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么冷警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吴警官问道。
“若我们的猜测都不错,凶手年龄应该不大,那么梁氏夫妇一定是在年轻的时候对凶手做过了一些事情,导致凶手心理扭曲,行为变态,以极其残忍的手法将他们杀害。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必须着手调查梁城垣在人民医院当外科医生之前都干过了什么勾当。”冷瑜冷冷说道。
“那么,陈以琴呢?她之前又做过什么?”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法医突然问道。
当法医提到了陈以琴的名字时,冷瑜眉头深锁:“这就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她只是个幼儿园老师,她能够做出什么事情呢?”
法医所提出的问题再次让冷瑜陷入了迷雾里,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把这起谋杀案子和陈以琴的身份挂钩,更加不明白到底一名身份极其普通的幼儿园老师能做出什么事情让人将其杀害。
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厅外一阵敲门声响起,把5个人从深陷的思绪里拉了出来,吴警官对来人问道:“什么事?”
只见一名身穿蓝色制服的小警员走入会议厅里,气喘呼呼地说道:“吴警官,那孩子。。那孩子发脾气了,他乱叫乱喊!”
“我们这就过来!”吴警官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和冷瑜等人一起奔出会议厅。
大家快步地奔到了休息室里,推开门时,见房里几名警员早已按住了那名男孩,嘴里七嘴八舌地说道:“你。。你冷静点,我们正在想办法帮你找出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呢!你。。你别叫了,冷静点。。”
男孩哭着叫道:“你们给我滚开!滚开!我爸妈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说着,便大力挣扎,想要挣脱众位警员的掌控。
但是,以他一个瘦弱的男孩,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抗几名警员们有力的挟持。
吴警官见状,急忙走上前去,他一把抱住了男孩,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了男孩的背部。他双唇紧抿,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地在男孩后背一下下拍着。
此时,男孩泪如雨下,紧紧抓着吴警官肩膀上的制服不放,粗重的喘息声让他后背不断耸动着,一直到哭累了时,才把头靠在了吴警官的肩膀上,犹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软软地趴在了吴警官的身上。
又过了几分钟,吴警官感觉到趴在自己身上的男孩停止了哭泣,才把他半扶着坐在休息室的床褥上,蹲在他的身前,以极为慈爱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你要好好的,我们答应你,无论怎么样都会帮你追查到杀害了你父母的凶手,以慰他们在天之灵。今晚,你就暂时住在这儿,我们会轮流照看着你。”
只见男孩抬起了手,以衣袖擦了擦眼泪,然后断断续续地说道:“警官。。我。。我知道你们目前为止。。都。。都还没找出凶手,所以,我。。我想和你们配合,看看能不能帮你们查出一些线索。”
当吴警官听了后,他迅速转头看了冷瑜一眼,见对方缓缓向自己点了头后,才又回过头对男孩问道:“你确定吗?你确定真的想要和我们聊聊你父母了吗?”
男孩坚定的点了点头:“我确定。只要能够尽快找出杀害我爸妈的人,我竭尽所能地和你们配合。”
“好孩子!”吴警官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往男孩的头上摸了摸,然后才转身对其他警员说道:“我们先去会议厅了,你们收拾一下,他今晚就住在这儿。”
警员们立即答应了吴警官的吩咐,开始动起了手脚,为男孩收拾了休息室。
而吴警官则伸手搭在了男孩的肩膀上,把他领到了先前的会议厅里。冷瑜等人则跟在他的身后,众人再次回到了公安局里的会议厅。
黄琳给男孩端来了一杯水,低头注视着他的双眸,见他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心下很是不忍,却又不知怎么去安慰一个刚刚失去双亲的孩子。
冷瑜叹了口气,和吴警官坐在了男孩的跟前。一时间,谁也开不了口,生怕只要一开口,立即就会触动男孩敏感的神经。
男孩端坐了一阵子后,才逐渐回过神来此时自己正坐在公安局里,为了双亲惨亡一事而向警方提供一些信息,以帮助他们迅速破案。
他一双空洞的眼神望着会议厅里的其余人众,干涸的嘴唇缓缓开启,他说:“我爸妈死了,而我以后该怎么办?”
吴警官听他这么一问后,登时想起了自己家里那两名年幼的孩儿,心里顿时泛起了一阵酸涩。他身为警官,常常处身在和匪徒或者杀人凶手的搏斗与枪械之下,有时候想到自己要是不幸死在了匪徒的手下,那么他的两名子女该怎么办?是不是就如眼前的男孩一样,在一夜之间失去了至亲至爱的父亲?
其实,这个时候对眼前的男孩说什么安慰的话已经于事无补。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和男孩简单谈论一下关于他双亲死亡后的一些后事。
他小心地说道:“孩子,我们已经联系上了你的亲戚,据他们说,你父母在生前已经准备了一份遗嘱,而遗嘱上说明了家里的财产全都归于你,所以我想你的学费、生活费什么的大概已经不成问题了。”
男孩听了后便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毫无任何表情,似乎对遗嘱的事并不关注。
吴警官稍稍歪头看了冷瑜一眼,只见对方也正往自己看了过来,眼神里露出了一丝责怪,他立即醒悟,便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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