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着急的样子都很鲜活。平常素淡得很,这时候就像用朱砂着乐色似的。”之前还有一次,北上赶考途经煤城那回,当时在马车里做了梦,她醒来气哄哄的样子卫成至今都记得,颊边绯红的模样真是太美了。
姜蜜拿指头戳他,让别想这些有的没,想想儿子。
卫成想了,安排好进宫去的时间,找了些有的没的跟皇上说,说完偶然提到卫煊他这会儿在尚书房吧,不知道在学什么。皇帝也没急事,临时起意问卫成要不要一道过去瞧瞧。
这必须不能拒绝。
君臣二人结伴往尚书房走,身后跟着太监宫女好几人。
本来是两个做父亲的好奇,去瞧瞧儿子是怎么读书来着,也想看看兴庆和卫煊的相处之道,过去就撞见卫煊跪在外头。皇帝眉心都皱起来,卫成脸色也不好看,他喊住卫煊,问他犯了什么错?
宣宝跪了有一小会儿,正感觉地面真冷真硬,哪怕隔着棉裤他膝盖也渐渐僵了,当他感到难受咬牙坚持的时候却听见有轻微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他爹那话。
跪得笔直的小少年回过头,就看见一身明黄,和明黄后面头戴乌纱帽身着公服的爹。
他哪怕生来早慧,也不过五岁半的人,莫名其妙被罚心里肯定委屈。先前一个人硬撑着,这会儿见着靠山,鼻头就一酸。正想喊人,太子听见声响从里头出来了。
太子心里有些慌张,还是稳住阵脚给见了礼。
皇帝问他怎么回事。
太子本来编好了说法被浩瀚君威压着开不了口,皇帝看向卫煊,卫煊说什么来着?
——主子不痛快总归是奴才做得不好。
皇帝认真看了卫煊两眼:“起来吧,爱卿领你儿子回去。”
宣宝腿有些僵,站起来揉揉膝盖才朝他爹那方走去,卫成带着儿子谢了皇恩,牵着他慢慢走。等卫家父子走远之后,皇帝又问了太子一回,问他为什么罚跪?
太子起先默不作声,过一会儿说:“他没有做奴才的自觉,对儿臣不够恭敬,不该罚吗?”
“朕千辛万苦给你挑了这么个伴读,不是让他来做狗腿子……也罢,你瞧不上朕使人递个话去,让卫煊不用再来。在你看来他是无足轻重的奴才,他也是人生父母养的。看爱子受你责罚,卫卿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皇帝这么说了,却没看到自己想看的反应,问太子低着头不说话是在想什么?
“儿臣不敢说。”
“朕问你你就回答。”
“儿臣以为父皇是君,卫通政是臣,君臣有别,正因为父皇宠卫大人过了才壮了他家人的胆,卫煊早几个月就敢斥骂儿臣,儿臣再不济也是皇子,轮得到他数落?”
皇帝皱眉:“你说他刚进宫就骂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