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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祖皇帝认为,鲁王居然能无视自身安危,违制私造府邸,出城寻欢作乐,还把自己的性命当做儿戏,明晃晃地违背《皇明祖训》,将太~祖皇帝的诏命当成耳边风!
    可以说,开国皇帝中,太~祖皇帝是最关心平头老百姓的,因为他就是苦出身,他知道老百姓求救无门的苦。可他也是对子女最为护短的。
    他是真心认为,他定下的规矩都是为了子女好,伤心于一片为父之心,做子女的都不理解。
    沉默的对峙中,徐景珩抬手按按眉心:“紫禁城建成一百多年了,到处一股子霉味,夏天闷的人受不住。”
    太~祖皇帝当胸一闷棍。
    太~祖皇帝满以为,徐景珩会给他什么必须的理由,或者借口也行,就是想宠着皇上也行。
    徐景珩瞧着太~祖皇帝快速消失的方向,无声笑了一下,躺下来,闭眼就睡。
    西山活水到豹房的沟渠,快要完工,豹房外围的附近房屋,也都开始有了样子,地基墙面开始建造起来,做工之人的伙食好,工钱高,管理严格,安全施工……吸引很多人来学习。就连魏国公都一连去看三天,琢磨着,回到南京后,也搞一搞。
    因为建房子需要的作坊,做工之人附近的住宿伙食等等街道,都陆续起来,一片蓬勃的势头,即使是最保守的理学家,也只能闭上嘴巴。
    人都是从众心理,用脚投票,加上西山风景确实好,皇上和大臣都住在那边,将来治安方面,学院等等,必然都会很好。豹房附近的房子还没建好,价格就一个劲地涨,导致内城的房子的价格,都开始变化。
    原来价格最高的皇城根儿,价格没有下降,还是小涨,毕竟挨着紫禁城,可涨幅不同于往年,引发很多人的注意。
    魏国公问他儿子:“将来这老城区……”
    徐景珩:“老城区还是老城区。”
    “户籍改革,农户们做工,家族制度,要开始瓦解,建议加强里长制度。”
    “父亲你担心这个事情,有空,可以去见一见工部的章怀秀,他应该有奇妙的看法。”
    “研究牛痘的哪个年轻人?”
    “嗯。挺不错。”
    “好。为父去见一见他。家族制度瓦解不是小事。三四十年前,江南就已然有苗头,如今北京也这样,将来……说不准怎么变化。你也不要掉以轻心。谨记,凡事,意外太多。”
    “儿子明白。父亲哪天回去南京?”
    “……再等等!”
    魏国公没有好脸色,板着脸离开。徐景珩:“???”一转头,看向门口悄悄探头的顽皮孩子。
    徐景珩笑出来:“皇上知道?”
    皇上知道,皇上不说,送给徐景珩一个小鬼脸。
    徐景珩:“???”但是皇上生怕他问,学习时间怎么偷跑,转身又跑去书房了。
    徐景珩纳闷他们在折腾什么事儿,其实就是皇上那天和红衣侠聊天后,跑去找徐景珩的路上,遇到魏国公。
    魏国公认为,如果他儿子知道,一定会阻止。如果他不知道,一定不能告诉他。
    皇上一听,非常有道理。
    皇上和魏国公还怀抱希望,或者说,想看徐景珩的热闹。钦天监定下来,七月初六去天津卫看宦官们的训练,以及种痘结果。
    湖广,楚王收到皇上的回信,一个人去祠堂疯狂大笑,对着他爹的牌位念念有词,状似精神不正常。夏夜凉如水,楚王在祠堂呆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吩咐下人,收拾行礼,即刻出发。
    兴王得知楚王要进京,心生警惕。当年那件事情,是他诱导年少的楚王,尽管最后老楚王一个人担下来所有的罪责,可……东西厂、锦衣卫,包括内阁,都不是好糊弄的。
    就凭这几年东西厂、锦衣卫对他的监视,徐景珩对他身份的明确,兴王就不敢掉以轻心。
    可兴王也不敢轻举妄动。
    很多宗室,都要借着皇上五岁生日的名义进京,兴王生怕他进京,有去无回。
    东西厂、锦衣卫,迟迟不对他动手,估计,是留给皇上自己决定——奶娃娃皇上马上五岁,正式进学,正式学习处理政务,正缺一个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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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兴王决定,他就给奶娃娃皇上,一个练手。
    兴王唤来新收的仆从,吩咐:“告诉朱显樟身边的人,开始行动。”
    “属下遵命。”
    仆从下去,快马送信到楚王府,找到楚王的二弟朱显樟身边的一个小厮,那小厮,面容斯斯文文的白净,和平日接受百姓官员送礼一般,大大方方地接过来一个大箱子,抬回来自己的屋子。
    略紧张地,打开。
    满箱子的珠宝黄金晃花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都是贪婪之光。
    他捂住要跳出来胸腔的心脏,抖着手抚摸这些珠宝,仿佛它们都是他最爱的情人。可他只享受片刻这份满足,立即收敛。发现箱子角落里的那个紫檀木小箱子,犹豫片刻,到底是没有打开。
    作为一个小厮,一个有二心的小人,该有的小心谨慎他都有,不该知道的,他绝不知道。