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哪怕卫成保证会好好的把儿子带回来,姜蜜还是心有怨气。
对当娘的人来说,子女是软肋,哪怕她本身气xing再好,碰上有人要伤害家里几个小的也会无法忍耐。
姜蜜说:“就说皇子伴读不是人当的,哪怕尚书房先生教得再好,我也不愿意看宣宝去吃这苦头。我儿子是不如皇子金贵,也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好不容易养大的,他还不满六岁就要代人受过,他对太子没半点不好,太子只听人几句话就能下得去手折腾他。是,我知道太子的遭遇,他从云端跌下来,亲娘没了靠山倒了疑神疑鬼也正常……这样就能伤害我儿子吗?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太子马上就满七岁了吧,还改得了什么?他这怨天尤人的做派时晴时雨的脾气咱伺候不了,相公咱不同情太子了行吗?他再差也是皇帝的儿子,皇帝的儿子用得着别人可怜?”
姜蜜本来靠在卫成怀里,因为控制不住情绪,她说到后面撑着铺面坐了起来。
卫成把人抱回被窝:“有话躺着说,起来作甚?不怕冻着?”
“不跟你说笑,相公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宣宝弄出宫来。太子伴读谁爱当谁当去,我不求儿子学得多好,他首先得平平安安的。之前没做噩梦我不知道尚书房是这样的,现在知道了,他进宫去一日我心里就得牵挂一日,一天天都得惦记他在宫里如何,是不是顺利,我受不了这个。”
“别着急,我想办法,先把这关过了。”
有他这话,姜蜜心里踏实一些,她把自己埋在卫成怀里瓮声说:“我如今越发感激老天爷,像这种事,要不是得他提醒谁能想得到?宣宝他前些天还说太子变了一些,看着比几个月前好多了。”
“宫里许多贵人都是yin晴不定的,高兴时怎么都好,不高兴了就要罚人。”就好像卫成作为御前第一红人,面对皇上的时候心里还是谨慎的,他看起来轻松自如,其实很多话都反复斟酌过,不是信口在说。他和皇上相识好歹近十年了,宣宝才进宫多久?太子哪里会死心塌地信他?
姜蜜问卫成是不是也遇到过这样的事?
“……当今圣上是爱憎分明的xing情,瞧得上眼的哪里都好,瞧不上的断不会留在跟前,或早或晚都会拔除。幸而我在皇上瞧得上眼之列,没经历过狂风暴雨,不觉得有多艰难。”
卫成说这些时都是一派轻松的,至少听他声音感觉并不紧张,受他影响,姜蜜逐渐放松下来。
她在男人怀里调整靠姿,听见胸腔有震动。
“你在笑?笑我?”
“很久没见你护犊的模样。”
“这好笑吗?”
“不是好笑,蜜娘你这样子我瞧着心疼,心疼的同时又挺爱看的,你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