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们,乃是咱们的希望,咱们也不能让这群未来的花朵,跟着咱们受苦啊!
所以,接下来吾这华阳郡治下,吾会将其组建成一个大工地,给列为一个安心的家园!“
台下众人欢声雷动。
“万胜!”
不知道是谁开了头
“万胜!”
“万胜!”
“万胜!”
黔首的欢呼声,震塌了天地
青豚眼睛湿润了。
心里却带着深深的自责,其又一次利用了自己发誓要保护的百姓!
吾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砖窑已经建的差不多了,就待泥土干了之后,用火烧成陶状,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此时,黔首们正在忙着挖掘黏土,用耒扒将其打碎,然后从河流里挑水,在和成泥团,然后用砖模制作成型,放到凉棚里阴干待用。
青豚走了一圈,左车陪在身边不停地讲解着,青豚明知这厮就是在暗中向自己表功。
这厮自从投降自己之后,从一个超过两百斤的大胖子,已经变成了只有一百四十多斤的型男,其的功勋,青豚自然是看在了眼里。
身为后世人,若说过河拆桥,斩杀功勋这事,青豚自问自己是做不出来的。
其更希望的是,这一群老兄弟,都能跟随自己到最后。
青豚已经决定了,其要用自己的行为,来给后世树立一个榜样,炮打庆功楼,这种演绎中的故事,还是不出现的好。
不能寒了后人的心啊!
转悠了一圈,青豚发觉左车这厮虽然人品不咋地,但是这做起事情来,的确是有值得称赞的地方。
这种具体的事物,不管是之前的打造器械,还是此时的指挥工地,这厮都能有条不紊的完成了。
虽然,在青豚看来,左车的管理方法,还是有很多值得改进的地方,但是,这厮继承自秦国的分工合作模式,却是几乎与后世一样了。
当然,青豚并没有去过魏国民间的工坊看看,不知道当初卫鞅制定秦国律令的时候,是不是全盘参考了魏国,若是如此,魏国民间自然也应该有了分工合作的模板才对。
任何一件事物的出现,都不是凭空而就的,必然有着原生的参照物。
“家主,这里如何?可曾让汝满意?”
左车的脸上带着得色,这可是其花费大力气,用了数日苦工才整理好的流程!
青豚无语,这厮不打击不行,眼看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左车啊!”
青豚脸上带着微笑,开口呼唤。
左车顿时受宠若惊,脸上带上了贱笑,本来挺直的脊背,却是连忙又弯了几分。
”家主,某在呢!“
青豚指着正从河边将水桶打满,然后挑着接近一百五十斤的两桶水,艰难的爬上河边阶梯的黔首们。
左车急忙看去,却见那特意挖出来的阶梯,被桶内洒出来的水给打湿了。
经过络绎不绝前来挑水的黔首们的踩踏,这些阶梯早已湿滑不堪,不乏有踩踏不稳的黔首,被滑倒在地,将桶内的水全数泼到了阶梯上。
阶梯更滑了!
甚至,有些黔首不得不脱掉木屐,赤脚去挑水,好能够更牢的抓住地面。
左车脸红成了苹果一般,急忙道“将军放心,某这就去让人撒上草屑,好让黔首站立。”
青豚笑笑,其就是为了鞭挞一下这厮,这个家伙一旦得了意便会忘了形,不提点一番,还不知道能干出啥事呢!
“跟吾来,吾交给汝一样东西!”
青豚准备将水车拿出来了,这以后烧制砖块,必然是成为了其等的重要事务之一,使用人力挑水和泥,实在是太过费力费时了,若是用上了水车,节省下的人力,可就海了去了。
左车眼神一亮!
将军每一次交给自己的,可都是好东西!
其的身上,现在肩担了三重重任。
冶炼作坊里,正在紧张密鼓的打造马镫马鞍马掌,甚至还有正在试验的,被将军任命为刀具的大剑。
器械作坊里正在打造的投石机,现今库存的投石机已经超过了百架,还在以每日十架的速度增加着。
现在,这榆水河畔,其又担负起了建造新窑,烧制砖石的重任。
这些,都是俺左车负责的!
左车心中得意,谁能想到,当初在葵字号营寨,自己还是秦军五百主时,一时大意被周义那厮混入了营寨,然后又被青豚这人以弱势兵力给击败了。
自己贪生怕死之下,便投靠了青豚。
甚至,当初那刘军尉,还嘲弄自己的贪生怕死!
左车得意万分,老匹夫,此时汝的血肉只怕是都化没了,那可怜的根根白骨,只怕是都不知道被哪个孤狼野狗给拖走啃噬了!
老匹夫,汝可知道,乃公此时的地位,早就在五百主之上了!
更何况,家主对某却是器重的很呐!
汝看看,咱肩膀上的这些重担,咱只要是不犯错,必然稳坐家主治下,后勤第一人的位置!
哼哼!
吃香喝辣算个屁!
以家主的功绩,早晚会被封侯的,到那时咱就是开国功臣,在家主封国的史书上,必然留存咱的一个位置!
左车心中得意,任谁也不会想到,不过是一时的贪生怕死,竟然获得了此时的高位!
更可笑那一身正气的刘军尉,不识时势,不懂进退,却成了一具枯骨
左车跟随青豚,来到了屋舍内,青豚捻起桌上的毛笔,左车急忙朝半干的墨砚内兑了点水,又磨了墨,这才摊上一方洁白的布帛。
将军又要给自己立功的机会了!
左车的眼神贼亮。
每一次将军画出来的图纸,只要自己看懂领悟了之后,这肩膀上积累的功勋便会多上一分,屁股下的位置,更是要高上一级!
左车期待起来,这冶长的位置,自己也做了十几日了,看来将军这是又要提拔自己了啊!
嘿嘿!
左车心中欣喜,这个东西一定要第一时间做出来了,如此,待将军镇守一地时,县工、郡工的位置,才不会便宜了别人!
青豚俯首在布帛上书画着,未几下,一个粗糙的水车图案便出来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