数的摩睺罗伽的尸体,而且大多残缺不全,在天眼之下,还能看到围绕其中的生命本源并未离去;而且因为死因极其惨烈,所有的本源都戾气冲天;这里简直就是摩睺罗伽的无间地狱。
“月烟,这是”我见到此景,有些慌乱。
“熵,我也是才发现摩睺罗伽主这个秘密,它是用其他摩睺罗伽的尸体当做引子,将其与释放的毒液混合,再用秘术加以催化,使其效果增加千倍,才得以凝聚如此广大的树林,而形成这片岩石山啊。”月烟沉重的道。
“它竟然牺牲如此多的同类,只是为了满足其贪婪的占有欲?”我有些愤怒了。
“太子,你太不了解众生的贪心是多么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