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我的推测,那枚玉佩应该是裕亲王极为重要的物件儿,他会在何种情况下将象征身份的贴身玉佩送给我娘呢?
且两人好似都记不起那玉佩的来历似的,悦娘只当拿那东西当做值钱物件儿收着,准备将来应急之用,可惜这么多年也没用到。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时砚百思不得其解。
偏这个时候,小甲弱弱的提醒时砚:“组长,你别忘了,你还不知道你亲爹是谁呢?要是人家小两口是真心相爱,你爹这个人渣做的事,简直丧尽天良,畜生不如,强、奸妇女,千刀万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时砚声音危险道:“你以为我听不出你是借着骂我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爹,来内涵我吗?最近是时间太充裕,年终考核都准备好了,想让我提前送你回局里体验考场的威力吗?”
小甲刚学会内涵别人,就被时砚给一巴掌拍回原形,郁闷的不想说话。
倒是时砚的困惑很快就被贺大河亲自解开了。
这天时砚指挥时綉和贺行玉两人,帮着摆放酒楼的酒坛子,将两人指使的团团转。
时綉心甘情愿,贺行玉敢怒不敢言。两人干的满头大汗时,悦娘拎着一篮子绿豆汤进来,招呼几人:“今儿天热,特意给你们熬了绿豆汤,放在井水里湃过了,冰冰凉凉的刚好入口,都别忙了,先过来喝一口。”
贺行玉不是第一次见悦娘,知道这是时砚堂哥的母亲,十分乖巧的道了谢,斯文的接过碗喝起来。
几句好听的话将悦娘哄得开心不已,喜的悦娘非要给贺行玉再添一碗,时綉在旁边愤愤道:“马屁精!”
“告状精!”贺行玉当场反击。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的当口,门外传来低沉的笑声:“行玉,先生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贺行玉被这声音一惊,一碗汤差点儿撒了。
悦娘好奇的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威严男子。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因着她喜欢贺行玉,因而对上贺行玉的长辈,语气也十分温和:“贺老爷,您就是行玉父亲吧?听大山说,您与他是新结识的好友,您能放心将自家孩子放在我们家酒楼,就是对我们家的信任。
行玉这孩子乖巧的很,你千万别……”
悦娘这话说到一半儿,实在有些说不下去了。
眼前贺老爷这张与贺大山极为相似的脸,越看越让她心下惊讶。悦娘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移到时砚身上,想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时砚头疼的揉揉眉心,没好气道:“您老人家不是说,平日里不会打扰我们家正常做生意吗?”
十分热衷与时砚抬杠的贺大河,这次却盯着悦娘的脸,转头不确定的看他身边的贴身太监福安。
福安也一脸惊讶,试探的朝悦娘开口:“云姑娘,您可还记得老奴?”
贺大河心下却是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想,不耐烦叽叽歪歪的试探,直接对悦娘道:“云氏,你手里是不是有一块儿羊脂白玉,祥云花纹,正面是巍峨高山,背面刻着一个‘裕’字,小儿手掌大小的玉佩?”
看悦娘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贺大河索性从腰间解下一块儿玉佩放在悦娘面前:“制式与这块儿相差无几,你仔细瞧瞧。”
时砚看到这一切,瞬间将一切都串在了一起,心里产生的大胆想法,与贺大河一般无二。
第152章 大胆验证
时砚看贺大河直接来了这一出, 眼看今日是没法善了,给几人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对不明情况的时綉道:“去外面找姑父, 找到后直接回家,就说我们在家里等着,有事与他商议。
至于表妹你, 待会儿回店里帮咱们看店。”
时綉咬咬牙, 狠狠地瞪了一眼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贺行玉,蹬蹬蹬小跑着离开了。
贺行玉觉得自己巨冤, 这事儿跟他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时砚扶着惊魂未定的悦娘, 对一脸若有所思的贺大河道:“走吧, 去我家里谈, 这里人来人往, 不是说话的地儿。”
没人反对,一行人默默往时砚家的方向走,贺家距离十里街, 步行不到两盏茶的功夫, 这条路时砚每天来回走好几遍, 路上哪里多了一块儿石头都能察觉。
行至一半, 与脸色阴沉, 一脸不渝的贺大山迎面撞上, 后面还跟着气喘吁吁的时綉。
时綉对时砚摇头:我说了, 姑父不听。
时砚表示理解:我明白,你先回酒楼去。
时綉是个非常聪明的小姑娘,自然看明白了眼下的场景不适合她在场, 乖乖的与众人告辞。而贺行玉这一路上因为沉闷的气氛, 没敢大胆呼吸,见到时秀要离开,终于鼓足勇气,对众人道:“我与时綉姑娘一起去酒楼帮忙!”
说罢也没注意看他爹的反应,撒丫子就跑,嘴里非常做作的大喊:“时綉,你等等我,我跟不上你的步伐啦!你慢点儿走呀!”
跑动间,强行压制兴奋的情绪在脚底泄漏无疑。
皇帝眼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两下,一点儿也不想承认这个怂叽叽的玩意儿是自己亲儿子,亲眼见到云喜悦的冲击,被自己儿子这么一搞,所剩无多,现下脑子里只剩下回去要如何与儿子进行亲切友好交流沟通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等一行人聚在贺家小院子时,贺大山与悦娘两人坐在一起,悦娘脸上全是茫然和惊魂未定,显然这一路上没少脑补什么可怕的东西,自己吓自己,吓的不轻,根本想不起来她是这个家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